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
小冤种嘴巴里的菜咽下去,给五星递了个馍,“跟镇子上那种一样不?”
这会儿的马路还是沥青和沙子混合而成的柏油路,也是目前最好的了。
栾惟京‘嗯’了声,小冤种好奇,“光修咱村?”
“吃你的饭。”
老男人懒得跟他浪费唾沫星子,温鱼私心里却是拿小冤种当大人看的,欠揍跟没听见一样,重复了小冤种的问话,“光修咱村?”
老男人,“……”
没等小冤种反应过来呢,温鱼佯装着有意见道:“问都不给问,我要是添儿,做的饭都不叫你吃。”
看似在挑拨离间,实际上也没安啥好心。
瞧她似笑非笑眼神里透露出使坏的狡黠光芒就知道。
栾惟京睨她一眼,开口道:“不光修咱们村,必经之路都修,一直修到有好路的地方。”
这其中有很多事儿,需要调解需要多方配合,小冤种再问,栾惟京就瞪眼小媳妇儿,解释给他听。
温鱼不再吭声,却没想到,老男人吃了饭,站起来的时候,猝不及防亲了她嘴巴一口!!
而后老男人跟啥事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端着碗送去了厨房。
温鱼,“……”
Σ(⊙▽⊙\&
(ΩДΩ)
“栾惟京!”
要死啊狗男人!说好的七八十年代的人含蓄、感情内敛呢?关起门儿来咋都好说,这会儿小冤种和五星还在呢!婴儿轿里头那个,更是‘叽喳’乱叫,也不知道干着急在表达啥。
她意外、震惊的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人家小冤种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咋,这个也叫学?”
先前亲小后妈额头,他爹都不乐意。
五星,“……”
他是懂怎么作死的。
——
两天三夜,白白硬生生跟吃水哥在一起共度了两天三夜,小洋车都不能骑。
本来是要趁着别人都没出门离开的,可当白白照镜子,发现脖子上的痕迹时,她就没了勇气。
“我不是故意的,下回、下回我注意,不弄这里。”
罗吃水跟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生怕白白恼他,“你打我吧,我……我找个人去替你请个假。”
连白家都不叫他去,这会儿他孩子妈铁定是不希望厂子里的人知道的,他可以找开林的妹妹去,那丫头嘴严。
邢开林,京哥手里头的得力干将,祝译去宝安之后,他就顶上了。
慢慢京哥手里的心腹都会被重用起来,负责一方要事。
京哥跟他们说了小嫂子的计划,那可不仅仅是眼前的一点利益,而是将来放眼全国,乃至走向世界!
反正,他们是不敢想,但是他们都知道,跟着京哥准没错。
白白可没那个脸,“你可别,我得去上班,还有活儿呢。”
罗吃水不敢当白白的家,“要不,我、我用鸡蛋给你敷敷试试?”
准备有水煮蛋,这会儿还热着。
白白,“……吃水哥,你把家里钥匙给我一把吧,我可能之后还会来。”
该干不该干的都干了,她没必要矫情。
惊喜总是来的那么突然,罗吃水连滚带爬地去拿他自己的钥匙!
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在京哥家里搁着呢,比放任何地方都牢靠。
白白吃了用砂锅熬的小米粥,吃了鸡蛋,推着她的小洋车离开了罗吃水家。
礼拜一,该上学的上学,去上班的上班,栾粮临小朋友又开始了跟着奶走街串巷到处溜达的快乐时光。
家里窝不住,不顺心就扯着嗓子嚎。
别看人小,劲儿个大的很,闹起来,比鲤鱼打挺都难抓。
洛松兰是弄不住他,鱼鱼去上班的时候,她就把事儿都搁一搁,先专心带孩子。
栾粮临小奶包在横行村道的时候,厂子里,温鱼左看看右看看,办公室门口没人了,她才小跑到白白的跟前,盯着她吃了辣椒一样的嘴巴,“说吧,干啥惊心动魄刺激的事儿了。”
还有脖子上蚊子咬的红印子,那得是多大的蚊子啊!
白白本来打算怀上的时候再告诉温鱼的,谁知道还没到那一步,就弄了一身的痕迹。
“鱼,我说了,你可别讨厌我。”
毕竟,她干的不是时下人能接受的。
温鱼首先想到的,却是白白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姚子恒他家里人又闹事了?“
白白没有摇头,把姚子恒接连两次往她家饭桌上送菜,以及姚母去她家无耻下跪的事说给了温鱼。
温鱼没有煽风点火,“你这是找了谁?”
不管是报复也好,为了解气也罢,人非草木,温鱼完全站在白白这一头。
都两回了,白白红着脸道:“离你家近。”
脑子里琢磨了一小会儿,温鱼笑着道:“你不是图离我家近吧?”
后晌温鱼不去厂子里,傍晚她正在制定保险细则,白白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五星领着栾粮临在大门过道写作业,小冤种在厨房里烙葱油馍,他比温鱼的耳朵还灵,拿着翻馍小铲子就出去了,“白姐!你可老长时间没往这边儿走了,快来屋吃个馍。”
今早还在隔壁的心虚白,“不了不了,我找鱼。”
小冤种扭头朝着屋里头喊,“鱼姐!白白姐来啦!”
传话筒话音刚落,温鱼已经走了出来,“听见啦~”
火上还有铛,小冤种扭身儿继续忙活,温鱼把白白拽进了屋,“咋啦?”
白白开门见山,“借你俩大盆用用,吃水哥家没有见着能洗大件儿的。”
没有再打趣她,温鱼去外头拿了大盆,“小的用不用?有洗衣粉?”
白白笑了下,“还是都借了吧,回头我再给你拿过来。”
罗吃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回到家的时候,院儿里晾晒着床单、枕头套、毛巾被啥的。
白白还在桌上给他留了纸条。
——吃水哥,今儿个黑先将就着吧。
给罗吃水高兴的,半夜去浇地,都想趴白白窗根儿说几句掏心掏肺的情话。
他罗吃水竟然也有这一天!
白白那么好,还回来给他洗那些东西。
咳咳,都怪他太粗心了,竟然没有想到,得洗。
下次他就不留给白白做了,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