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生千万年，也未必都是好事。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人世，甚至身边的城市也不断的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当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亲人朋友早已离开人世，只剩下自己，会不会显得有些寂寞？
    小玲，若是你可以和我一起活个千万年，看着最好的姐妹一点点老去，最后消失，甚至逐渐被自己遗忘，你可以接受这一切吗？”
    马小玲看了一眼王珍珍，一时陷入沉默。
    周毅又转而看向王珍珍：“珍珍，若是你陪着我，你会忍心看着小玲像花儿一样凋零吗？”
    两女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都沉默无语。
    周毅叹了口气，才继续开口：“其实，从你们开始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早就喜欢上了你们。但无论选择了你们中的哪一个，我都不忍心看着另外一个在百年之后化作一抔黄土。你们都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就像我的左右手，我又怎会舍得放弃其中的一个。
    小玲，珍珍，若是可以的话，你们愿意陪我一起问道长生，享受永恒的陪伴，也分享这永恒的孤独吗？”
    两女对视一眼，忽然转过头看向周毅，不约而同的伸出小拳头，捶在了周毅胸口：“我说你怎么总是拖着不做出选择。原来你还想要把我们两个都娶了。”
    “就是，没想到子恒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还想要齐人之福！那你要不要加入伊斯兰教，娶四个老婆呀？”
    “四个太多了吧？有你们两个就足够了。”
    “你想得美。”
    两女嘴上虽然是异口同声的拒绝，但心中却是已经有些被周毅说动了，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转过弯来。
    毕竟两女都是生活在现代社会，接受现代教育的女性，让她们打破固有的观念去共侍一夫，可没那么容易。
    当然，考虑到周毅所说的永恒的陪伴，这些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将两女似乎已经心动，周毅笑着伸出双手，将两女往怀里一搂：“你们看，普通人相爱一生，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若是我们结为道侣，我可以陪着你们千年万年，就算是分成两半，也很划算嘛。而且，咱们三人还可以永不分开，一直都在一起，也不会显得寂寞，怎么样？”
    马小玲伸手捏住了周毅腰间软肉：“呵呵，分成两半，周先生很会算账嘛，要不把你劈成两半，我和珍珍一人一半？”
    王珍珍见状也是不甘示弱，捏住了周毅另一边的腰间软肉：“认识了这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真面目。子恒，你好坏呦。”
    见两女这副表现，明显是有了进展，周毅心中一动，又切换了另外一种表情，面上带上了三分忧郁：“我曾看过这样一段话：夜晚城市中的万家灯火，每一盏灯火即便是再微弱，也是一个归处，一个港湾。
    若是没有了那盏灯火，没有了那个在家中等待的人儿，活着的人便失去了归处，失去了可以停泊的港湾，就成了一个没有人挂念的流浪者。
    若是百年之后这茫茫人世只剩我一个，人无归处，心无所依，只能回忆曾经和你们相处的日子，那又是怎样一种孤独寂寞？”
    两女再次默然，周毅的话却并未停下：“我承认，我的确是很贪心，我舍不得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也很自私，想要你们两个陪我一起，去享受那份长久的寂寞。或许，我本不该认识你们。或许，我当初应该只认识你们中的一个。
    但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一下子像我同时认识了你们两个。让我起了更多的心思，变得更加贪心。
    小玲，珍珍，我想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对你们两个来说都不公平。我也不想，更没有那个资格强迫你们去做出选择。毕竟爱是自私的，是唯一的。
    若是……若是你们一时难以决定，不如让我们暂时冷静冷静，给彼此一些空间和时间。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等着你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
    这毕竟不是在古代，两女20多年树立的三观也需要时间去打破。
    周毅倒是不着急，漫长的寿命给了他足够的耐心，让他可以慢慢去等待。
    马小玲沉默了许久，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对面的王珍珍，却又再次陷入沉默。
    王珍珍也是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了，也不必急于做出选择。现在既然出来了，我先带着你们去领略一番不一样的风景。”
    周毅心念一动，座下的祥云立刻开始围绕着地球飞行。当飞出东半球，飞到西半球之时，两女看到了黑夜与白天的分割线，看到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景象。
    绕着地球飞了一圈，看过北极的熊和南极的企鹅，看过米国西海岸的沙滩，也看过非洲的沙漠。
    无数的风景从两女眼前划过，但她们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心中都在思考着周毅之前的话，不知该如何去选择。
    直到周毅将她们送回家中，两女还是没能作出决定。
    只是当周毅离开之后，两女对视一眼，这才发现，原本想要周毅做出一个选择，最终选择又回到了她们自己手中。
    躺在同一张床上，马小玲犹豫再三之后才开口：“珍珍，我想了很多。如果是和其他人一起分享周毅，我肯定是不愿意的。但你和我是最好的姐妹，如果是你，我…我或许可以接受。”
    王珍珍伸手握住了马小玲的手：“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知道我妈咪能不能接受。其实，想想周毅之前说的，若是让他一个人活那么久，肯定也会很孤独的吧？如果真的能够长生不死，能够千年万年，我也不忍心和你分开。”
    “我也是。不过有一句话可能你说错了，如果百年之后，没了我们。周毅还真不一定会一直孤独下去，说不定他还会找别的。你忘了，那个从樱花国带回来的女鬼。”
    “也是，一万年太久了，若是不能相爱相守，被遗忘也是迟早的事儿。可一想到你我会被他遗忘，我就…我就…”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提古代那些男人三妻四妾。就算是现代，那个赌王就有四个老婆。要是我们和周毅真的能够一直相爱，一直陪在他身边，也可以接受。”
    “小玲你还好说，可我又该怎么去说服我妈咪呢？”
    “珍珍，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和你一起去说服嘉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