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种本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要不是对亲生的母亲有过多的依恋,他不会变得连自己都讨厌。
校园文里面,哪怕他万般不情愿跟别人分享女主,缺爱没有安全感的他,也忍气吞声,默认了那种模式。
那个时候温鱼看,就心疼死小冤种了。身临其境,又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恨不得这辈子怀曼卿都别往小冤种的面前凑。
栾惟京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把事儿交代给了栾三军。
相较于栾三军的心狠手辣,罗吃水仍旧保持着理智。
三军不一样,大哥说叫怀曼卿从村子里消失,不出俩小时,就看不见还在想歪主意的人。
“你不是能耐,托了人替你要那个古董吗?”
火车站外头,三军似笑非笑,冲着曾经的大嫂。
怀曼卿神色骤变,整个人顿时手脚冰凉,脸煞白!
不可能,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那两个男的一起玩弄她,不可能跟别人说的!
怀曼卿紧紧抓着包,吞了口唾沫,“那些人就是骗子!不得好死!”
说好的,给她做主,拿到九千块钱,谁知道对方不要脸,竟然叫她喝不干不净的东西,还找了人一起……
耻辱不愿回想的片段从脑海中闪过去,怀曼卿恨透了说话不算数的人。
罪受了,到头来却跟她说不好办?
她诅咒那些人下地狱!可偏偏那些人在当地有钱有势力,听说有很多男男女女都吃了哑巴亏,到头来得不偿失的只有她。
栾三军阴阳怪气道:“是嘛?许是你没找对人呢?那两个不过是小喽啰,回头你要不要再去找找他们的带头大哥?应该好使。”
这话明摆着,就是栾三军清楚发生过啥。
放在任何年代,可都不是光彩的事。怀曼卿最开始就知道,她的理由站不住脚,她就是想侥幸得到那九千块钱。
找到别人口中的地头蛇之前,她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是两个人。
做的时候,她还想着两个人就两个人,最叫她气恼的是,他们的事儿办了,她的事,他们过后只字不提!
牙打碎了还得往肚子里吞咽,怀曼卿恨恨看着栾三军。
栾三军可没罗吃水那么好脾气,“别让我,还有栾家任何一个人再看见你。往后路上不巧碰上,你最好立刻绕道走,否则,我不介意让那两个人出来跟大家讲讲……”
是她自己犯贱送上门的,那就怪不得任何人。
她现在的丈夫,估计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啥。
——
珍珠爹妈惦记着家里头,打心眼儿里怕给温鱼他们添麻烦,刚爬了长城逛了故宫,去了天安门,就说啥都要回家。
小老太乐呵呵道:“值了值了,咱这几个老家伙可没白活!”
栾闰文满脸的不赞同,却听见大孙子兴高采烈道:“值啥值?奶,好玩儿的地方多着呢!咱这是才开始。”
扭头接着说,“姥,姥爷,家里有大舅四舅他们呢!姥爷好不容易退休,咱多耍些时。”
温家姥姥笑着道:“添添,往后日子还长着,猛地出来这几天,我还有点想家。咱这次就先回去吧,往后再多耍几天。”
珍珠娘顺势道:“可不是咋,我都害怕黄鼠狼把我鸡窝里的鸡给我叼了去!”
虽说是跟门口邻居打了招呼,叫帮忙喂几天,可终究不是人家正儿八经的事。
温鱼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五星和珍珠又去了桂林。
书上说的桂林山水甲天下,珍珠从没想到过,她能亲眼看见。
这一路吃好了喝好了也玩儿好了,唯一叫珍珠不安心的是——除了新婚夜的一次夫妻之礼,五星就再也没有和她有过亲密接触。
就连亲嘴儿,都是适可而止。
珍珠这个傻姑娘还以为五星对她不满意,故意在好客老板的热情招待下,喝了几口人家自己酿的果酒。
她长这么大,从没听说过谁家新婚夫妇可以离开家,到处游玩的。她更加不知道,他们都玩儿什么。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听着洗漱间里头传来的水流声,珍珠迫使着自己打起精神。
只可惜等五星洗好了出来,看见的,便是不胜酒力的珍珠嘴里咕哝着‘别睡~别睡~’,说着梦话,无意识躺在那里的状态。
凑近了,能闻到珍珠身上淡淡的酒香,和醉汉们臭气熏天的味道有着天壤之别!
珍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唇形最好看,让人看着就想亲下去。
指腹摩挲着眼前人的粉色唇瓣,五星恶劣的想,现在的珍珠会不会断片?有没有可能因为体内酒精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缘故,而没有那么痛苦?
新婚夜那天,实际上他也没多轻松。
脑海中的万般想象,以及虚无的梦境,和切身体会真的不可同日而语!
看似珍珠更紧张,实际上,表面有着主导权的五星,才是那个更在意的人。
简单的触碰,就能激起热烈火花。
过程中,每一步都是新奇而令人极度兴奋的!加上精神高度集中,五星好几次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心跳过分加速,进而引起了脑供血不足,险些晕厥过去。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人在爽疯了的时候,是会有飘飘然昏死过去的状态的。
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停下来缓了缓,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新婚夜晕过去的男人。
生平从没有那样的感触,头回尝试,又不愿意满足一己私欲伤到珍珠,所有的情绪和敏感的肢体触觉,只能他自己慢慢消化。
思绪拉扯之间,五星不敢去考虑珍珠醒来后身体不适的后果,便作罢,关了灯。
岂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嘴巴里还有着淡淡酒香的珍珠坐在新婚丈夫的耻骨,晕晕乎乎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