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栾惟京离两步远,看着温遇青动手。
葛光辉这样的败类,就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灭了才能放心。
犯法的事他不能干,那些被糟蹋的姑娘又不肯出来作证,去告他,那栾惟京就只能采取点措施,用他自己的方法。
旁人他管不着,首先得叫这家伙知道,温鱼和温家,是他不能再碰的。
有栾惟京的拳脚在前,温遇青的毫无章法在后,眼看葛光辉奄奄一息要断气,葛家老娘颤颤巍巍贴着墙双手合十眼含着热泪挪了出来。
栾惟京一个冷冰冰的视线看过去,葛母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当即朝着栾惟京跪了下去。
她用行动求着他,别再打她儿子了。
栾惟京别过头,内心毫无波澜。
管生不管养的玩样儿,挨打也是活该。
虽说有些人天生坏种,可既然知道自己儿子什么东西了,为什么不直接弄死?
还留着祸害人,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不值得同情。
——
温遇青怎么热血沸腾回到家里的,他都不记得。
高胜英隐约听到有人和大儿说话,后来就没影儿了。
这会儿看到女婿骑洋车把她大儿带回来,高胜英一颗心猛地提起来多高!
叫了声‘妈’,栾惟京说:“我带老大去办了点事。”
高胜英连‘哦’几声,忙把他往家里让,“你进来喝口水吧。”
“不了,温鱼还在家等着呢,我回了。”
温遇青这会儿手还是麻的,浑身都在亢奋,蜡台似的站在那里。
高胜英只有应声的份儿,“行,行,那你路上慢点。”
临走,栾惟京又问了句,“今天家里有人吧?”
高胜英恍神工夫,就听栾惟京继续道:“温鱼说家里起两间小房,吃了饭我就带人过来。”
“有人有人。”
又得到了一连声的回应后,栾惟京骑着洋车离开。
等他回家,栾纵添都准备去上学了,“回来了你也不做饭!还让我一个学生爬起来做。”
栾惟京去洗手,笑着夸儿子,“像样,有男子汉的担当了。”
栾·顺毛驴·纵添眨巴眨巴眼睛,按照自己提前想好的继续往下说,“看看你娶回来的女人,不做饭就算了,我都做好了,她还不起来吃,懒死她算了!”
小冤种本来就没生气,故意引起他爹重视呢。
只不过听了他爸的话,咋还让他有点小骄傲呢?越干越有劲儿,越想干是怎么回事?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小屋里,反正已经晚了的温鱼不甘示弱,“小王八蛋,平时没见你起这么早!你明明是听到我起来了,才急冲冲爬下床!”
栾纵添都不知道他自己嘴角挂着笑,“年纪不大,腿脚就那么不麻利了?你根本就是赖床!少赖我!”
温栋梁两只小手捧着表哥已经给他凉好的汤,一小口一小口闷头喝。
栾惟京擦干净手,去火边烤了烤,没那么冰了,才走进小屋。
温鱼把自己裹紧,装作啥也没听见。
狗男人!
她现在还肿着呢。
昨天夜里发现了她的内衣,给他疯的,温鱼现在看到他都胆颤害怕。
“骂谁小王八蛋呢?”
冷不防把手伸进被窝,栾惟京抓温鱼的痒痒肉。
被迫发笑,温鱼躲他老远,“老王八蛋!你给我死开!”
没敢让她动静太大,栾惟京连被子带人抱到了怀里,“小心着凉。”
温鱼别开头,“你放我下来,离我远点。”
刚才一进门,栾惟京就感觉到了‘回家’的温暖。不止是生理上的反应,心理上更甚。
他都没敢想,儿子和她能相处的这么融洽。
温鱼被他抱的不自在,外头还有俩孩子呢,“哎呀你勒死我了。”
抬手胡乱拍着栾惟京的脸,温鱼后悔没早点起床了。
还以为他出去,要很久才回来呢。
正寻思着怎么把栾惟京撵出小屋,外头传来了几道叫声。
“京哥!俺们到啦!”
“添,快来看叔给你带了啥好东西。”
“你小子,说了也不听,干哈捡这破烂?”
温鱼趁机要往床角缩,怎奈栾惟京跟没长耳朵一样,连带着被子抱她更紧,直勾勾盯着她看。
压低声音,温鱼嚷嚷他,“出去啊!有人来啦!”
栾惟京怎么都看不够,“阿鱼,今天晚上……”
“滚滚滚!j虫上脑的玩样儿。”
温鱼要离家出走!她要休夫!要离婚!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栾纵添早已经迎了出去。
罗吃水手里提溜着一只小刺猬,“看!见过没有?给你耍。”
栾纵添见过,可是小表弟保准没见过,栾纵添扭头去屋里喊,“栋栋,快出来!水叔给咱逮了刺猬!”
温栋梁从小板凳上起来,迈着小短腿就跑了出去。
唉~姑父可真黏人。
罗吃水一行人是坐骡车起早赶的路,知道大家伙儿没吃饭,栾惟京直接领去了父母那院儿。
以往从外头干活儿回来,时间仓促就这样。
栾纵添要去上学,栾惟京甚至把温栋梁和小刺猬一并带去了那院。
家里终于只剩下温鱼,她水也不热了,赶紧麻溜洗漱,把自己打整好,看上去正常后,温鱼去了婆婆那边。
温鱼没见过栾惟京的弟兄们,心里多少有点别扭。可她35岁的灵魂,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嫂子!”
蹲在大门过道里吃荷包蛋的小兄弟看到温鱼,猛地喊了一嗓子。
得亏了温鱼是做了准备过来的,没吓的很明显。
“京哥在屋呢!”
小兄弟憨笑着跟温鱼说完,拔腿就跑向了另一个兄弟。
温鱼,“……”
没在院子里看到温栋梁,温鱼硬着头皮进了屋。
各自找了地方吃饭的小伙子们凑到一起,各抒己见。
“天爷呀!嫂子看人的时候,跟京哥一样一样的!贼有气势。”
“嫂子嫁给京哥之后,都比以前胆子大了!”
“我俩还是同学呢,咋都没想到,她能跟了京哥。”
“啥同学?你个小学毕业的。”
哥几个说说笑笑,罗吃水吃完了,抹了抹嘴,“屁话少扯,快吃完了,去把温家堡的活儿给干喽。”
这趟出去,活儿结束之前,栾惟京跟兄弟们提过。
按照平时他们做工的价钱算,不亏待他们。
兄弟们说不要钱,那是情分,栾惟京就让他们到家里吃点好的,嘱咐了家里,晌午炖肉。
等罗吃水去屋里回碗,在大门过道里第一个看到温鱼的小兄弟说,“我看,嫂子比上一个强,就得是这样的,才配得上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