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尤直言不讳,揭露了他们的小心思。
同时沉着脸,眸色幽幽,浸染了戾气。
欢快的流行乐还放着。
一众人噤若寒蝉,竟是没人敢回话。
该说不说,这二世祖拉个脸的样子,还是挺唬人的。
苏牧尤首次体验到了阴晴不定、鼻孔朝天的好处。
压根就不需要考虑别人的心情。
什么人际往来,兄弟交情,不care!
原主最大的底牌,就是背后屹立着的云家。
即便是在富豪云集的京圈,也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他完全不需要去讨好这些朋友,还是心思不纯的朋友。
想到了外界扣在原主头上的‘霸王龙’称呼,苏牧尤瞟了一眼桌子,开始寻找合适的位置。
准备这些人要是再说句他不爱听的,就把它踹翻。
——大发雷霆作个妖。
“咳咳,就是,钱没带够出来玩什么?”
“输不起就没意思了啊。”
这些狐朋狗友本就是墙头草,见风向不对立马重新组织语言。
他们从云邵阳的身上捞了不知道多少好处,真要把人惹怒了,从此断交,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一也知道这一点。
他家里人还盼着他从云邵阳切入,顺利拿下云氏集团的单子呢!
他忍着肉痛,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我哪儿是那样的人啊,只不过云少能宽限几天,让我筹筹款吗?”
陈一本来想否认手头紧的说辞,毕竟那话又不是自己说的。
但想到自己一下子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厚着脸皮服软。
那可是三百万,不是三百块!
苏牧尤的眼中适时的带上了几分轻蔑,用表情讥讽:穷酸。
他拍了拍领口不存在的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行吧,一周,到点直接把钱打我哥账上。”
这是为防止这人又给他演什么苦情戏,用‘拖’字诀。
云邵阳的哥哥云邵驰,擦屁股处理后事老手,已经被生活磨砺成了非常不好惹的样子。
反正这群狐朋狗友是挺怕的。
眼见事情没有周转的余地,陈一不吱声儿了。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赢了二三十万就应该收手的,非多提一嘴再来几局!
“云哥,我的款直接给你转过去了。”
“我的也是。”
苏牧尤没有立马打开手机查看,这多掉档次。
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迈开腿准备离开。
“云哥不多玩一会儿嘛?”
“是啊,现在才几点。”
稀稀拉拉的挽留话从另外几个人的嘴里冒出,语气平缓。
知道没什么好处能捞了之后,他们的激情都褪去了。
苏牧尤用鼻子哼了声,没好气的说,“没兴致了。”
好不容易抓住个合理开溜的机会,这能错过?
小明星也跟着站起身,期期艾艾,“云哥,那我……”
苏牧尤听见她的声音就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胡乱的挥了挥手,“你自己玩儿去吧。”
将没兴致贯彻到底。
随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要迈的太大。
被别人品出落荒而逃感觉的话,就ooc了!
被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再次肯定,这云家的二少爷,就是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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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尤走的痛快,在门口却被酒保拦了下来,“云少,刷卡吗?”
理所当然的把酒局的账算到了他的头上。
“找他们去。”然苏牧尤却不打算给。
这些人就仗着原主每次都会大方请客,点单就不知道什么叫手软。
方才拿上来的龙舌兰,一瓶就二十二万,一点还点两瓶。
重点是他自个儿就喝了两小杯。
正好被搅了兴致,这次选择不当这个冤大头也合情合理。
苏牧尤毫无心理负担,他都请了那么多次了,也是时候换个人了吧?
酒保瞪大了眼睛,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啊?”了一声。
苏牧尤双手环胸,斜着眼睛看他,“怎么,有疑义?”
服务人员辛苦了。
但他现在是不好惹的二世祖.jpg
酒保也知道他的名声,看他冷着脸的模样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点头哈腰,“没有没有。”
苏牧尤没打算理他,正准备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冒出了一道声音,“这是怎么了?”
一片嘈杂声中,这道声音格外的清冽。
苏牧尤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头丝滑飘逸的鸦青色长发。
突然出现的人神清骨秀,眉眼如画,五官有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精致。
气质出尘似谪仙,和周遭的环境仿佛身处两个次元,极为的割裂。
口中即便说着关心的话,神色也古井无波。
好似生长在雪山之巅的玉色雪莲,漠然且孤傲。
即便是见多了各个世界的绝色,苏牧尤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惊艳。
毋庸置疑,这是顶配的颜值。
“老板!”酒保的又喜又敬的喊了一声,接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遇到老顾客聊了两句。”
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眸子,一下秒便和苏牧尤对上了视线。
两人正式打了个照面。
苏牧尤心头重重一跳。
这颜值,这长发特征。
不出预料的话,这就是他扮演的角色,在剧本中一见钟情且苦苦追求的对象。
——主角受简听鹤。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本以为可以溜回去休息,现在却来了个临场生变。
他们俩可不该在这个时候见面。
不过,剧情不按剧本走什么的,他都习惯到麻木了。
简听鹤闻言淡淡的应了声,随后礼貌且疏离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打扰了,客人慢走。”
不是挑事逃单的就好。
如果他不出声的话,[客人]现在估计已经在自家车上了。
但他一出声,且露了面,事情就注定没有那么简单。
苏牧尤吊儿郎当的倚着门,冲着简听鹤吹了个九转十八弯的口哨。
“漂亮妹妹,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一副被美色迷惑到脑子不清醒的样子。
实际上,他另一只垂于腿侧的手,已经忍不住开始揪裤腿了。
第一次当流氓,还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