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从土堆里扒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对方的气息明显正在快速消退,原本的壮实的体格此刻看上去瘦弱了不少,不对,是大汉整个人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地消瘦下去,眼睛周边也因为之前强制运气充血留下了狰狞的一道道血色疤痕。阎晓世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企图唤醒对方,不过貌似没有管用。
阎晓世握住对方的手腕把脉探查一下对方的伤势,感受着对方的微弱的脉搏皱起眉头。看来是自己之前的攻击过于霸道,打的大汉深受重伤,加上之前的功法反噬,此刻已经是直接进入濒死状态。
这时候廖和王围了上来。“死了?”“没有。”阎晓世回道,然后补充一句。“不过也差不多了。”“快死就是死了呗,到时候把他拖到外面埋了,不过我要先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我们好用。”说完廖重六就想伸手去扒大汉身上的衣服,却被阎晓世拦住。
“等等,先别急。我...”阎晓世刚想说自己要有问题想问他,不过话说到一半就打住,“这个人你们就先别管,还是先去处理其他两个人吧。”“行,那好吧。”廖重六也不多废话,拉着王胖就往屋里拽。阎晓世回头看了一眼廖王两人,低头伸手摁住大汉的涌泉穴。这种情况大汉如果不治疗的话很快就会毙命,但眼下根本没有治疗条件,看来必须得用真气给他续命,既然是同源功法,给对方渡真气就是最好的续命方法。随着一丝丝血气缓缓随着阎晓世的手臂渡进了大汉的体内,原本微弱的脉搏开始顽强的跳动起来。
大汉睁开紧闭的双眼,还没来得及恢复神智就先是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把阎晓世吓的一大跳,下意思就松开渡气的手掌。缺少了真气供应,大汉就马上又不行了,阎晓世急忙又重新俯身双手摁住对方胸膛上,也顾不得其他,加大了真气输入。随着源源不断纯正的血气输入,大汉快要涣散的瞳孔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还活着吗?”恢复神智的大汉睁开虚弱的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给自己输气的阎晓世,看着对方摁在自己胸膛的手掌,一股股热流从对方手掌不断涌入自己的胸口,然后强势游走全身,还带着难以言喻的痛痒感。
“你在救我嘛?为什么要救我。”大汉虚弱的问道。阎晓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抽出一只输气的手抓起大汉的手腕把起脉,感受对方的脉搏已经恢复的平稳的跳动,就停止了输气。收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救你也是因为有问题想问你,并不是出于好心,所以等下我问你的时候最好老实回答。而且~”阎晓世这里顿了顿,看了看屋内的两具‘躺尸’,继续说道:“你们抢劫我们的口粮,我们反抗杀人,一切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说道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都是为了生存,我也不该说谁对谁错。”
听完大汉闭眼深呼吸一口,感受体内糟糕的情况,忍痛挪动下身子,想让自己半躺的舒服些,但试了几下都不发做到干脆就放弃了。“我猜你是想问我所用的武学的从哪里学来的吧,刚刚给我输气时候就已经感受出来了,你...应该和我所学之功大致类同。所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学的武学是村里人偷偷流传的,能练习的也只有选出来的寥寥数人,没有名字,长辈们也不愿多谈,更是忌讳被外人所知。按道理我本不该有机会接触到,但是实在按不住强烈的好奇心,溜进了村里后山禁地,看到了刻在石壁上的石画,然后偷偷照着练习了起来。”
说道这里,大汉脸色开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是不该练习,是它害了大家,害了全村的人,他们都疯了都疯了,大伯,三叔他们都疯了!只有我活了下来,只有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引开发狂的村人,将我藏在草丛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这时候大汉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已经枯朽的双臂突然死死抓着阎晓世的胳膊,双目圆睁,眼角更是滚落一滴血红色的泪珠。
廖重六与王胖听到动静,慌忙赶过来想制住大汉以防对方伤害阎晓世,不过阎晓世却是一脸平静表示无碍不要担心。明白后廖和王没急着走开,站在一边静候,也想知道这痞汉还要整什么幺蛾子。大汉没有理会在一边虎视眈眈的两人,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阎晓世说道:“你要千万记住,以后无论多饿,绝对不能沾染人的血肉,否者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