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丢出去!”
台上,陈一宇气得腮帮子鼓囔囔的,两手不停的按压着指关节,似乎要不是他今天大婚,都要上手来打人了。
最后陆沉洲还真的是被丢出去的。
原因,一,他现在不敢得罪大舅子,二,这事他也想抽自己。
所以看到跟出来的郑娇娇,陆沉洲只差将人掐死。
而郑娇娇也有眼力劲,紧紧带着助理,就站在大门口,还朝着陆沉洲挥手,坏笑。
“嘶~”
陆沉洲从没有这么搓过,更别说还是被女人。
转身看到陈一欢的身影,陆沉洲马上跟上去:“你听我解释。”
陈一欢当真就停下,双手环胸,一副【你好好说,我看着你】的表情。
“好,你说。”
明明她也没发脾气,也没有闹,但是莫名就让人害怕。
“你听我说,我跟娇娇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一欢就这样的姿势,轻轻浅浅“哦”了一声。
“可我怎么记得,有人连去峰会都带着,还开房,又给通告,又送机的……”陈一欢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算着。
越算陆沉洲心越沉,忙的就捂住她手。
“好了好了!”
陆沉洲对上她的眼睛,只觉得头皮发麻。
“老婆,我发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要是人真的能将心拿出来还死不了的,陆沉洲这回肯定干了。
陈一欢看着紧张的陆沉洲,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之前我跟你又没名没分没关系的,在意不了那么多。
现在,都离婚了,我也没有立场。”
“复婚,马上复婚!”
陆沉洲原本没想这件事会这么严重的,只要他人跟心在她身上就好,现在恨不得借用一切来自证清白。
陈一欢瞧见他真的紧张道:“我真的没在意,过去就过去了,走吧,里面也开席了。”
虽然她笑了,也说了不在意,可是为什么陆沉洲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不对,她还是没相信自己,觉得自己以前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肯定鬼混了。
陆沉洲想要解释,却已经来到酒店门口,有了刚刚的闹剧,大家这会都伸长脖子看着呢。
陆沉洲一把将陈一欢的手往着自己的臂弯里塞,宣示主权最重要。
陆沉洲刻意忽略陈一宇那要喷出来的火,跟着陈一欢坐下。
辉煌会所
顾佐瞧着打坐下就一言不发,还老是冷眼瞧着自己的陆沉洲。
“怎么?吃了一顿婚宴,得了斗鸡眼?”
陆沉洲重新找到季悠然了,但是季悠然摇身一变成了陈一宇的妹妹,这个转变就像暴风雨来的突然。
顾佐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识过那修罗场,但是听闻也听到不少了——陆二少悔不当初,正在狠狠舔陈一宇。
听听就带劲。
但顾佐还是很厚道的没笑。
“不应该啊,要得也是红眼病,毕竟人家结婚了,你还是离异,不该是斗鸡眼!”
“嘭!”
陆沉洲长腿一抬,便踢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你难道不知道我会这样都是谁造成的吗?”
陆沉洲的表情神态都格外认真,搞得顾佐也不敢开玩笑了。
“嗯?”
陆沉洲咬牙:“现在全城都在骂我花心,渣男,你觉得是因为什么造成的?”
说完,陆沉洲很生气:“顾佐,我觉得你顾家都欠我一个解释!”
顾佐:“……”
虽然有点委屈,但是不可反驳。
这边,陈一欢来拜访徐先行。
还没进屋,就听到阵阵咳嗽,陈一欢加快脚步。
“老师。”
徐先行正在写书法,但因为咳嗽手滑,最后的“水”字一撇歪了,整张字就毁了。
徐老看到陈一欢,露出些笑:“你来了。”
“就你一个人?”
陈一欢有些不好意思,她跟陆沉洲明明回来的时候好好的,感情也算稳中求进,但是因为她哥一场婚礼,就变成陆沉洲的追妻火葬场,甚至有人觉得她倒贴了。
放不下陆沉洲。
好好的就变成全城八卦,陈一欢也是无奈。
“他有事。”
徐老站起来,往着一边的会客厅走:“是有事,还是闹矛盾,不想带他来啊!”
“老师,你都知道了?”
徐老哼哼:“我只是不爱出门,又不是断网。在你家的婚礼上,他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的女人都能勾搭着,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姓陆的给了她们自信。
女人,就不应该一股脑只知道恋爱,我一直就不赞同,现在的社会,女人也应该搞事业。看看夕……”
徐老一急,说出一个字后就不说了。
但是陈一欢知道他要说宋夕瑶,这一年,宋夕瑶困在秦旭的阴影里不肯走出来,徐先行身为父亲,着急,有时候说多了,两父女就吵起来。
在她回来之前,两人又冷战一个月了。
徐老脾气不好,宋夕瑶脾气也不小。
陈一欢扶着徐老在交椅上坐下,陈一欢道:“我跟沉洲……慢慢来吧,谁都有个过去,我现在不想活在过去,我想以后。”
以后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就够了。
徐老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啊,就是犟!”
陈一欢不否认,要不然当初怎么会那么傻,一心还要护住星光呢?
所有人都说她蠢,说不值得,她就是要那样做。
陈一欢看着消瘦不少的恩师,道:“老师,你的身体怎么了?”
徐老还没说话,又开始咳嗽,最后只是摆手。
陈一欢:“你生病的事情,夕瑶知道吗?”
“别告诉她。”徐老咳嗽的厉害,陈一欢给他倒了水。
喝完润过嗓子之后,徐老再次重申:“别告诉她。”
陈一欢也不知道这两父女是怎么回事,对外也没有公开两人的父女关系,内在,两人关系也不好。
宋夕瑶这一年没有回来过,跟徐老的通电,也大多数不欢而散。
“夕瑶知道了,会担心,但也应该回来看看你。”
子女孝顺父母是理应的,也才是正常的。
徐老却说:“她才不会担心我。”
陈一欢知道这两父女的关系僵,换了一个角度:“那老师会担心夕瑶吗?
我觉得现在的夕瑶封闭自己,走不出来,她需要有人去带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