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苏牧尤没再开口。
只是带着显而易见的谨小慎微,试探性的贴了贴对方的唇。
有点凉,有点软。
让他无端想到了果冻。
苏牧尤贴完并没有后撤,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任由呼吸交融。
宝石般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人,好似在观察兽神的反应,又像是十分信任的交付了主动权。
无法轻易逃脱,干脆就给点甜头哄哄。
氧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同时,苏牧尤也没有错过对方变得晦涩不明的眼神。
大餐送到眼前,没有不吃的道理。
更别说,本来就饿着。
歧伸手扣住了对小猫的后脑勺,本就近的距离这会儿彻底消失。
比起某人的浅尝即止,他更像是游刃有余的常胜将军。
【......审麻了,略......】
心底打着小算盘的苏牧尤有些溃不成军,意识变得混沌。
若不是攀住了对方的脖颈以作倚靠,怕是坐都坐不稳。
歧眼睁睁看着小猫的眼神变得迷离,手上用力,轻松带着对方躺到了床上。
角落里,被藏起来的小光球咕噜噜的滚了出来,绕着两人一圈又一圈的盘旋。
若有似无的窥视感。
苏牧尤一偏头,便看见了光芒有些微弱的‘逗猫玩具’。
这无疑是在提醒他:现在是白天。
换做是晚上,光球都能当作照明使。
他的脸上攀上了燥意,即便不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红了。
苏牧尤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懊恼。
自己在某些方面,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皮薄。
都说熟能生巧、习惯就好,可训练了好几个世界,他依旧没能顺利脱敏。
这样害羞的表现让歧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止不住的笑声。
连带着和他贴贴的小猫,都感到了传来的轻微的震感。
“别笑!”胳膊上挪,苏牧尤从缝隙里艰难的瞪了一眼兽神。
歧不置可否,伸手抓住了泄露主人的慌张在乱动的尾巴。
比起早上不请自来的某人,力度温柔了不知道多少。
带着安抚,他打着圈的揉了揉。
紧接着,往根部蔓延。
苏牧尤微张的唇瞬间紧闭,生怕跑出些古怪的腔调。
虽然知道兽神一定会做些隔音的处理,方便自在的相处。
但只要想到屋外有听觉灵敏的兽人护卫队们守着,他就没办法放开。
歧的另一只手将属于白狮的旧衣上推。
在治愈之力作用下,被盖住的景色看上去从未遭受过破坏。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满意。
俯下身、低下头。
缓缓的、耐心的,留下属于自己的杰作。
【......略......】
不同的是,这次没在外界作用下破皮。
歧十分满意,转而培育起了另一颗。
苏牧尤呼吸的节奏很乱。
三角的尖耳抖了抖,不管主人愿不愿意听,完美的捕捉着室内的靡靡之音。
他不由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头发,那力度分不清是想把人推开,还是拉的更近。
发丝穿过指尖,就像是紧紧缠绕着大树的藤蔓,直到不可分割。
倏地。
小猫的腰肢向上弓起。
作怪的手已经顺着尾巴转到了其他地方,脑海的警钟瞬间被敲响。
歧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不再辛勤劳作。
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声调平稳,“很怕?”
超强的忍耐力让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毛头小子的急迫。
苏牧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两次缓过来后,又摇了摇头。
歧见状,嘴角上扬,“在哄我?”
怕,但是可以忍的意思吗?
“......是歧的话,就不怕。”
怕的是从未经历过的亲密。
小猫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都能漏掉。
该说不说,对方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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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微怔。
遮住太阳的阴云瞬间消散,灿烂的阳光铺撒到了每一处。
简单的一句话,化作了暖流将他干涸的心填满。
嘭嘭、嘭嘭,心跳声吵得仿佛要从胸腔里直接跳出来。
感觉要爆炸了。
各个地方都。
没有言语能完美的描述此时的心情,歧将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紧紧拥入怀中。
似是想把他揉进血肉。
苏牧尤被动接受着对方密切的吻。
额头、眼皮、鼻尖、嘴唇。
一处不落的都被照顾到。
他心中计算着时间,双手并用的抱住了对方的脖颈。
无声的纵容。
兽神迎来了此生最大的挑战,还好没有失去理智。
换做是某人,怕是要急匆匆的破门而入。
【......再略......】
时间仿佛被放慢拉长,一切都是那么难捱。
“叩叩叩”
是真的敲门声。
捕猎归来的阿泰尔见护卫队守在圣子的房门前,不用回家查看,就知道小猫已经跑回去了。
他顶着迪克排斥厌恶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没在意。
他们不过是护卫队而已,他可是圣子的契者!
不跟外人计较。
“圣子大人,我抓鱼回来了。”隔着房门,阿泰尔先传递了自己捕猎凯旋的消息。
他今天的运气不错。
怕小猫饿着,来回的速度也出奇的快。
屋内。
歧探索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表情难看。
相反,苏牧尤心中高悬的石头却落了下来。
眼睫微颤,他小心翼翼的说道:“阿泰尔回来了。”
如果对方执意要继续的话,那一定会被旁人发现不对劲。
歧也明白这一点。
有一瞬间甚至想破罐子破摔被兽人们知道存在算了。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双方的情况都不妙, 这样曝光,小猫一定会被其他兽人嚼舌根的。
歧表情严肃交代,“和白狮保持点距离。”
苏牧尤无比听话的点了点头。
看小猫乖巧的模样,歧又亲了亲他,“下次。”
同时,贴心的整理好他有些凌乱的衣服。
心念一动,就变回了干干净净的模样。
料谁也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圣子大人?”阿泰尔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妙的感觉,忍不住再次扬声。
为什么不说话,是太累了又睡着了嘛?
苏牧尤清楚的看见歧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笑意。
让他乱开裂,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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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
这是什么?灵魂碎片,拉踩一下:不请自来,粗鲁!
那是什么?灵魂碎片,也拉踩一下:不知分寸,毛糙!
习宴:连打两个喷嚏。
阿泰尔:邦邦敲门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