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是真的心疼白芷,一看白芷饿的那可怜样,也顾不上自己穿的新衣服,赶忙去冰箱拿了袋酸菜饺子,给白芷煮上。
距离开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什么小辈的给整衣角啊啥的,都是陈默一个人折腾,白芷就坐在那咔咔往嘴里旋。
不一会儿功夫,酸菜饺子就端进了屋,二姑特意拍的蒜泥,放了不少陈醋。
她端着盘子,白芷拿着筷子吃着饺子,逗得这帮子亲戚哈哈大笑。
陈月如有些嗔怪的看着宁太太,说道:“你看你把我侄媳妇儿饿的,这家伙,吃个饭都急头白脸的。”
宁太太也不生气,她笑着说道:“早晨起来我怕她饿,煮面条的时候特意煮了一大碗,还卧了俩荷包蛋。”
白芷鼓着小嘴儿,愤愤的说道:“面条子都让陈默吃了,我抢不过他!”
二姑狠狠瞪了陈默一眼,说道:“你是真有出息啊,跟自己媳妇儿还抢食。”
陈默摸了摸鼻子,小声逼逼:“我不也饿么。”
“你那么大人了,饿一会儿能饿死?”
陈默没敢还嘴,这家伙,白芷没过门自己的地位就已经和多余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过门了,哪天二姑一不高兴,自己估摸着连多余都比不上了。
“哎呦,给俺家宝贝儿饿的哎,慢点儿吃,不够我再去煮。”
一盘饺子造了进去,白芷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然后摸着肚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二姑,不是我饿,我感觉是他饿了。”
二姑摸了摸白芷的头,说道:“嗯呢,是他饿了。”
十一点半,婚礼正式开始。
办婚礼肯定得在大食堂,三十多张桌子根本不够用,临时又加了二十多张。
车书记在那写礼,小金子也忙着一块儿接待,主持人开完场,双方互动完之后,改口叫妈。
宁太太给了个大红包,里面装着一张卡,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二姑给了六万六,该说不说,这在东北改口费里,真算高的了,没办法,人家家底子摆在那呢。
证婚人是五爷,这是陈默答应五爷的。
别看五爷平常咋咋呼呼的,真上了台以后,腿肚子都一直哆嗦。好歹老爷子当过兵,缓了一会儿之后,就开了口。
“今天能让我当这个证婚人,我是真的特别的高兴,本来我还写了个稿子,背了好几天,刚才一上来全忘了。”
“哈哈哈!”
气氛瞬间变的缓和起来,大家善意的笑也让五爷多了几分底气。
“陈默这小子爹妈走的早,老陈一天从早忙到黑,这小子算是吃着咱们百家饭长大的。”
“说实在的,咱们能有今天,也全是接了这小子的福。谁能寻思当年那个贼溜溜的小玩意儿,能变成今天这个样。”
陈默眼眶湿润,笑着看着五爷佝偻的样子,心里压着的那块儿石头,终于没了。
五爷接着说道:“感谢陈默亲家,能够培养出这么好的闺女,也感谢白丫头,能够给陈默小子一个家。”
“多了我也不会说,白丫头,以后陈默要是欺负你,你跟五爷说,五爷削死他!”
“好!”
“哈哈哈!俺们都是小白娘家人!”
“嗯呢,咱都是!”
五爷把话筒递给主持人,婚礼继续,俩人交换完戒指,互相宣誓以后,五爷宣布新人礼成。
十一点四十八,大席正式开始。
五十多桌的流水席摆的满满登登的,整个大食堂里,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儿。
陈默和白芷没闲着,挨桌敬酒,什么县领导镇领导,都得坐后几桌,前面坐着的那些,基本都是市局起步。
不用说,这都是宁杰的人脉。
一桌桌敬完,陈默就已经飘了,吃饭喝酒,一直到陈默吐了两次,大龙才肯放了陈默。
陈默也不知道咋回家的,等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手里暖呼呼的,陈默捏鼓了两下,白芷的嘴就凑上来了。
做了一顿口腔保养,陈默是真忍不住了。
白芷眼神迷离:“要不一半儿?”
“也行,你上听了你就说。”
“嗯呢。”
打开车库,陈默迫不及待打开路虎车车门,小心翼翼探进去半个身子。
该说不说,春天气候就是湿润,南方的水汽滋润着北方大地,不光湿润,万物生长,让空间也变得狭小了许多。
还没等把车开出去,白芷就猛地抓住陈默:“不行,上听了。”
陈默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的二筒,问道:“这么快啊?听啥啊?”
“听幺鸡。”
就这么来来回回拉扯,陈默一手好牌打的稀碎,坐手俩二饼,咋都舍不得打出去。
白芷那边就一直上听,每次要胡了,陈默就得停下来。
直到第六次要上听的时候,陈默才舍不得的把幺鸡扔在了二饼上面,一推牌,胡了白芷一脸。
“你别跟二姑说啊。”
陈默小心翼翼的给白芷擦脸,白芷喘着粗气,白了眼陈默。
“下次三分之一。”
“也行。”
起床洗脸,陈默的脑瓜子有些疼。
估摸着这还是白芷给他灌醒酒汤了,要是没灌醒酒汤,估摸着陈默一时半会儿都醒不了。
屋子里的那盏小灯还亮着,这灯今天一宿都不能关,陈默记得小时候别人结婚的时候,都是点蜡烛,现在与时俱进了,蜡烛用的也少了。
大龙他们下午吃完酒席就回去了,小院里就剩下宁杰两口子还有老周他们几个。
前两天李沐秋嫌关关睡觉打呼噜,就搬去二狗那边住了,整的关关一脸懵逼,非要跟陈默待一宿,让陈默看看她打不打呼噜。
反正这两天二狗每天都没精打采的,估摸着打呼噜的不是关关,应该是李沐秋。
晚上吃的是留出来的一桌大席,一共22个菜,16个热的,6个凉的。
陈默中午也不知道自己吃啥了,反正光记着自己哇哇吐了,一看那一桌子菜,瞬间就饿了。
二姑一个劲儿给白芷夹菜,就连李沐秋二姑也一直照顾着,这让孤家寡人的陈宁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履薄冰。
“宁宁啊。”
陈宁打了个哆嗦,完犊子了,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