“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清宁,如今是瓜尔佳文鸳了。
她从容出列,半跪在皇帝面前。
学着原主的性子,义愤填膺出声。
皇帝闻言默了默。
眸色沉凝地将景仁宫在场众人打量一圈。
最后,目光沉沉停留在文鸳身上。
“剑人!”
“胡言乱语!”
皇帝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一个巴掌就要扇过来。
文鸳默默膝行,不着痕迹往后挪退一步。
皇帝猝不及防。
掌风扇了个空。
受到动量守恒、牛顿第三定律以及身体平衡维持的影响。
皇帝直接在原地爱的魔力转了一圈。
“皇上小心!”
动作发生地很快。
皇后等人也只以为是皇帝被气得险些站立不稳。
还有人殷勤地上前,想要扶住皇帝。
皇帝拂开面前的手。
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
“你!”
复又看向文鸳。
只见文鸳捂着脸跪坐一侧。
眼底还盛着莹莹泪光。
似乎方才他一掌打空只是错觉一般。
皇帝拧眉,眼底还有不解。
难道方才他真的打中了瓜尔佳氏?
文鸳才不管这些。
她继续走剧情。
文鸳继续半跪跪直。
指天发誓:“皇上,臣妾以性命担保,所说的句句是实情。”
方才清宁还未来时,瓜尔佳文鸳已经带错了一次参数。
如今皇帝来了。
她还有一次验算的机会。
这一次,她必须带对参数!
大殿上静了一瞬。
皇后在此时开口了。
“祺贵人方才在众人面前发了毒誓。
臣妾看她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
皇后见皇帝沉默不语。
生怕皇帝不听一言一语,直接将文鸳拉下去。
及时出言帮文鸳描补。
“若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
“否则以讹传讹出去,对熹贵妃的清誉亦是有损。”
皇后面带担忧,似是真心为甄嬛担心一般。
听了皇后的话。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
“好,朕就听你一言。”
皇帝定定地看向文鸳。
眼底酝酿着风暴。
“如有虚言,朕绝不轻饶。”
帝王身上的迫人威压扑面而来。
文鸳依旧不慌不乱。
……
甄嬛在一旁听了全程,从容的坐在一旁。
自认情况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方才瓜尔佳文鸳才向皇后告发她与温实初有私情。
没找对人。
就只能说明瓜尔佳文鸳并不清楚其中实情。
如此,她自然不惧。
但她没有料到瓜尔佳文鸳与方才全然会是两套说辞。
她正稳稳高坐一旁。
文鸳却开口了。
“启禀皇上。”
“嫔妾有证据,证实熹贵妃与果郡王允礼私通。
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众人瞬间睁大了眼。
什么?
果郡王?!
不是温实初吗?
“你说什么?!”
甄嬛倏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瞪向文鸳。
又下意识望向身后的崔槿汐。
见对方一时间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得到崔槿汐两眼发蒙的回视。
甄嬛面色一瞬发白。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让自己镇定下来。
皇后亦是微微诧异地看向文鸳。
她并不知道瓜尔佳文鸳为什么临时更改了说辞。
不会甄嬛真的与人有了私情吧?
皇后面带怀疑地觑了一眼甄嬛。
见甄嬛按住桌角的右手,指节发白得厉害。
皇后微微蹙眉。
心底有数了。
皇后忽然怒斥:“大胆!”
见皇帝脸色阴沉,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打算。
她便接过了话头:
“祺贵人,你知道污蔑皇室宗亲与高位妃嫔是什么罪责吗?”
皇后心中有了猜测。
她脸色阴沉地瞥了一眼甄嬛。
将甄嬛的反应如数落入眼中。
面色十分不愉。
好啊,
甄嬛你可真是好样的。
竟然真的敢背叛皇上!
安陵容同样不知道文鸳为何不按照计划行事。
见文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复又扫一眼甄嬛。
想看文鸳怎么说。
“嗤!”
原本沉凝的氛围中,忽然传出一声嗤笑。
“真是好笑。”
众人没有想到。
竟然还有一人反应最大。
是叶澜依。
“方才祺贵人还说熹贵妃与温实初私通呢?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果郡王?”
听到文鸳牵扯上了她的心上人。
叶澜依眼神锐利地朝文鸳刺过去。
似乎下一刻。
就要将文鸳剥皮抽筋一般。
“是呀。”
敬妃作为与甄嬛一派的人,也及时出言附和。
“祺贵人说话怎得轻易改弦更张?”
“方才祺贵人还信誓旦旦,要告发熹贵妃与太医温实初私通。”
说着敬妃又环视一周,面露不解。
“怎的如今又换了人选,说是熹贵妃与果郡王私通了?”
“你既要告发,难道在此之前没有将私通的人查清楚吗?”
叶澜依接过话,继续冷冷开口:“果郡王可是皇室宗亲,可不是哪个人都能随意攀扯的。”
“祺贵人在此胡言乱语,怕不是被迷了心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想将文鸳打为失心疯。
偏偏事情的主角一言不发。
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端妃,注意到了甄嬛的不对劲。
心中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
不会吧!
意识到不妙的端妃瞳孔微微放大。
眸光更是接连闪烁几分。
罪过。罪过。
她连忙垂首敛目,将自己置身事外。
“既然口出狂言,一定要有铁证如山方能服众。”
叶澜依冰冷的目光唰唰刺向文鸳。
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经捏得死紧。
皇帝讶异地看了一眼叶澜依。
今日的叶澜依似乎格外热心肠。
他微微拧起眉头。
勉强压下心中的异样。
看向文鸳沉声道:
“瓜尔佳氏你知道什么?且如数说来。”
皇帝身上的威势十分迫人。
文鸳并未被他吓倒:
“臣妾所言非虚。熹贵妃与果郡王私通之事,在凌云峰无人不知。”
听到凌云峰。
甄嬛心头一紧,却强作镇定。
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带着试探:
“你口中所谓的‘无人不知’,不知究竟是何等人物?”
文鸳提高了声音:“熹贵妃与果郡王在凌云峰上以夫妻相称,日日耳鬓厮磨,并无避讳。
凌云峰上的村民樵夫俱能作证。”
“而且,就连居住在凌云峰上的舒太妃也都是知情的。”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僵硬。
文鸳依旧嘴上不停:
“不仅如此,熹贵妃的双生子也并非皇上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