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行事风风火火,心中打定主意就立马执行。
三匹快马直奔东阿。
典韦随行。
两人快马奔袭,仅一个时辰就来到东阿城下。
通报了姓名,守城官兵得知是王匡,一脸恭敬地放行。
还命一个知道程昱家的守卒带路。
王匡感谢一声跟随守卒就往程昱住所赶去。
进城拐过三个巷子就来到程昱门前。
王匡上前敲门。
一老仆隔门问道。
“谁啊?”
王匡低调回道:“回老伯,在下王匡,前来拜访程先生,可方便?”
老仆听是有人要拜访程昱,打开院门向外看。
见三人立在门外,一人气度不凡面带笑意,看起来是个主子;一人雄壮非常有些凶戾,但是手提着礼盒看起来顺眼不少;还有一个是熟悉的守卒,心中信了几分。
“请先生稍稍等候,我这就去通报。”
老仆躬身一礼,便回身去通报去了。
“多谢。”
不多时就听见有人快步而来。
大门猛地打开,露出一人。
正是程昱。
“王府君久等了。”程昱拱手请罪道。
王匡哈哈一笑:“我不请自来,还请仲德勿怪。”
程昱摆手道:“哪里哪里,王府君驾临寒舍是我之荣幸。请府君入内一坐。”
“多谢。”
王匡对带路的守卒拱手感谢,又让典韦赏了些酒水钱,才跟着程昱入内。
两人案前对坐,典韦侍卫门外。
程昱给王匡添上茶水,道:“王府君急访在下,所为何事?”
王匡道:“为你而来。”
程昱顿了一下,觉得王匡很直接。
程昱推脱道:“程昱一介白身,哪有资格让府君前来呢?”
“因为仲德胸有大志,苦于不得明主!我来为仲德解忧。”
王匡笑道。
“哦?我都不知道我胸有大志?府君如何得知?”
程昱问道。
王匡伸出手指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昱”字。
“仲德于泰山捧日而行,难道不是心存大志吗?甚至将名字中加上一个日,这还不够明显吗?”
程昱早有所感,盯着王匡道:“没想到区区一梦竟然传入了府君耳中,实在惶恐。”
随后他继续道:“如此看来,府君认为自己是明主了?”
王匡哈哈大笑,微微倾身道:“我王匡不仅是明主,还是天命之主!
仲德捧日,乃是吉兆。捧者辅弼之道也,日者光明所在乃是天命,日者匡也!
我王匡必然是光泽天下之人,我还不是天命吗?”
王匡这话说的很是嚣张霸道,野心勃勃。
程昱闻言心中大动,眉头狂跳。
王匡此言看似解他之梦,也是在言说自己的宏伟志向。
日者匡也,光泽天下。
程昱的目光落在桌案上那个“日”字,心中澎湃。
日者匡也。
“敢问府君,何为天命?”
程昱缓缓抬头。
王匡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道:
“趁势而起,顺势而动,可称天命。”
“天下大乱,群雄趁势而起。
诸侯混战,皆是逆天而行。
我王匡能审时度势,安守本心,抓住时机,顺势而动。招揽文臣武将,保境安民,以待良机,匡扶天下。”
王匡目光锁在程昱身上,他在程昱的眼神中看出了意动,心中大定。
“王匡之势在于天时,你仲德之势在于人和,也就是我。”
程昱心乱如麻,一方面被王匡所言打动,一方面是深知天下大乱,踏错一步便是深渊万丈。
眼前这个雄心壮志、意气风发的王匡,当真是天命之人吗?
“仲德兄,还要迟疑吗?”
程昱道:“府君说能审时度势,不知看到了什么时势呢?”
王匡哈哈一笑,语气中都是强烈的自信:“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八百年,末年动乱不堪。秦汉以来,天下太平久矣。如今天子失势,诸侯并起,不正是昔年战国之势吗?
腐旧去,新朝立,这是大势。
仲德,我在天命之中看到一些事,你想知道吗?”
程昱面露意动之色:“府君请讲。”
王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连忙说道:“我看见……两年之内,董卓死于刀兵之中。”
程昱闻言,面露异色。
“仲德若是不信,可先跟在我身边,若是我所说不实,随时可以走,如何?”
王匡正式邀请道。
程昱笑道:“若是府君两年内派刺客杀死董卓不也是这种结局?”
王匡闻言一愣,这程昱真有意思。
王匡摇头道:“董卓非是一般刺杀能杀掉的,不然伍孚就不会惨死殿前了。”
程昱早在心中定下投效之意,当即起身拱手道:“愿在府君帐下效力!”
王匡见此,心中大喜。
连忙起身拉住程昱的手道:“我得仲德,乃是天意!
如今我仅有一郡之地,是委屈仲德了。不过天命在我,四年之内,必有一州之地!如不能实现,仲德亦可离我而去!”
程昱笑道:“府君言重了。如府君所言,我是在等明主,如今等到了怎会轻易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