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餐吃了什么?”苏稚凉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陆寒殃啊了一声,随后老实回答,苏稚凉蹙着眉,回头看向池锦川跟颜含酒。
“要是一会儿我们坠机了,你俩也别跑,我们一起死啊。”苏稚凉淡定说着,像是一个通知。
陆寒殃活动了一下脖子,气定神闲:“相信我,我没事,保证不会坠机,要是坠机了……”
陆寒殃回头看向洛仪,勾起一个笑,补完了接下来的话:“要是坠机,我就把洛仪拽过来给你当垫背的。”
洛仪猛地抬头,还有些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他哥要拉他垫背??
苏稚凉很想自己上手,但是陆寒殃非要说相信他,惹的最后苏稚凉心一横,脑子里都是死就死,反正大不了一起去下一个游戏,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陆寒殃全程十分淡定,洛仪甚至还有心情跟颜含酒聊天,两个人小嘴一直叭叭个不停,池锦川沉默在那里,感觉自己真的不适合这种环境。
他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一直到回到主城区,洛仪拎着一大袋子脑子走在前面,陆寒殃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但是还是装成一副矜贵的模样。
“你真的不难受?”苏稚凉问道。
陆寒殃轻呼出一口气,摆摆手:“小事,没关系,下次我注意一下就行。”
随后看向苏稚凉,扯出一个笑:“干嘛?关心我啊?”
苏稚凉看了他一眼,赶紧别开头:“不关心,别笑,丑。”
陆寒殃:……
这要是别人,陆寒殃敢保证,自己绝对给人嘴都缝上了,但是,这人是苏稚凉。
陆寒殃深呼吸一口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是,你骂我都行,你看着我这张脸是怎么能违心地说我不好看这种话的?”陆寒殃终于还是没忍住,突突突一阵输出。
苏稚凉看着他,随后偏头轻咳一声,再次回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你很帅。”
陆寒殃一下子就卡住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最后还是陆寒殃红着脸别开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真是让人有些不太好意思。
洛仪交任务的时候这俩人就一直在打闹,主要还是陆寒殃在闹,洛仪顶着他那张脸招摇撞骗,可怜巴巴地要人多给他们一点分。
npc也十分坚定:“弟弟,我要是多给你分了会造成通货膨胀的,我还会被查,你也不想姐姐进监狱吧?”
洛仪忍着自己抽搐的嘴角,垂下眸子,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麻烦姐姐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陆寒殃本来还在跟苏稚凉耍赖,听见这话噤声,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洛仪。
不是,你哪儿来这么多姐姐?
想着,目光移回到了苏稚凉脸上,果断告状:“洛仪都开始叫别人姐姐了。”
“所以?”苏稚凉笑问。
陆寒殃满脸正义跟愤愤不平:“所以凉凉你管管他!他居然叫别人姐姐!有你一个姐姐还不够吗!”
苏稚凉就知道陆寒殃这脑回路不可能说出什么正常的话来,忍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别闹。”
陆寒殃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即使心里还是有些不服,但是苏稚凉都开口了,哪有不听老婆话的道理?
陆寒殃毅然决然抛了洛仪。
冬天来的又快又急,已经快半个月了,苏稚凉还是一副沉思状。
“不是,我到底为什么会抽到这玩意儿?”苏稚凉在这半个月不知道问了多少遍这个问题,满满都是不服气。
陆寒殃已经换上了当时采购时买的白色毛衣,下巴缩在领子里,听着苏稚凉的声音,轻叹一口气,还是伸手把领子往下扯了扯,偏头看着她。
“小祖宗,实在不开心我们去把颜含酒打一顿好不好?”
这件事的起因十分简单,那一天洛仪领完分,就被催着去池锦川那里了,池锦川在淡定喝茶,颜含酒手里一堆的卡片,正在洗牌。
“游戏机制,猎手奖励是实物,普通玩家榜一抽张卡。”颜含酒将一堆牌划拉开,等着苏稚凉伸手。
苏稚凉当时还挺自信的,一边笑着说这一套真的很老,一边伸手,随便摸了一张。
上面写的整局游戏连麦刺痛了她的眼。
她到底要这张卡有什么用?苏稚凉当场脸就垮了,颜含酒看了一眼,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见颜含酒一笑,她更加确信这张卡没有卵用。
苏稚凉不信邪,然后翻开了这张卡左右两张卡。
一张永久跟随,一张免疫三次伤害。
颜含酒笑的更大声了。
苏稚凉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一直在不停地问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怎么抽到这玩意儿的!”
陆寒殃听这话听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无奈看着天花板,然后起身走过去坐到苏稚凉身边,准备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苏稚凉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干嘛?你不回答我问题还动手动脚是吧?”
陆寒殃:……
他也很无奈啊。
“你闭眼,我给你一个惊喜。”陆寒殃有些无奈。
苏稚凉看着他,最终还是哼哼唧唧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面前多了一朵玫瑰。
“看你心情不好,我早上去店里买的,老板都要赚死了。”陆寒殃把花塞给苏稚凉,歪倒在一边,“凉凉,我们休息休息好不好?这张卡也不是完全没用啊,你想想要是哪天,我们不在一个游戏了,这张卡不是还能让我们联系上吗?”
妈的这话好有道理。苏稚凉无法反驳,看着手里的玫瑰,终于妥协。
“哦。”苏稚凉还是有些不服气,将卡片往桌上一扔,伸手开始蹂躏玫瑰花瓣。
陆寒殃撑着头看着她的动作,忍笑:“你想干嘛?不行,你要折腾就折腾我,别折腾花,它多无辜啊。”
“你管我啊?”苏稚凉有些时候跟陆寒殃交流是真的很容易炸毛,更何况现在的心情还不太行,就更想挑事。
陆寒殃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管,不管,你开心就好。”
苏稚凉更气了,把花往桌上一放,瞪着陆寒殃。
陆寒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小祖宗生气了,他只能赶紧去哄,从沙发上起来,黏到苏稚凉身边:“哎呀,别生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说着,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脖颈,一副乖巧小狗的模样。
苏稚凉伸手掐住他的脸,气的不行:“敷衍我,陆寒殃,你是真的活该单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