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把所有痕迹都处理掉,那里,把血迹冲刷干净。”一个时辰前,石彦指挥手下清理着宅院内的一切,双手背在身后,略显暗红的血魂玉握在他手中不停揉转。
“以前主上曾提起过,此玉与那叛逆的武学息息相关。如我能得到此秘密,日后再也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此刻想到,石彦心中不禁开始有一丝神往,自己的族人如饿虎一般扑向其他部落,带去无尽的征服与杀戮,族人及族老也再次对自己充满敬畏。
“如此甚好。”美好的野望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从门外几声打斗声给打断,一种莫名被人揭穿坏事般的气恼顿时充满心理。把玉佩放入袖袋后气冲冲朝门口走去。“谁?哪个不要活命的?给本将死过来!”
手还没摸到门把,紧闭的大门突然被大力撞飞,厚实的门板悬空向着石彦迎面砸来。石彦急忙运气双手护头,随即就被门板附带的大力狠狠撞飞,砸在十及丈之外的墙上。破损四溅的木屑割破他的衣袖,玉佩也从破损袖口中飞出,没入一边杂乱刚浇上火油的柴火堆之中。
石彦只感觉胸口一阵气血涌上脑袋,一股霸道内力刚刚从门板冲入体内,不停在体内乱窜,自己的内力毫无招架之力。眩晕之前,脑海中只有留下一个想法。“我这又得罪了什么人?”
看到晕厥的将军,周边的士兵们顿时一阵怪叫,急忙上去抢救。
“是我太用力了嘛?”只见一双朴实无华的布鞋踏入屋内,来人看了看地上的石彦。“凡人就是凡人,即使学了点肉体运用之术,还是那么脆弱。”随即打翻上来护主的士兵后在石彦身上一阵搜索。“奇怪了?难道是我感觉错了?不在这里嘛?”随即看了看外面地上的伤员以及一边的两个吓得哆嗦的卫兵。
取出一张画着阎晓世的画像问道:“你们两个,有没见这个小子?”
“大..大人,我们知道,他已经被扔到后山乱葬岗了。”听到这个回答,来人眉头皱起,随手一挥把没有回答的士兵击杀后转身离开,三两步就消失在他人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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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带着血迹的卫兵此时已经哆嗦的说不成话。宇文骏听完没有言语,只是走到石彦面前,冷漠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时间就这么一息息的过去,汗珠从石彦的额头上冒出,渐渐形成一滴汗珠从额头滑落,‘啪’的一声滴落在底,显得格外响亮。
‘扑通’一声,石彦实在受不了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主上有什么对我不满,直接说。此事是我下的命令,与我属下无关。”
看见石彦的表态,宇文骏深深吸了一口气:“石彦呀石彦,你跟我多年,当年你的部落还只是濒临被吞并的游牧小族。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大部,而你身为一族首领,为何做事前,就是不长脑子!”
愤怒的宇文骏一袖甩在石彦身上,将他击飞出数丈远重重摔到在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一捋鲜红的血液从石彦额头缓缓滑落。
石彦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为看似柔弱的宰相,为他效力多年,从未看见他出手。自己习武多年竟然接不住对方一袖之力。虽然并未受大多的伤,但是此时也已明白,宇文骏武学之深丝毫不弱于自己这个征战多年的将军。
自己从一名部落孤儿长成部落中人人尊敬的阿图鲁,多年习武征战,吃了多少苦与累,才有如今的地位。却先后在这谋逆之子事上,自己被羞辱不说还连累族人。
主上对自己还是第一次毫不客气出手,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力在一直以柔弱书生示人的宇文骏面前竟也是如此不堪一击。私自派人抓阎氏之子虽然有错,但在石彦心中,如此一件小事却让主上对自己出手,何其不公。强烈的委屈感让石彦刚想抬头询问宇文骏为何责罚他之时,却看到身前这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上是一双赤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