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没有跑到太快,砍杀几个正在与自己麾下僵持的郭汜军士卒,开始在外围游走四下支援。
黄英、左易等人跟在王匡身侧,各自挑选对手厮杀。
有了王匡带来的四百亲卫加入,典韦、徐晃等人的压力消减一些。而且将士们看到主公亲自上阵,与自己并肩作战一起杀敌,不由得凭空生出几分力量。
“杀!”
“杀!”
“杀!”
原本还僵持不下的捉对厮杀,因为王匡的加入发生了变化。
典韦手中大戟砸得更凶,三丈之内没有敢近身。
徐晃的宣花斧不见了,提着一把砍刀砍穿的军阵。
有的将敌人一把推倒,一枪穿胸而过。
原本被压制的,如今骑在敌人身上锤。
咬耳朵的,咬喉咙的,踢裆的,掏蛋的……
众将士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自己的主公展示忠心与卖命!
但是王匡心在滴血,因为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弟兄正在受伤,正在倒下!
可是敌军主力仍在!敌将尚在!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一阵高昂的喊杀声!
王匡抬头望去,曹军的支援终于来了!
正是时候!
“将士们,援兵到了!杀!”
“杀!”
“杀!”
战!战!战!
此战必胜!
一炷香后,王匡军大胜,郭汜军开始溃逃。
从一个士卒,到几十、几百人,如雪崩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王匡军上下士气如虹,大吼大叫着冲杀。
见大势已定,王匡急令穷寇莫追,收殓战死袍泽的尸体,收集清点战利品。
随后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拄着战刀,气喘吁吁。
虽然跟随张辽等人习武半年多了,武艺也有进步,但是还是比不上王盖、曹性等人。
靠着盔甲、战马的加持,才砍杀了十几个敌军士卒。
王匡不由感叹,别人都是武力天花板,自己却是武力地板。
此时典韦、徐晃、曹性等将围坐在王匡身边,曹仁、乐进、李典三人也走过来。
众人身上多少有些伤口,可见战况惨烈。
“子孝,文谦,曼成,此战之胜,你三人居功甚伟啊。”王匡笑道。
“愧不敢当。曹仁临时变动战前计划,让几位将军压力倍增,还请王将军恕罪!”
曹仁闻言,连忙拱手请罪,把罪责全拉在自己身上。
“王将军,此事为我等一起商量的,非是子孝一人之过,还请王将军明察。”
“王将军,我等也是为了杀贼破敌,如今敌军已破,还请王将军宽恕。”
李典、乐进见曹仁独自揽罪,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温暖,只是两人都有名将之资,也有名将之自尊,哪能让兄弟独自扛罪?于是两人接连开口道。
“哈哈,匡也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怎可全部循规蹈矩按照计划的阵图来进行?三位将军机智过人,勇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皆是大将之才。
且敌军已破,不仅无过,还有大功,我又怎会怪罪?”
王匡虚手将三人请起,哈哈笑道。
“多谢王将军。”闻言,三人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乐进,表面上不怕天不怕地,却是个懂世道,知规矩的。
知道自己三人所为不稳妥,所以在后来的战斗中表现的极为拼命。
如今王匡不抓住此事不放,那就皆大欢喜。
王匡看着曹仁等三将,心中羡慕不已,道:“孟德帐下有你三员大将,令人羡慕不已啊。”
“王将军麾下的这几位也非常人啊,刚才我见几位在战场上驰骋,个个无人能挡,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啊。”曹仁闻言,对着典韦等人拱手道。
“哈哈,都是大将之才,将来如能建功立业,拜将封侯再一起饮酒再叙。”
此事王匡看见王季拿着一张布帛走了过来,急忙结束话题。
“主公,战果统计出来了。”王季把手中战报双手呈给王匡。
王匡接过,连忙打开。
黑衣营战死三百八十人,轻重伤两百人。
锐锋营战死三十人,轻重伤百人。
大刀营战死一百人,轻重伤一百八十人。
长枪营战死四百人,轻重伤一百人。
亲卫营无减员,轻重伤十七人。
曹军战死九百四十人,轻重伤三百。
此战战死袍泽近两千人,受伤八百多人。
看着这些数字,王匡心口有些压抑。
五千大军折损一半,再大的战果也无法弥补。
接下来是斩获,杀敌七千,俘虏五百。
其中各级将校、司马、军侯三十九人。
王匡没有因为丰厚的战果而高兴,只是沉声道:“收殓尸骨就地入葬,救治伤员,抚恤之事回到河内后,去找陈宫商议。”
王季得令退走。
战报在曹仁几人手中穿阅,气氛颇为压抑。
就在此时,追击郭汜的张益来到,并且带回了两个消息:
一是郭汜没有擒住,被他跑了。
二是潼关出兵了,领军者樊稠,发兵五千。
众人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窒。
自大战到现在不足半个时辰,潼关兵马又来?
“子龙!叔武!你二人领白马义从牵制敌军,袭扰为主!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末将遵命!”赵云、张益领命离去。
“诸位,领兵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