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陆正帆听了之后笑得更大声,吓得楚璃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季悠然秀眉紧拧,实在不解,也有着愠火。
陆正帆笑够了,道:“陆沉洲也是可怜,对你这么痴心,你却丝毫不察。”
“既然你们都离婚了,我也不妨告诉你。知道当年我爷爷为什么会对他行家法吗?”
这件事,季悠然已经知道了,是因为陆沉洲早恋。
而且,早恋对象还是自己。
哪知道陆正帆说:“堂堂陆家二少喜欢一个门第家世样样比不上陆家的季家小姐就算了,甚至还动用了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柴福家标志的信物。
我爷爷之所以宠他这么多年,不就是看在他母亲家族的势力上?
可他却轻易就打算送出去!
甚至,这么贵重的心意,还被你们季家嫌弃,将我们陆家的脸往地上踩!”
陆正帆笑得阴森:“你该不会也觉得那一晚是你设计得很成功吧?
是你喝错东西,他不是清醒的?
说到底,就是他陆老二对你贼心不死,所以顺水推舟。”
陆正帆瞧着季悠然,就像是在看一个多低智的生物一样:“你以为陆曼的成人礼上,能轻易就让季欣然下那种脏东西?”
楚璃震惊的看着季悠然。
就连一直强装镇定的季悠然这一刻,脸色也有了龟裂。
他们都知道!
没想到陆家的城府到了这个地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将计就计,顺带巴结了陆家的好。
万万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是被人算计的那个。
不,或者一开始整个季家就是被算计的那个!
季悠然:“如果那晚上我没有抢着喝下那杯酒呢?”
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是季悠然觉得那样的猜测太可怕,实在难以置信。
哪知道陆正帆云淡风轻的说:“那你妹妹季欣然会被抓起来,捣乱了陆家的宴会,无异于跟陆家为敌。
而我,或者会趁机蚕食掉星光!”
陆正帆玩味的笑,但让人听出这是一个肯定句!
恒福一直想要吞并星光的野心也不算秘密。
季悠然:“那在此之前,你对外故意引导季家跟陆家可能联姻,也不是随口说说?”
当初这个流言盛起的时候很奇怪,后面她才从钱肯那里得知,是从陆正帆嘴里传出的蛛丝马迹。
可是陆正帆会喜欢自己?
以前季悠然就没有这种感觉,更别说现在知道他早就跟赵颖在一起。
陆正帆的笑意收了收,正眼看着季悠然。
“你果然很聪明。确实,我对你没兴趣,但是我对恶心陆沉洲很有兴趣。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我娶了他曾经爱而不得的姑娘也很有趣不是?
哪知道他那么快就坐不住,就算那晚上你没有喝了那杯酒进入他房间,他肯定还会找别的方法。
你该不会觉得星光这几年能这么顺风顺水,全靠你的能力吧?”
看着季悠然紧抿唇瓣不语的样子,陆正帆嗤一声。
“是我跨早了,女人还是头发长见识短的。”
“我看你头发也不长,见识也挺短!”
陆沉洲大步进来,还带着从外带来的风尘仆仆。
他一手夹着烟,送进嘴里,从嘴角泄露的烟雾模糊了他敞开的领口,还有俊朗的五官。
一见到陆沉洲,陆正帆也进入警戒状态,两方对峙,让空间都蒙上一层紧张感。
陆正帆:“你终于敢出现了!”
陆沉洲拿开烟,若无其事的弹了一下:“我本来就没躲着。”
“大哥有事直说,什么时候需要为难一个女人了?”
陆沉洲给季悠然示意,季悠然带着楚璃慢慢退出去。
陆正帆:“是你先对赵颖下手的。”
“难道不是你跟爷爷做事太绝,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被戳中心思的陆正帆脸色阴鸷,咬着牙:“你到底放不放人?”
“别以为她们走了,我就没办法,我手上掌控着星光的生死。”
已经到门口的季悠然顿住,陆沉洲也瞥到那抹停下来的身影。
丢下烟蒂,抬脚踩灭。
再次抬头的时候,嘴角挂着浅笑:“这样啊,那正好,我看星光不顺眼很久了,大哥帮了我这个忙,我记你这个情。”
陆正帆不信:“你想搞垮星光?你明明踩着恒福帮星光,你知不知道,恒福本来就处在亏损……”
“所以,都不赚钱了,留着做什么?”
陆沉洲露出戾气来,侧眼睨着顿住在门口的季悠然:“走不走?还想为星光祭奠?”
季悠然真的带着楚璃出去了,陆正帆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不在乎星光的死活!”
一切都是做戏给他看的,一定是这样。
陆正帆:“你们肯定想表达得不在乎,要我收手是不是?我不会上当的。”
陆沉洲信步走过去,在距离沙发还有一米的时候站住。
“你会对存在形同于羞辱的存在,抱有同情心吗?”
陆沉洲一笑,笑不达眼底,一双桃花眼完全没有平日的多情,此刻全是冷厉。
陆沉洲卷着袖子。
“你觉得我的存在就是羞辱一样,季家对我也是,而同理,星光于她,也是。”
陆沉洲对季家的怨来自十多年前,周倩那通羞辱,以及后面带来的一连串反应。
而压着季悠然这些年的,就是一个星光,如果星光可以毁,对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陆沉洲已经卷起两边的袖子,肃然道:“我们打一场吧,你赢了,我就把赵颖给你。”
“我赢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