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又翻了翻其它的,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意思。但是也有自恃文采甚高,向沈钰挑战的。
自古文人相轻,有一部分人,对于沈钰这个举人,还不是进士的人,保持了怀疑态度。
认为她不参加会试,是因为当时已经赐婚了,怕自己考不中进士。丢了公主殿下的面子。
当然,实际上,这些人的怀疑,没有错。歪打正着。我们驸马爷的记忆力虽然不错,能背出来几百首唐诗宋词。
你要是让她原创几首,那在这个朝代来看,是万万拿不出手的。
但是。。。。
“为什么还会给我?他们为什么认为我很有文采?” 沈钰疑惑的问道。
虽然原身是个解元,但古代科举,每个州府都有解元。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何况,原身以前都是默默读书,名声不显。
慕容清笑容满面的从书房的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给她。
沈钰接过来一看,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驸马诗集》。她嘴角不禁抽了抽。
她翻开看了看,都是她自己曾经背出来,讨公主殿下欢心的诗词。
自从知道公主殿下喜欢诗词后,沈钰就时不时的背一首,以此娱乐。
想当初沈钰作词唱曲的时候,一首元曲,还把慕容清迷的晕头转向。
沈钰也不能说,这都是别人写的,或者家里的人写的。毕竟,广平侯府家里,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
这些大都是两个人情浓的时候,沈钰应景随口背出来的。是以,这本驸马诗集,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写情爱的。
即便是慕容清这样心机深沉的人,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需要用感情来表达。
但是,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如今毕竟只有十九岁。
也抵不住深爱的人,对自己表达爱意。也喜欢花前月下的浪漫,和甜言蜜语。
故而,她收录了沈钰所背的每一首诗词。最后让沈钰的书铺子, 用已经成熟的活字印刷术,印成书。
在各大书铺售卖,竟然还卖的十分的好。
可能普通的人家,对于皇室的八卦,更加的感兴趣吧。
也想知道,这如今最有权势的驸马爷,文采到底如何。让长公主殿下,对她如此 的宠爱。
但是沈钰眼里有一丝疑惑,别管后世还是现在。这情诗,不都是藏起来自己偷偷看吗?
怎么,慕容清还印成书,大肆宣扬?
慕容清看到沈钰眼底的疑惑,笑着说道,“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如何的爱我。要让这大越的女子,全都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寻常人得了一个好夫君,都要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抢了去。我慕容清,何曾会怕这些?”
慕容清这个举动,让驸马爷的才名,大越皆知。所以现在科举在即,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可惜,根本见不到驸马的人。只好把卷子,投到了公主府。
沈钰点点头,“如此,我也是名扬天下的才子了。配清儿这个佳人,正是刚好。”
慕容清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殿下,驸马。”海棠走进来说道,“府外有个姑娘求见,说是驸马爷的故人。”
沈钰问道,“故人?是谁?耶律真?”
慕容清笑道,“耶律真如今不是在驸马府住着?我猜应是拓跋玉珠。”
沈钰一听到拓跋玉珠的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当初要不是看她俩,说说笑笑,她也不会先行走了。
“女真使团不是还要几天才能到京城?”
“你先将人待到客厅,我和驸马更衣后便去。”慕容清对海棠说道。
转身拉着沈钰去换衣服说道,“是我写信,让她提前来了。女真现在是太后摄政,国师监国。但是国师,现在不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吗?
太后,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如今女真的主子,是拓跋玉珠的弟弟。这是册封后第一次来京城,她这里还是要交好一下的。
瑾瑜,你不喜欢她?”
沈钰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可惜,不能当敌人。”
慕容清听了哭笑不得,她自然知道沈钰这句话里的意思。
不是敌人,不能杀了,以绝后患。
沈钰走进客厅,便看到一个少女,仍旧像第一次初见一样。
身穿深红色马褂,白色鹿皮靴子。腰间还别着一根银色的马鞭。
只不过和初见不同的是,现在的拓跋玉珠,笑容张扬,丝毫没有当初被围杀的半分狼狈。
正定定的盯着慕容清走来的方向,笑着。看到了身穿女装的慕容清,说道,“好久不见。”
沈钰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拓跋公主。”
拓跋玉珠仍旧是那个脾气,立刻就翻脸了,“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我和你们驸马爷说话,还不滚开。”
沈钰的笑里,带了一丝幸灾乐祸,说道,“在下不才,沈钰,便是你口中的驸马。”
拓跋玉珠怒道,“放肆,你敢冒充长公主驸马?驸马分明是女。。。”
原来拓跋玉珠回到女真后,对慕容清念念不忘。但因为要帮着她弟弟处理女真的事务,故而没和使团一起到琼州。
便写信给耶律真,让她留意一下慕容清的动向。彼时,她以为慕容清是便是长公主驸马。
耶律真最后写信告诉她,驸马是女子,不要深陷其中。
拓跋玉珠这时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沈钰。
只见她虽然眉宇之间带着英气,寻常人看不出来是女子。但若是知道对方是女子,再留意去看,便能看出几分女子的阴柔来。
果然,是女子不假。
拓跋玉珠看着沈钰,又看看慕容清。
一时之间有些糊涂,“她是驸马,那你是???”
慕容清但笑不语。
沈钰哼道,“她自然是我夫人,大越长公主。”
拓跋玉珠来之前就想好了,女驸马怎么了。既能火烧匈奴王城,收服匈奴大汗。
又能繁荣边镇,成功让自己侄子继位,岂是泛泛之辈?
一路上,她心里只满满都是当初救她的那个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