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五结束了第一天的学业,璃洛下朝后来到学堂。
“参见陛下!”桑祈领着学堂里的学子们向璃洛行礼。
“起来吧!快回家去吧”璃洛微笑着对孩子们说。
“娘亲!”阎小五欢快地跑向璃洛,扑进她的怀里。
“今天学得怎么样?”璃洛关切地问。
“嗯!我觉得上学很好!”阎小五认真地回答。
阎小五看着璃洛,心中感叹:上学好,桑祈更好。
听到阎小五心声的璃洛微微一愣,桑祈?
她忽然意识到,虽然她的女儿外表看起来只是个稚嫩的孩童,但实际上却是年岁久远的神仙。
她明白,女儿这是动了凡心。
她的目光不自主地转向桑祈,桑祈是他兄长的学生,因此她对桑祈的了解并不少,特别是阎小五曾告诉她,是桑祈杀了容烈,为他们璃家报了仇。她知道,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确实值得托付。
然而……桑祈并不知道阎小五的真实身份。
那一日在泉州的战役中,虽然众人皆知是阎小五和元丰子共同拯救了泉州,但他们解释说,阎小五只是元丰子的徒弟,只学了一些皮毛的法术,真正拯救泉州的是元丰子。
若是桑祈知道阎小五的身份,他将会如何。
人与神仙的感情会被天地祝福吗?
璃洛的眸子染了一丝愁绪。
“娘亲,你怎么了?”阎小五察觉到了璃洛的异常,她关心地问道。
璃洛深深地看了阎小五一眼,她摇了摇头。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对了,元丰子道长已经成亲了,还生下了一个儿子,现在已经五六个月了。”璃洛突然转移了话题。
果然,阎小五瞪大了眼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元丰子?那个又丑又矮的家伙,竟然有人愿意嫁给他?
阎小五心中充满了好奇。
她忍不住撒娇地摇晃着璃洛的手:“娘亲,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璃洛微笑着点了点头,宠溺地摸了摸阎小五的头。
两人一起走出了学堂,只见阎玺正驾着马车等在外面。
“阎玺叔叔!”阎小五兴奋地跑向阎玺。
阎玺笑着迎了上去,然后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个糖人递给阎小五。
阎小五瞪大了眼睛,惊喜地接过糖人:“阎玺叔叔,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法术?”
阎玺笑了笑:“我刚学会的。”
阎小五舔着糖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阎玺叔叔,你能不能再变一个糖人?”
阎玺有些为难,他其实并不会法术,刚刚只是变了个戏法而已。而且,他只买了一个糖人。
阎小五看出了阎玺的为难,她解释道:“阎玺叔叔,我不是想自己吃,我是想带给元丰子的儿子,我想让他也尝尝。”
璃洛看着阎玺的尴尬,戏谑地笑道:“那阎玺公子,就麻烦你再变一个糖人咯。”
阎玺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了手:“小梧,阎玺叔叔真的变不出来了,因为阎玺叔叔只买了一个糖人。”
阎小五一脸认真地看着阎玺:“阎玺叔叔,说谎可不是好男人哦,小心娘亲不嫁给你!”
阎玺连忙哄着阎小五:“叔叔错了,叔叔以后再也不说谎了,小梧你不能不让娘亲嫁给我。”
璃洛看着两人的互动,娇嗔道:“嫁不嫁人我说了算,你们说了都不算。”
说罢,她优雅地踏上了马车,留下阎小五和阎玺在原地相视而笑。
阎玺轻车熟路地驾着马车缓缓驶向元丰子的家,阎小五坐在璃洛身边,兴奋得不停地摇晃着腿。她脑海中充满了对元丰子儿子的好奇和期待。
“娘亲,元丰子的儿子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像我一样可爱?”阎小五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璃洛。
璃洛笑着揉了揉阎小五的头:“小梧是最可爱的,不过元丰子的儿子也很可爱哦,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马车终于停在了元丰子的宅子门口,阎小五迫不及待,阎玺把她抱下车,她拉着璃洛的手向院子里跑去。
元丰子的宅子虽然不大,但很温馨。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游着几只金鱼。
元丰子夫妇热情地迎接了璃洛和阎小五。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元丰子激动地说道。
阎小五仔细打量着元丰子的妻子,这位女子身材高挑,虽然皮肤略显黄色,但面容却清秀可人。站在元丰子身边,她显得尤为高大,元丰子只到她的肩膀处。阎小五不禁心生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女子看上了元丰子什么。
元丰子夫妇带着阎小五来到了他们儿子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床,床上躺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他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阎小五。
阎小五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她看着小婴儿圆圆的脸蛋和长长的睫毛,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小脸。
“他好软好可爱啊!”阎小五惊喜地叫道。
元丰子夫妇看着阎小五和儿子的互动,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阎小五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糖人递给了小婴儿:“给你,你也尝尝。这一边我还没有吃哦,是干净的!”
小婴儿看着眼前的糖人,好奇地伸出了手。元丰子的妻子赶紧说道:“公主,他还尚小,吃不了糖的。”
“哦!”阎小五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糖人,她确实忘记了这个小婴儿还太小,不能吃糖。她微笑着对元丰子的妻子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他还小。”
元丰子的妻子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公主居然如此善解人意,而且彬彬有礼。
“公主跟奴家说对不起倒是折煞奴家了,当初在泉州若不是你和……”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元丰子,眼睛含着爱意,元丰子害羞的挠了挠头。
元丰子的妻子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恐怕都已经命丧那滚烫的湖水之中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那一幕对她来说刻骨铭心,甚至有时在梦中还会重现。
“你是泉州的?”阎小五问道。
元丰子的妻子点点头:“是的公主,奴家是泉州的,自从三国合为一国之后,我就来到了梧都,就是为了找他。”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指了指元丰子。
“嘿嘿嘿。”元丰子一脸傻笑。
阎小五这才明白,原来是以身相许啊。
她看了看床上的婴儿,还好这孩子的眉眼不像元丰子,而是像元丰子的妻子,不然恐怕以后也得找一个以身相许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