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壶寿心生绝望之际。
一旁的朱儁放下手中印信,沉声开口:
“公节,此人不可杀。”
闻言,王匡眉头微皱,但是没有立刻出言反驳。
“哦?车骑将军有何高见?”
朱儁扫了一眼一脸激动,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壶寿,冷笑一声:“公节,借一步说话。”
“请。”
两人先后离开,留下高顺等人看守壶寿。
此时的壶寿,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爆发出兴奋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朱儁离去的背影。
他知道,今天能不能活,关键就在朱儁身上。
“他……怎么也是车骑将军?那赵谦算什么?“
壶寿不解地喃喃自语。
………
王匡听到朱儁的话后,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疑惑:“朱公所言何意?还请明示。”
朱儁见王匡要杀壶寿被阻拦,心中有些不悦,但又不好直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一下,心想这王匡真是年轻气盛,有些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他缓缓开口说道:“依老夫的眼力来看,那壶寿身上的印信不假,的确是朝廷颁发的。而且,他这个冀州牧的身份也是可以认可的。”
王匡听后脸色微变,立刻反驳道:“可是,此人明显就是董卓老贼的党羽!难道就这样放了他?”
朱儁叹了口气,解释道:“公节,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现在就把他杀了,岂不是正中董卓老贼的下怀?”
王匡皱着眉头问道:“朱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儁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我们杀了壶寿,那么董卓老贼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说我们杀害朝廷官员、图谋不轨等等。到那时,我们就会陷入被动局面。”
王匡听完后,沉默片刻,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他仍然心有不甘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
朱儁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但是,我们可以先把他关起来,然后派人去长安向朝廷奏明此事,请求朝廷的处理意见。这样一来,既不会让董卓老贼抓住把柄,也能维护我们的名声和地位。”
王匡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表示同意:“好吧,那就按照朱公所说的办吧。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朱公。”
朱儁微微一笑,示意王匡继续提问。
王匡问道:“朱公,您刚才说我们是汉朝臣子,应该遵从天子昭命。可是,如今的天子已经被董卓老贼控制,我们该如何自处呢?”
朱儁沉思片刻,回答道:“公节,虽然如今的局势艰难,但我们仍需保持忠诚之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守正义,维护汉室尊严。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与拥护。”
王匡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郑重地点头表示明白。
朱儁拍了拍王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公节,此次讨伐董卓老贼之路漫长而艰险,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应对。希望你能够牢记今日之言,始终秉持忠义之心。”
王匡感激地看着朱儁,抱拳行礼道:“多谢朱公教诲,王匡一定铭记在心。”
随后,两人一同商议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不过,若是回程之上有流民或是山匪冲击车架,误将壶寿杀死,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最后,朱儁像是感叹似的说出这句话,王匡瞬间会意。
杀了壶寿即可,何必纠结是谁杀的呢?
想通这一点,王匡立刻想到一个人来,他一定想让壶寿死。
这样一来,壶寿身上还有利益可捞。
王匡没有再去见壶寿,而是去见了张燕及孙轻、王当两人。
山中还有郭大贤、杨凤、于毒等黑山渠帅负隅顽抗,若是强攻必然损失不小,若是能从张燕身上突破,将这些贼人赚来杀了,那可就省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