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好说话的很,而且没有栾闰文的顾虑,直接朝着小娇娇儿媳妇道:“你选,妈没有来过这么好的地方,听你的。”
温鱼当即拉住可爱的小老太,婆媳俩脑袋凑在一起嘀咕了会儿。
“那就这个?”
“就这个。”
商量好,温鱼对负责买票的栾惟京道,“我和妈看《巴山夜雨》。”
一听和自己想看的不同,小冤种先上前制止,“西安事变多有意思啊!咱们先看《西安事变》,出来再看什么山什么雨。”
栾四民,“那为啥不是先看《长排山之战》,再看啥山啥雨?”
小冤种不甘示弱,“先看西安事变,再看四叔的打仗片,最后咱一起看鱼姐和奶想看的啥山啥雨。”
蒋五星,“是巴山夜雨。”
小冤种,“都一样。”
蒋五星瞅他一眼,“不一样,我也看巴山夜雨。”
有了明显的站队,小冤种当即不干,“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要看就看西安事变!”
栾惟京已经想踹人了,蒋五星云淡风轻,“文盲别和我说话。”
融入大家庭后,蒋五星还是头一次这么放松。
或许是难得的集体活动?有点高兴?蒋五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玩笑的话。
文盲不文盲的小冤种不管,他又不在乎,上前勒住蒋五星的肩膀,就要他改口,“快说你看《西安事变》。”
想着先后都一样,小冤种认真道:“或者先看山和雨也行,反正不能分开。”
温鱼,“……请彼此尊重个人意愿,谢谢。”
栾四民傻乐呵,“就是,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这么大个人了,想看啥就看啥呗!干嘛非要一起?”
小冤种凶巴巴瞪了眼他四叔,心道:你不懂!
“山山雨雨有啥好看的?”他试图蒋五星改口,再说服小后妈和奶,“你说,你看西安事变。”
蒋五星脱口而出,“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别废话了,我就要看《巴山夜雨》。”
小冤种听着他嘴里的小词儿一套一套的,还怪好听,莫名心虚,“没说不叫你看!”看看小后妈和他奶,他把蒋五星拽到了一旁,“那你跟他们说,先看巴山夜雨,再看西安事变。”
蒋五星头脑冷静,“四叔想看别的。”
“不管他。”
他俩说话工夫,栾惟京已经往售票处走去。
眼看他爹快到跟前了,小冤种也不知道咋想的,一个箭步冲过去,认真道:“巴山夜雨,我也看巴山夜雨。”
打脸来的太快,蒋五星都在旁边不小心笑出了声儿。
温鱼却有点笑不出来,这小冤种还真是——委曲求全呐。
将来离家远了,他可怎么办?
“添,你想看啥就看啥,没有必要……”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哼!
他还挺志得意满。
温鱼没有给人当过妈,这一刻,心里头百转千回,有些不是滋味。
“想啥呢?还不乐意跟我一起看?”
瞧着小后妈的脸色不大对,小冤种反倒劲儿劲儿了起来。
和婆母说好的看她们想看的,温鱼不委屈自己看不想看的,“添呐,电影时长差不多,咱们各自看想看的,其实也很不错呀!”
“我不,我就要跟你们一起。”
洛松兰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好好,咱添添就一起看。”
拉拉小娇娇儿媳妇的手,小老太对孙子道:“往后到了外头,可不兴这样,自己家人就算了,旁人可不能叫咱添添迁就。”
蒋五星心道:难说。
小冤种听不出来他奶口中的语重心长,“没迁就啊!要是今天看不成,我改天还能自己骑洋车来看。”
捎带上蒋五星。
“好了,还有四十来分钟。”
栾惟京买票回来,自然和小媳妇一起,把栾四民的票给他,最后塞一个给亲儿子,“你的,剩十来分钟,该进去了。”
扭头看着使坏的老男人,温鱼抬手掐了他一下。
栾惟京跟感觉不到似的,继续对小冤种道:“快点,别在这里愣着。”
小冤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亲爹给阴了,“我不看这个!”
小伙子急得团团转,栾四民给他支招,“去窗口跟人家说说好话,叫给你换换。”
栾惟京,“一概售出,没人负责。”
小冤种瞪他爹一眼,朝着小后妈伸手,“给我钱,我去重新买一张。”
温鱼出门兜里没装钱,扭头去掏栾惟京的兜,“你再这样,可叫你自己去看啦!”
看把他给逗的,都要哭了。
栾惟京抬手抓住小媳妇儿,“乱摸啥?”
温鱼,“……”
脸呢?
蒋五星二话没说,拿过栾纵添手里的票,走到了售票口。
不过他没有去找工作人员,而是站在外头等了会儿,遇到想买西安事变的人,就和人家商量下,麻烦人家帮忙买一张巴山夜雨的,再和人家换。
拿到了心仪的票,小冤种抬手勾住小后妈和蒋五星,奶在中间,修长的胳膊把三个人搂到了一边。
不搭理他爹了。
栾四民跟着看热闹,“大哥,你不过去?”
老男人睨他一眼,不和幼稚鬼们闹。
时间充足,温鱼带着婆母和小叔子还有俩大孩子在就近的商场逛了起来,“妈,等咱看了电影出来,再给您买身儿衣裳。”
栾四民凑上前,“大嫂,我呢我呢?”
“也有!”
“那我得去问问大哥带够钱了没有!”
栾四民一溜烟儿跑去后头扒他大哥的衣服兜,不多会儿跑了回来,“够,够,嫂子,咱放开了买!”
洛松兰都没眼看,“你这败家子,有你这么糟蹋钱的?”
说着扭头告诉小娇娇儿媳妇,“不买,我在家又不干啥,衣裳够穿。”
栾四民可不认为他老娘能说得过小嫂子,“我三哥要是在家,嫂子保准也给三哥买!”
此时出国的栾三军耳朵尖儿发痒,抬手抓了下。
给家里写的信也不知道寄到了没有,该写第二封了。
到了时间,大家往电影院走,小冤种还操心离群的四叔,“你自己看没问题?”
栾四民心直口快,“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有啥问题?”
说完,看见大侄子的黑脸,栾四民笑得更欢了,“时间差不了多少,咱们谁先出来就在这里等着。”
小冤种暂时不想和他四叔说话了,一条胳膊勾着小后妈和五星,一手揽着他奶,随着大家往里走。
电影讲的是因为一首诗而入狱八年的男人展开的故事。
动荡时期,八个萍水相逢的人演绎出了那个特殊年代的惊心动魄。
卖身还债的农村姑娘,仗义执言却祸从口出的老师,惊弓之鸟被关过牛棚的京剧老艺人,还有千里迢迢祭奠抗日内战中没有丧命,却死于武斗的儿子的独身大娘。
还有玩世不恭继而觉醒的青年,被打破固执观念的精神囚徒解差。
巴山雨,巴山云,千里川江雾中行,浅浅月淡淡星,浅淡星月明古今……
不可为不是一种精神文化,敢于面对过往,透过电影去了解那个真实存在过的年代。
温鱼和小老太看得泪流满面,小冤种时不时偷偷抬起胳膊擦一下眼泪。
看到诗人和女儿相认的片段时,小冤种还偏头看了下蒋五星。
怕他联想到自己的身世。
只见五星同学面不改色,和挨着小后妈坐的他爹一样心硬冷血,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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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我的狼性总裁》一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