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杨定军营中的将士齐齐看向怀县城头。
那里忽然响起一阵沉闷的鼓声。
一声声响彻城内外。
“怎么起战鼓了?”
“我们没攻城,他们擂什么鼓?”
“就是,刚刚将军都发了退兵的命令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要出城攻打我们了?”
“凭什么?凭他城里不到两千兵马?”
“说的也是,不过我总感觉不安。”
“赶快退兵最好!”
随着士卒们窃窃私语,杨定率军一路向西。
留下一座狼藉片片的营寨。
城楼之上,高顺看着慢慢远去的杨定,眼中演过一抹冷光,转身向身边的参军吴利道:“吴参军,我领一千陷阵营将士出城追击杨定,怀县就拜托给你了。”
吴利闻言眉头微蹙:“伯达,如今杨定退走真假不知,万一你出城受到伏击,那就大事不好了。而且当前保住怀县才是最重要之事,我意闭门不出,等待张益骑兵截杀归来最为稳妥。”
高顺道:“参军所言甚是。只是我担心敌人众多,骑兵不能杀尽,若有逃脱,再想追究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我带一千精兵,只在外围截杀漏网之鱼,我之安危参军不必担心。
且怀县城坚兵利,又有参军坐镇指挥,区区残兵败将自然不可能攻进城来。
请参军应允!”
吴利闻言,不再坚持。
“伯达,定要平安归来!”
“谢参军!”
说完,高顺率一千陷阵精锐沿路追击杨军。
而此时的杨定,却陷入了恐惧之中。
“怎……怎么可能!重骑兵?!”
“王匡什么时候养了一只重骑兵!?”
黑色洪流轰隆隆地冲击而来,扬起玄色的刀光,无可阻挡。
即使身穿皮甲的精锐也挡不住那玄甲重刀刀劈砍。
为首一员大将,更是无人能当。
更糟糕的是,自己似乎成为了他的目标!
“结阵!”
“快结阵!”
“长枪兵!战盾兵!顶上去!顶上去!”
杨定挥舞着手中的战刀,疯狂大吼着。
副将苦笑劝道:“将军,你那紫卅是千里马,速度极快,你还是骑马先走吧,现在走尚能保住性命。
我愿留下断后!”
杨定张了张嘴,知道副将所说乃是肺腑之言,生死面前感动不已,眼中含泪道:“季南,保重!”
副将洒脱笑道:“将军,保重!”
杨定没有坚持,挥鞭一打胯下紫卅,往西奔袭而去,很快就冲出数十丈。
胯下宝马已经跟随自己将近十年了,从西凉到长安……征战数十次,依靠胯下战马,杨定多次斩获军功,也多次死里逃生。
这一次,也没有意外!
张益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去的杨定。
心中呐喊不断,玄甲骁骑首次出战,必须全功!
敌军主将,必须是斩于马下!
“奔马踏营!”
一道盾阵拦在眼前,张益略感烦躁。
奔马踏营是玄甲骁骑破盾阵、军寨的绝技。
虽然已经演练数百次,每个骑兵都熟练掌握,但是还是会耽误片刻。
随后还是最克骑兵的长枪阵。
盾阵一破,张益反手张弓搭箭,三箭齐发,将眼前长枪兵射杀,挥动长刀砍杀,率先将枪阵杀出一个缺口。
在强大的冲击下,这个长枪阵瞬间被破。
冲锋在前的玄甲骁骑也死伤数十人。
被马蹄踏过,皆是活不成了。
总共千人的玄甲骁骑首次出战就损失数十人,张益心中在滴血。
那副将手持长戟独自一人挡在骁骑重逢的路径上。
“呼~”
战场变得好安静,厮杀声、哀嚎声,全都消失不见了。
咔嚓
手中长戟已经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