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小冤种不在家,小犟种操心
作者:竺仅   穿进八零娇妻文,我给冤种当继母最新章节     
    这回出门,栾惟京是还人情去的。

    问老已经退休好些年了,又被小人背后捅了刀子,现在问家兵荒马乱的。

    这不,把问晴霖带了回来,算避风头。

    到底年轻,没到村里儿几天,问晴霖就啥都跟栾三军说,“忙的时候我饭都顾不上吃,经常厕所都想不起来上,一心为老百姓办事!他们只当我坐办公室的,办公室是那么好坐的?我爸我妈!我爷,家里人哪个不是鞠躬尽瘁?随随便便谁上去一告,就要把我家人抓起来处理!”

    “我爷那么大年纪了!”

    栾惟京已经提醒过他,有些话在外头不能乱说。

    讲着讲着问晴霖就鼻子发酸,“我是伤透了心,反正这回要是事儿过了,我是不会再回去,谁爱坐那个办公室谁坐去!我跟着你们干生意。”

    栾四民给他递烟,“别别,哥,没你我们好些事儿都办不利落。”

    有些手续能拖死人,都耗费不起。

    打从第一张营业执照从问晴霖手里拿到,他们就连到了一起。

    想到还有这么多人需要他,问晴霖那点责任感又出来了,“这话你就得跟我们上头反映反映,也叫他知道知道,我没白干。”

    也就是栾惟京他们光明磊落,过手的都是叫人挑不出错处的买卖。但凡栾惟京和温鱼这边有点问题,那他们这回只会更倒霉。

    栾惟京把人带回来的时候,问老那边儿就跟他说了,要承担风险的,指定会被人注意到。

    人在险境的时候,特别能看透身边的牛鬼蛇神。

    往日里栾惟京不往问家凑,现在旁人都躲避不及,生怕被连累,他出现了。

    问家的事儿敏感,往大了说那叫‘神仙打架’,牵扯的都是国家干部。

    可栾惟京也不是贸然跑去的,他提前联系了商保国。有这么一条人脉,商保国都没找他远在首都任职的姥爷,给他姥爷跟前的叔伯打一通电话,了解下情况,也就有数了。

    问晴霖住在村儿里的这段日子,天天都有新感受。

    穿着干活儿的衣裳,正体验和灰呢,一辆北京212吉普车开向了栾惟京家。

    这车在七十年代,尤其明显,是县团级领导的专属座驾,属于军用车。

    温鱼是第三次见到这辆车。

    听见喊声,温鱼手里的笔还没放下就赶紧跑了出来,“我还当我幻听了!隋大哥,你咋有空过来?”

    隋开疆,回忆起当年,要是没他,栾粮临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

    实际上温鱼跟他打交道不多,还没季华西跟他来往频繁呢。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是近的。

    隋开疆手里提着水果兜,往前递,“去安保公司送人,来见见你。”

    通常部队上有人退伍,打个电话交代好,几个人就自己过来了,这还是隋开疆头回这么上心,“咋?有啥需要特别关照的人?”

    谭叔跟楼哥已经算拔尖儿刺头了,温鱼想不通,有啥事值得隋开疆破例。

    温鱼接过水果兜,带着人往屋里走,“家里就我一个人,有点乱,别嫌弃。”

    小冤种和五星上学了,都没人收拾家。

    一丝丝的惭愧过后,温鱼赶紧去给他倒果饮,“你随便坐,我给你兑点开水,喝点热的。”

    天还没完全暖和起来,果饮浓度太高了,不兑水齁得慌,正好兑点开水调解一下。

    隋开疆搭眼就瞧见了桌上的各种数据各种表格,都是温鱼正忙的事。

    这要放在部队,都是机密,隋开疆自觉错开了视线,“挺干净整洁的,不乱。”

    除了那些东西,处处透着家的温馨。

    墙上有几个大相框,里头有十来口人的全家福,还有各种生活中的抓拍。

    跟他印象中熟悉的照相不太一样,很多特别自然的,叫人看着就仿佛置身在了当时的情境中。

    温鱼端来两杯果饮,放到茶几上,“我不跟你绕弯子,特意跑一趟有啥事,你说吧。”

    隋开疆笑了,“难怪隋增岳老说你性格好,他是欣赏你这样直来直去的。”

    温鱼,“快别,我是怕你这个大忙人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这里。”

    这话叫隋开疆就更愉悦了,“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这回他送过来四个人,都是参加过保密任务的,其中残酷程度,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以至于他们每个人多多少少精神上有点问题,不能被刺激,还会‘闪回’。有一个严重的,要靠药物才能睡觉和正常生活。

    “一旦脱离了部队,他们在社会上很难像普通人一样立足。不知情的大众对他们没有那么高的包容度,这里不少人是从一个大环境里出来的,我想,他们应该相处起来更融洽些。”

    隋开疆甚至表示,“他们不缺钱,我跟季华西说过了,就是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点价值,有事可干就行。”

    这个有事儿可干,还得把握好那个分寸。

    温鱼其实在他刚说的时候,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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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伤后应激障碍,这并不是一个网络上个梗,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严重的,会伴随一生。

    “我知道了,他们都是最值得敬佩的人,不管是安保公司还是其他地方,我不会让他们受一丝丝委屈。”

    隋开疆看着温鱼突然认真的眼神,莫名松了口气,“你不问我,为什么不给他们找心理医生?”

    部队有那个条件,可是他拒绝了。

    当着聪明人的面儿,温鱼也不和他来虚的,“用不着雪上加霜,真到了那个程度,你就不会把人送我这里。”

    是的,隋开疆不想他的兄弟们垂头丧气地走向身穿白大褂的心理医生,他们不是病人!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或是被人同情。明明内心抗拒,还要忍着难受,为了不叫周围的人担心,硬着头皮去接受心理指导。

    温鱼心里有数,还有温牧时在呢,想必隋开疆也知道他弟弟隋增岳的本事。

    隋开疆起身,“我果然没来错地方,有事你直接给我去电话。”扫一眼桌上的文件、表格、合同,“你忙,不用送。”

    那哪儿能啊,温鱼正要给他拿点回礼,外头就传来了小犟种的声音,“谁?谁来我家啦?”

    后头跟着问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