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香奈下意识一颤:“怎么会。”
陆沉洲将手里还剩半根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听说你跟陆正帆关系不错?”
香奈更是紧张:“他是少爷的哥哥,他要见我,我也不能老是不见。”
陆沉洲玩味:“没说不能见。不过既然这么熟了,你帮我带句话给我大哥吧。”
等香奈出去,缪斯也不安:“我不是故意不给星光投票的,是香奈说,星光跟恒福就是死对头……”
缪斯有些语无伦次,也是真紧张。
面对缪斯,陆沉洲没有用那副假模样,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说:“缪斯,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我话也一直说的很清楚,没有给你任何念想才对吧?”
没人在这种时候还能淡定的。
窘迫,忐忑,甚至是出身皇室的缪斯,更是有种无地自容。
陆沉洲对她没有儿女之情,但是真拿她当朋友,也没有太绝情。
“不过那件事我确实很不高兴的。”
明明在季悠然面前信誓旦旦,结果却没了结果。
他自嘲一笑:“不过她也不在意。”
季悠然这次对他的伤害不比十年半前的少。
缪斯知道自己答应了他,却出尔反尔很不好,这会也抱着想弥补的心态道:“其实你这么好,没必要死磕着。”
陆沉洲笑了,却令人感觉不到他的开心:“我告诉你无妄在哪,你去找他吧!”
缪斯之所以会亲自来,很大原因是因为商无妄。
小女孩,见色起意来的突然,移情别恋也快。
正中了那句话,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陆沉洲又对缪斯没想到,完全不会伤心,现在心里更在意季悠然……
他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
。
天山别院,谢敏在得知陆曼是去找季悠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去找她干什么?现在她是老二的人,我们不得离远点,要不然你大哥误会怎么办?”
陆曼抬眼看着母亲,很显然,母亲还沉浸在陆正帆才是大赢家的信念当中。
陆曼:“妈,我们别管陆家的归处了,反正我是女孩子,怎么也不会给我。”
虽然性别不占优势,但有时候就是优势,因为没有威胁性,她想,二哥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的吧!
谢敏:“你被灌了迷魂药了?现在这个机会才是千载难逢的,我们站对了,你大哥以后还会亏待我们吗?
季悠然威胁你了?那个贱蹄子,还真的当自己一回事了。”
说着,谢敏就要往外走,明显要去找季悠然算账。
被陆曼拉住。
谢敏回头才发现女儿的失魂落魄,看着就不对劲。
好像遇上很绝望,又无能为力的事情。
“曼曼,你到底怎么了?”
陆曼的心情大起大落,已经没了干劲,人像丢了魂一样的道:“妈,大哥输了。
我们斗不过二哥的。”
谢敏:“你听谁胡说八道……”
陆曼闭上眼睛,拔高声音:“是爷爷!”
顿时鸦雀无声。
这个事实,难道陆曼就愿意面对吗?
她甚至都做梦想着陆正帆掌权之后,自己要怎么惩罚陆沉洲跟季悠然的,结果呢?
她无力道:“我亲耳听到爷爷说的,爷爷说大哥蠢,说二哥的母亲是柴福家族的大小姐,、
说,鼎盛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二哥,是那个家族在撑着陆家,不是陆家在养着二哥,二哥才是这家的救星!”
陆曼忍不住眼泪,她开始抽泣,似乎怕母亲不信,又或者是想说服自己信:“真的是爷爷说的。
我就站在二楼走廊,那时候我吓住了,我不知道爷爷有没有看到我。”
其实直觉上是有的,因为那时候她吓坏了,都忘了躲避。
那就是他们爷爷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了。
要她也别不知好歹!
季悠然自己跑出院,真的等不下去。
她又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陆沉洲,只能回到海豚湾。
哪知道客厅里,一个坏掉的木盒子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封信跟项链。
季悠然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拆开了信。
看着上面,还稍显稚嫩,但是情真意切的字,季悠然泣不成声。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后悔了。”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让季悠然猛地回头。
那张熟悉的脸,让季悠然忍不住激动:“你回来了。”
但她天生就不是热情的人,举止神情都是平淡的,除了那张脸上的泪珠。
但是为了他哭的吗?
陆沉洲不敢妄想,奢望太高,失望有时候就越大。
陆沉洲扯了扯领子,道:“这点事还搞不倒我。”
人又不是他打的,更重要的是陈一宇又没死。
陆沉洲目光落在季悠然身上,像是要透过她身体看她后背。
他记得,昨天那种情况,她似乎被穆甲打到了。
季悠然注意到他目光,不自觉闪避:“没,没事了。”
说完又觉得气氛太安静,充斥一种尴尬,特别是陆沉洲那似笑非笑的脸。
她抿着唇,而后开口:“其实挺疼的。”
“你当时也很痛吧!”
她说的是她第一次去博珠拍卖场那次,陆沉洲为她挡了一拳。
事情也过去小半年了,但是陆沉洲就是知道她在说这个。
他往着沙发走。
长指捻在衣扣上,一手摊开搭在沙发后背上,嘴角挂着讥笑:“这点事不用记着,更不用因为这个而对我愧疚甚至有好感,我不需要。且那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
季悠然捏着信的手一紧。
因他而起,是这样也没错,但是他那时候是因为看到陈一宇而生气的吧?
季悠然:“你为什么跟陈一宇那么不对付?因为……我吗?”
季悠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来,她跟陆沉洲高中三年几乎属于被单方面厌恶。
另一方面,她一直觉得陆沉洲不认识陈一宇。
一个世家公子怎么会认识一个混混?
要不是当年发生那件事,季悠然都不可能会认识陈一宇。
等等,难道就是这件事?
陆沉洲瞧着她,目光深深,对上她诧异,又震惊的神色,眸子深沉得犹如漩涡。
“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