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听完陷入沉思,拿出火柴在火柴盒磷边左侧上擦燃,吸完一支中华烟才抑扬顿挫地说道。
“二伢子你做的对,国家就是再困难,也不能委屈这些流血流泪的战士,这样,你回去打报告,我亲自批条子。”
“谢谢首长。”李刚激动地站起身行礼。
“哎!这又没外人,说起来,你还是我表外甥呢!不用这么拘束。”首长随和地笑了笑,伸手让李刚坐下。
李刚坐在凳子上,首长打趣的调笑道。
“见过你儿子了吧!”
李刚欣慰地点头微笑。
“见过了,长大了,也长高了。”
“是啊,这孩子有股子胆气,像你!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不要命,敢顶着白狗子的炮弹背我过河!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首长回忆起当年过草地的事情,唏嘘不已。
李刚也感叹时光流逝得飞快,想到年轻时的热血随即忍不住提了一嘴。
“他哪儿像我了,他就是一愣种,敢骂他老子,还想激将我?”
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首长虽然伟大,但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放下嘴中的烟,饶有兴趣地询问起来。
“哦?这从何说起啊?”
李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首长抖了抖烟灰,忍不住苦笑道。
“都说你是老实人,现在看来你也不老实啊!”
李刚自然知道他这小心思瞒不过首长,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毕竟他的心里装着人民。
首长直接抽掉两根烟,才缓慢说道。
“国家现在确实困难,现在只能率先保障部队及其家属,其他的只能先紧着情况严重的人了说到底还是国家穷啊!…………”
首长说完眼眶通红,叹息连连。
现在推行全民医保根本不切实际,物资只有那么多,强行推行只会引发地区间的矛盾。
李刚心中也不好受,不过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首长一脸欣慰得盯着李刚。
“行了,部队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军委直接给你授权,先在军中搞个军人保障部做试点,给那些需要经济帮助的军人提供帮助。”
李刚瞬间来了精神,站起身敬了个军礼。
“是,保证完成任务。”
…………
半个小时后,李刚急匆匆地离开。
脸上满是喜色,这次来见首长真是来对了。
以前军人也有保障,比如看病可以打折这些,但现在这个军人保障部可以给那些患重病的军人及其家属提供经济扶持。
李刚领导这个部门,大家都会记得他的好,意味着他在军中会更加如鱼得水。
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李刚不想参与政治,管理这个军人保障部既能为战士切实解决难题,也能给自己加一道安全保障。
李刚坐着军车来到四合院。
发现院里正在开全院大会,阎埠贵坐在四方桌前侃侃而谈。
李刚穿着中将军服,一进来就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大家都在呢, 好久不见。”
阎埠贵心里直发苦,完了,李刚还是暴露了,这下他多了好多竞争对手。
趁着众人还在反应,阎埠贵率先出声抢占先机。
“这位是李丰的父亲李刚,在朝鲜战场上打过美国佬的,可是真正的国家英雄,现在平安归来,院里又热闹了许多,大家掌声欢迎。”
阎埠贵带头不停鼓掌,阎家的人也给阎埠贵撑场面疯狂鼓掌,其他人看这架势就知道李刚来头不小,不然老算盘精阎埠贵不会这么讨好,一时间院里掌声雷动。
李刚笑着压下手,豪放大气。
“大家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这时,后院的张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中院。
张老太太是院里辈分最高的,比聋老太太还高,还是正儿八经的烈属,在四合院里是真正的老祖宗。
但她却十分明事理,和聋老太太完全不一样,这些年也是没少帮李丰说话。
以前李雪也喜欢在她家玩,后面李雪上了中学离家比较远,就渐渐和她少了一些来往。
不过李丰经常做啥好吃的都会给老太太端一份,三年前老太太生了场急病,李丰及时把她送去医院,老太太才逃过一劫。
在李丰兄妹眼里,老太太是值得尊敬的长辈,几个儿子全都为革命牺牲了,硬是没找国家要什么补助。
街道办送过来的东西也都被她丢了出去,扬言她儿子是为革命牺牲的,不是为钱粮牺牲的。
这样的倔老太太让人感动又心酸。
李刚知道老太太的深明大义,小跑过去搀扶住她。
“老太太,好久不见了。”
张老太太年事已高,头脑却还是很清醒,愣了一会认出李刚,满脸笑容。
“你是李刚啊!好多年没见了,你这些年干啥去了?”
“执行任务去了。”李刚笑着回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可苦了两个孩子了。”
张老太太埋怨地盯着李刚,李刚愧疚地无地自容。
“老太太,这事是我的错。”
看李刚是真心实意忏悔的,老太太也没再数落他。
“李丰不在家,来我家跟老婆子说说话吧!”
“哎,您慢点!”李刚急忙答应,搀扶着张老太太往后院走去。
将满院的人晾在原地,面面相觑。
“不是,这人这么狂吗?把一院子人晾在这里,他就是当兵的他也不能。”阎解成愤愤不平,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埠贵捂住嘴,低声训斥道。
“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阎解成看阎埠贵这紧张的表现有些惶恐,嘴上却仍是不服软。
“管他谁啊!厂长都没他这么大谱?”
“闭嘴,他那身可是将军服。”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一下阎解成的嘴。
阎解成瞬间慌了,他的见识还没阎埠贵的多,阎埠贵还经常看报纸,了解不少国家大事。
阎解成可是第一次见将军服啊!他开始还以为就是个中校呢!
“爸,他不会听到了吧?”
“应该不会吧!”阎埠贵也有些不确定。
“爸,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阎解成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