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仪还真就再跑过去翻了几只,手上全是被吸盘吸出的印子,他擦擦手,看着苏稚凉十分熟练地开始处理章鱼。
池锦川租了个烧烤摊子,一切设施都很齐全。陆寒殃给章鱼腿穿串,苏稚凉已经开始刷油准备烤了。
“陆寒殃,给我把衣服拉一下。”苏稚凉喊道,手上腾不开就开始使唤陆寒殃。
陆寒殃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把手过去给苏稚凉的衣服拢好。
苏稚凉不下水,但是依旧穿了泳衣,套了层薄纱,随着海风衣角扬起,刚刚动作太多肩头直接滑落了一大半。
导致陆寒殃一边忙着帮她烤串一边去给她整理衣服,整到最后苏稚凉都有些不耐烦了,想把这层脱掉。
陆寒殃扫了一圈,好几个npc盯着苏稚凉,醋意大发的陆某呵呵一笑,走到苏稚凉身边,两个人挨的极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的暧昧。
“好多人都盯着你看。”陆寒殃不满地哼唧,但是还是伸手帮她把衣服拿了下来,递给了洛仪。
苏稚凉笑了一声:“那就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抠下来,串起来烤。”
这个提议十分好,陆寒殃甚至很想尝试一下,但是想想自己这双手还要跟苏稚凉拥抱,硬是忍住了。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把衣服系上来着。”苏稚凉像是在开玩笑,将章鱼腿翻了个面。
“啊?可以这样吗?”陆寒殃立马就想让洛仪再把苏稚凉的衣服拿来,苏稚凉直接给他小腿来了一脚,只觉得好笑的紧。
陆寒殃也没真的让洛仪去拿,跟她胳膊挨着胳膊,小声解释:“我就是觉得,你有自己的自由。这件衣服让你不舒服了,脱掉就好,其余的我给你解决。”
“嗯?”苏稚凉没太明白,偏头看向他。
陆寒殃笑着看着她:“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但是我呢,不需要自由。”
愿意被你禁锢,心甘情愿。
这要是放在以前,苏稚凉是不可能相信的,一个看起来永远都追求自由的人,愿意为了自由放弃一切的人,有一天会为了她甘愿被束缚。
“你这人,骚话一套一套的。”苏稚凉失笑,无奈地摇摇头。
陆寒殃哪儿管那么多,能把苏稚凉逗开心就好。
“诶,你说违反了这条规则会怎么样?”苏稚凉突然问了一句,想了想又笑着接了一句,“会不会明天早上我们一睡醒,章鱼扒着我们窗户啊?”
陆寒殃感叹于苏稚凉的想象力,但是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十分正经地回答:“那估计都成章鱼干了,我们明天就能看到一堆扒着我们窗户的章鱼干。”
陆寒殃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自己被苏稚凉奇怪的想法带跑偏了,但是又觉得很有可能会这样。
两个人直接担任了预言家的身份,一行人遵照第一条规则,在日落前回到酒店,在房间里看完了日落,陆寒殃坐在落地窗前给苏稚凉发消息。
“日落看完了,要一起看星星吗?”
苏稚凉压根没看日落,洗掉了一身炭火的味道,擦着头发回来看手机的时候才看到了这条消息,抬眼看了一眼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星星已经逐渐露出了云层。
苏·不懂浪漫·稚凉:没有上一个游戏好看。
陆寒殃看着这条消息,沉思,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给池锦川薅了起来。
池锦川也是刚洗完澡躺下,已经有些困了,但是陆寒殃直接让他强行上班,顶着自己那张像是性冷淡的脸,幽怨地看着陆寒殃。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池锦川的耐心有限,随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陆寒殃啧了一声:“你别那么风骚,问你个问题。”
池锦川:?
风骚?说他?
池锦川真不知道陆寒殃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动作。
“喜欢的人不解风情怎么办?”陆寒殃一本正经地问出这个问题。
池锦川:……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还真问错人了。
池锦川觉得,就他跟季秋笙的相处模式,两个人都不是很解风情。季秋笙经常给自己开一些地狱玩笑——没有级别,单纯地狱。
“一句话,按着她亲,亲到她说出你想听的话就行。”池锦川张口就扯,然后看着陆寒殃,依旧冷淡,“还有问题吗?我想睡觉了。”
陆寒殃想了想,自己还真有个问题,十分认真地再次开口:“有!就是,我要是半夜去凉凉房间会不会被打出来?”
池锦川:……
池锦川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抄起自己的枕头朝着陆寒殃砸了过去:“滚!”
陆寒殃没滚,他抱着池锦川的枕头缩在落地窗前,再次敲击键盘,给苏稚凉发去消息。
“为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啊。”
两个人一墙之隔,明明可以直接开门偷溜到一起,却还在这里发着消息。苏稚凉都被自己笑到了。
“感觉上个游戏的星星一伸手就能碰到。”
苏稚凉保证自己没有煽情,只是在陈述事实,也不知道陆寒殃会怎么解读这段话。
陆寒殃看着这句话,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许多东西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即使只是“好像”。
“以后带你去看星星。”陆寒殃留下这句话,自己也起身去洗澡了,走之前还把池锦川的枕头扔了回去,正中脑袋,在池锦川被二次打扰睡觉快要发火的时候,火速溜进了浴室,根本不给他骂自己的可乘之机。
苏稚凉也有些累了,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调成自己觉得舒适的温度才缩回被窝里睡过去。
陆寒殃洗完澡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苏稚凉的回复,也没有灰心,关灯之前还给她发了一句晚安,简单的两个字,甚至没有多余的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