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应该明白…（省略字）。”
四季映姬针对十一展开的说教还在继续，未曾停歇，时不时挥舞一下手中紧握住的悔悟棒。
四季映姬不愧是仅凭借说教便能让诸多大妖怪望而却步的存在，时针已走过一圈，却不见她有任何疲惫，反是精神愈发抖擞。
“汝，可知罪？”
瞥一眼昏昏欲睡的十一，四季映姬手握悔悟棒，左边眼睛半眯，缓缓开口说道，不怒自威。
十一不答，虽心中有愧，却不认罪，倒是对四季映姬一轮接过一轮的说教隐隐有些不耐烦。
“无知，多行不智之举，罪哉！”
见十一保持沉默，没有回应，四季映姬也不懊恼，只是攥紧手中的悔悟棒，继续补充诉说着他的罪状。
“我非不智之人，休仗阎魔之身欺我！”
十一不太乐意，苦着一张脸。
他这般厉害，怎么也是追到魔理沙的人物，又岂是那种无知少谋之辈？十一对四季映姬的判断表示质疑。
随即，十一单手背在身后，从系统空间内部取出好一段时间未曾用过的奔雷剑，剑身周边似有金色雷霆缠绕，紧握在手，屏住呼吸，瞅准说教间难得的空隙，一剑扫去。
魔理沙有雾雨破阎拳，那他今日便可以有吕氏荡阎剑。
十一，或成幻想乡建立以来，第一个向阎魔挥刀相恶的存在。
四季映姬非是泛泛之辈，她似乎是早有预料，反应平淡，只是挪动一个身位，轻松躲过这一剑。
这一剑也不能算是落空，它好巧不巧砸在净玻璃之镜镜面上，却意外没有“锵锵锵”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倒是那奔雷剑往镜面里凹陷，正在一点点被吞噬。
“这不科学啊！”
十一吐槽一句后，尝试将奔雷剑拉回，只觉镜中忽传来一股巨力，震得虎口发麻，他也只是能暂时握住剑鞘，不脱手的程度，似乎镜面中也有个人在拉扯一般。
还没等十一较劲，镜中传来的巨力再度加重，这次他是再也抵抗错能，同奔雷剑一并被拽进镜面里。
“这又是哪里来的奇奇怪怪的设定！”
这是十一在被拽入净玻璃之镜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可不记得净玻璃之镜还有把人拽进去里面的功能。
四季映姬全程只是看着，没有干预。
“好自为之吧。”
直至十一完全湮没于镜面，只留下一道萧瑟的背影后，四季映姬轻叹一口气，喃喃道。
且说那十一，随着奔雷剑被拽进镜中世界，这落地姿势不甚完美，连滚带爬，粘上不少灰尘，好在他现如今皮糙肉厚影响不是很大，倒是这镜中世界不像显现画面时那般多彩，只是荒芜之地，荒芜中平添一股凄凉。
〖系统，这特么咋回事，说好只见四季的呢？〗
〖叮，您呼叫的系统暂不在服务区，请不要再找〗
十一果断向系统咨询，见解情报，只是这系统一如既往的没用，不，或许也有可能是它想看更多乐子，在装死。
呼呼呼，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刺寒，头部略向上抬起，手遮住前额，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十一的视野，这身影天天见，只是身形要瘦一些，其他无异，他披着一件黑外套，手里也拿着一把剑，纹路和奔雷剑酷似，正逐步向十一这边靠拢。
随后，那道身影的脸清晰可见，竟是和十一一模一样。
“！！！”
十一颇是震惊，很快，脸部器官拧成一团，他有些难受。
“你又是哪里来的冒牌货！”
十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无法纵容如此一个和自己这般相似的存在。
更准确来讲，他很担心和魔理沙亲热时是被这样的冒牌货取代。
没等那冒牌货回应，十一拔起奔雷剑，随手扫过去，攻势凌厉。
只是这冒牌货只是微微一笑，不见有紧张之意，不躲也不闪，正面挨上这一剑。
那奔雷剑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仅仅只是穿过冒牌货的身躯。
“没有实体？”
这会儿，十一的思维倒是活络不少，稍作回忆，心中自有猜测。
“我就是你…”
冒牌货声线十足冰冷，单是开口，便有一股刺骨寒意，令人止不住发抖。
“你这赝品，休在那里胡说八道！”
十一不信，他联想到曾经在白玉楼对付过的某个幽灵，遂抽回奔雷剑，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两指尖点起。
既然没有实体，那有可能是类似幽灵的生物，而幽灵惧火，指不定这家伙也是如此…十一这样想道。
“没用的，你的火焰对付不了我。”
冒牌货只是笑着，没有什么攻击动作。
十一并不信邪，随手就是一团火砸过去，那火焰同样也是穿过冒牌货的身躯，未曾造成伤害。
十一只觉有些不可思议，半掩住嘴。
不知怎地，或许是心有所感，十一脑海中闪过一副他尚在幼灵梦时间线，触碰博丽先代面具时，那一团漆黑物挤进他身体里的画面。
“你难道是…”
冒牌货点点头，算是回应。
“祸澄？！”
好吧，十一这脆弱的贫瘠大脑总是喜欢在不必要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祸你个头啊！”
冒牌货青筋凸起，嘴角抽搐。
他真的搞不懂十一的脑回路，过于清奇了属于是。
“听好了，老子是寄宿在你身上的黑暗和一路积攒下来的怨念体！”
似乎是不想十一继续瞎猜，这冒牌货还是选择自爆身份。
“寄宿？先把寄宿费交一下吧。”
十一递过一只手，作出一个要东西的手势，他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让人费解。
“你特么！”
冒牌货忍无可忍，一脚实打实的踹在十一胸膛上，踹出好几米距离。
〖原来如此，并非是触碰不到〗
十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虽笨拙，也会用计。
比如，拙劣的激将法。
对他人或许没用，但对眼前这个几乎是翻版的自己，成效不小。
“放尊重点，老子好歹是寄宿在你身上的黑暗和怨念集合体，不要面子的嘛！”
冒牌货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