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好好的,当时他们的女儿也成功认识了靳家二少。
靳家就算不如从前,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高门大户了,两夫妻正做着成为顶流富豪的亲家梦,结果,一场车祸,全毁了。
陈家夫妇悔恨不已。
这边,等陆沉洲等人赶到的时候,陈太太手里还拿着刀子,恶狠狠的说:“这张脸,我给你毁了,你以后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住手。”
陆沉洲冲过去,陈太太却眼看有人来了,还要做最后的挣扎,刀子还往下扎去。
结果,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扎进陆沉洲的后背。
陆沉洲忍着疼痛挨了那一刀,一个甩手,将陈太太甩倒在地。
原本白花花的刀子,顿时变成红色被拔出来。
陈生还要上去帮忙,被靳柯拉住:“叔叔,别再执迷不悟了。”
可是现在的陈生就跟亡命之徒一般,凶狠不讲道理。
甚至开始骂靳柯:“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的两个女儿。”
眼看着跟靳柯撕扯起来,陈一宇大手一挥,将他们抓起来。
陆沉洲忍受得了肉体上的疼痛,却有些遭受不住这一刻心里的疼痛。
只见躺在地上的陈一欢,衣衫不整,头发也是凌乱,半闭着眼睛,气息微弱,一副被凌虐欺负后的惨状。
以及那浑身不多不少的血迹,足够令人疯狂。
“一欢?然然!”
陆沉洲的声音几乎淹没在自己的吞咽里。
他艰难的咽了一把口水,强忍心痛的将自己的衣服盖在陈一欢身上,将她抱起来:“我们回家,没事了。”
陈一欢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结果来不及说话,只有一声哽咽,一滴泪水就滑落下来。
等他们转身,陈一宇才看到陈一欢的惨状,马上怒不可遏,一把掐住陈生的脖子:“混蛋,该死,你们都要死!”
陆沉洲直接将人抱走,脸色阴沉得就像要来暴风雨的前奏,不理会里面的激烈,更不管陈一宇的发疯。
靳柯却不行,他拦在陈一宇面前:“不可以,杀人犯法的。”
陈一宇现在就像一头被惹怒的凶狼,目光凶狠无比:“所以呢?你要帮他们是吗?”
靳柯看了看陈生跟陈太太,两人一脸怨恨,几乎面目狰狞,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这些年,靳柯一直以着赎罪的心态,孝顺这两人,但也知道这两人的仇恨并没有减少。
靳柯:“你们要怨我就怨,但是当年我也没有主动招惹……”
很多人都说他倒霉,碰上了陈家这么一对姐妹。
当时他并没有跟两人谁交往,只不过是那两姐妹老是时不时的就出现在他面前,他把她们当成朋友。
那一天她们要上车,他阻止过的,但是……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会承担自己的责任,就算你们进去了,我也会尽我的能力,捎东西给你们的,以后出来了,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靳柯对陈一宇说:“走司法程序吧,自己手上别沾血,堂会好不容易洗白了。”
陈一宇现在是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医院里,陈一欢躺在床上陷入昏迷。
护士第三次过来询问:“先生,你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
陆沉洲有些不耐烦了,靳柯出现:“给他包扎吧。”
陆沉洲见到靳柯,说:“谢谢。”
事情发生之后,碰上靳柯也来陈家看看,询问之后,靳柯也跟着找,后来他想到了半山腰那里。
是靳柯带着他们去的。
所以陆沉洲说了一声谢谢。
靳柯惨笑一声:“说起来也跟我有关系,要是当年没有出那次车祸,陈家夫妇不至于会这样丧心病狂。”
是这样吗?
陆沉洲不赞同,他对陈妍的事情知晓一二之后,便绝对陈家夫妇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人,只是正好碰上有事,没有往深的想,万万没想到就出事了。
陆沉洲自责不已,这会,护士重新推着药车进来,给陆沉洲消毒,包扎。
靳柯也看到了那伤口,很深。
不敢想象要是落在陈一欢身上会怎么样。
陆沉洲哼半句都没有,说:“你这些年对陈家的愧疚有必要吗?”
陆沉洲直白说:“我跟你哥打交道,并不觉得你哥会是一个仁慈的人,如果当年不是星耀仗着鼎盛,很可能我的公司早就被你哥打压得不剩了。
后面你哥见形势不对,又会对星耀提出合作。
可见是一个能屈能伸,有勇有谋的人。
但你,当年这件事,要是你哥,绝对会一笔隔断了跟陈家的恩怨,绝对不会再拖泥带水,将责任往着身上揽。
说这些,并不是要说你哥心狠,相反,我欣赏你哥的作风,因而我打算支持林正,跟你们靳家站在同一个阵线。”
陆沉洲目光看着陈一欢,昏迷不醒的容颜,让他俊眉拧起。
“可我不希望我合作的伙伴还会跟我的仇家有关系!”
他看着靳柯,一字一顿的说:“要是我,我当年不仅一分赔偿都不会给陈家,我还会向陈家提出索赔,要不是他们的女儿不要脸,死缠烂打,不会造成你一辈子的噩梦!”
“我要明确告诉你,我陆沉洲很护短,也很无情,我爷爷,我爸爸,我哥的下场你们也都知道,陈家,我是不会放过的!”
靳柯还想开口。
陆沉洲打断他:“就是进去了,我也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求生不能!”
陆沉洲以为靳柯是要给陈家人求情,所以下了结论,阻断靳柯的退路。
哪知道,半饷之后,靳柯说:“我只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你们要怎么做,我无权干涉。”
说完靳柯就走了。
人有良心是好事,但是良心过多对自己有时候就是负担,特别是碰上没有底线,没有道德,更别提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