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平时好东西是不是都给叔他们吃了?”
乡医院里,温牧时适时开些玩笑,把开好的药方递给白二哥,“我开了点药,搭配着吃。”
温鱼带着过来的,温牧时别提多周到,跟他说药房怎么走。
小冤种和白二哥去抓药,办公室里,白白虚心讨教。
“太感谢温医生了,我妈突然晕倒,到底是啥问题?”
温牧时轻松道:“不是啥大毛病,有点低血压、贫血,往后注意点就好了。”
都直接晕倒了,还开了药,哪里是有点,白白看着温牧时没说话。
温家老三看着他妹妹呢,一瞧,就知道她多想了。
“小妹,真的没啥,估计就是这阵子农忙,婶儿累着了。”
他倒是不避着,温鱼直接问,“那咋说晕就晕?”
温牧时从椅子上起来,招呼着大家伙儿,“来来,咱都一起,蹲下会儿猛地站起来。”
几个人照做,罗吃水起来都晃了一下。
“你看!”
温牧时贼来劲,揪住罗·典型·吃水,“这年头,低血压贫血的人多了,谁圪蹴时间长猛地站起来都晕。”
温鱼较真儿,“那也没见谁好好做着事呢突然晕。”
白白爸害怕温牧时隐瞒什么,“你只管照实说,我们心里有准备。”
温牧时‘嗨’了声,“叔,把心放回去,咱这是有惊无险!”
而后他对白白妈道:“这会儿虽然日子都好过了,但是吃上面营养不均衡,可多人营养不良了。”
怕他们记不住,温牧时在处方单子上边写边说话,“往后咱多吃点枣儿,牛肉、鸡蛋,村里谁家喂有奶牛,去弄点牛奶回家煮煮喝。”
停下来,温牧时对罗吃水说:“你也最好多吃点瘦肉啥的,你这也快了。”
白白妈知道事情不严重,有了说笑的心情。
“吃水,赶紧寻个媳妇儿,有人知冷知热就好了。”
温牧时继续往下写,“鱼汤、骨头汤,都整上。”
小妹担心开的药,温牧时实话实说,“我瞧着咱家条件也不是太差,吃点药调理调理更好,都是中成药。”
听他说这个,温鱼就又想到了那2390块钱,“你啥时候休息,去我家一趟。”
温家三哥,“放心,你哥身体好!不过你要真想给我做点好吃的补补,那我勉为其难去吃点。”
温鱼,“……”
临走,温牧时笑着嘱咐白白妈,“除了增加营养,还得注意休息,再睡好了保准啥事没有。”
真真是温牧时说的那样,有惊无险。
“鱼你不知道,当时吓傻我了!”
这是没啥事,白白才敢说出来。
白白妈挺难为情的,“温鱼,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家这闺女和老头儿,还不知道在家咋担心呢。”
“还有吃水和添添!”
小冤种,“婶儿,白白姐的妈就是我妈,自己人,不要说客气话。”
温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叫婶儿,是从白白姐这里算的。
“婶儿,他叫他的,我喊我的,俺俩各论各。”
欢声笑语间,所有人踏踏实实回了家。
——
姚子恒家,姚母对儿子讲了他丈母娘的事之后,说要给儿媳妇杀只鸡压压惊。
白白他们回来,姚子恒就在十字口等着。
都在东头住着,罗吃水一路把白白妈带了回来。
到罗吃水家门口,白白妈下车,白二哥和白白妈一个劲儿对罗吃水说道谢的话,白白和白白爸就没言语。
姚子恒却注意到,白白一直在朝着罗吃水傻笑。
然而事实是,白白也感激人家,礼貌性和白家所有人一样,投去致谢的目光。
等白白拉着白白妈走近了,才发现姚子恒。
“恒哥!”
松开母亲的手,白白朝他跑了过去,“坏了!刚才我着急和我妈他们去医院,忘了告诉你妈。”
天儿早就黑透了,姚子恒抬手拉住白白,看向白家人,“妈没事吧?”
他们人人脸上有笑,应该是没大问题。
几个人往家里走去,白白爸一边告诉他什么情况。
分开后,刚走进姚子恒家大门,他就把白白摁在墙壁上亲了起来。
白白有点意外,忽而明白过来,可能是他太担心了。
心底甜丝丝的,白白攀上她恒哥的脖子,回以深情拥吻。
第二天,白白去厨房做饭,看见地上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问了姚子恒。
他这才说出来昨晚他母亲吐血的事。
不堪入耳的对话,他没有讲。
“我说你昨儿个黑怎么回事,你咋不早跟我说?”
让她以为,他只是在担心她母亲。
白白迈步去上房屋找婆母,“妈,身体不舒服咱就上医院检查检查,不一定是啥大事。”
姚母摆手,“可不花那个钱,我这是心病……”
她话没说完,姚子恒就把白白拽了出去。
吵狠了,姚母就说,她直接跟白白说,她就不信白白不替姚家的香火考虑!
“你干啥?!”
白白冷不防被扯出来,感到莫名其妙。
最近恒哥在家,和婆母之间越来越奇怪了,白白肯定不是自己多心,“是不是有啥事我不知道啊?你为啥不叫妈去医院?”
姚子恒心虚,不敢抬眼看白白,“再等等,过阵子……要是还不好,我就领她去医院看。”
白白看着眼前的恒哥,有点陌生。
过了好一会儿,她恢复了神色,“我说到,话尽于此,毕竟我不是亲生的闺女,她也不听我的。”
越过姚子恒,白白去做饭。
忙完了地里的活儿,栾惟京就又开始带着人出去干活儿了。
这回在西赶镇,就是原文里,他会遇到原文中女主父亲他们打劫的地方。
随着姚子恒离家前的情绪不高,白白就近找到了罗吃水。
“吃水哥,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可是这事儿我不能拜托别人。”
罗吃水比白白大八岁,白白小学毕业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混社会了。
“啥事,你说。”
他越干脆,白白才越敢开口。
准备出门儿了,他把院儿里种的菜浇一下,省得干死。他特意没有去看白白,拿着水瓢仰起了胳膊往地里洒水。
他在听,白白便豁出去道:“我想知道恒哥在外头有没有乱来,你、你不用干涉,只管叫我知道有没有就行了。”
罗吃水故作冷静,“知道了,回吧。”
其实姚子恒这些天内心备受折磨,他母亲每天几乎寸步不离,逮着机会就威胁他,提醒他。
好几次白白都看见了!
尤其他母亲啥都挂在脸上,姚子恒很崩溃。
刚烦闷从家里出来,他就看见白白在罗吃水家院儿里站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