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边,陆沉洲说他办,陈一欢还有恒福这个摊子要摆。
今天,她终于能有时间来公司办公了,却没想到迎来的第一位客户会是她。
陆沉洲的母亲——洛可。
那抹身影依旧珠光宝气,自带一股气势凌人。
陈一欢做好心理准备洛可很可能是来找茬的,哪知道,洛可直接放下一份合同:“这是柴福家族明年的珠宝合约,我想跟恒福签约。”
去年,她出事之后,柴福依旧跟星光合作,还续约了一年,是维持目前星光的最大生意。
陈一欢:“您不打算继续跟星光续约了?”
闻言,洛可嗤笑,然后目光定定的看着陈一欢:“你是真的有本事,在我面前大可不用这么装。
这一年,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在我儿子心中就是no.1,我可能连号都排不上。”
陈一欢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好像越解释只会越说不清楚。
但她跟陆沉洲相爱是事实。
见陈一欢有点油盐不进的模样,洛可道:“就星光那个败破公司你还真的以为我稀罕跟他们合作。”
“不稀罕。”
陈一欢直接的接话,让洛可噎了一下。
随即缓了缓脸色,多少有点不自在:“所以你看在我为你保住星光的份上,让沉洲别不见我了。”
上次她用了点办法让陆沉洲去了b国,两母子才见上那一面,但现在,她甚至都联系不上他了。
洛可也是没办法才会找到陈一欢这里。
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刚进入恒福,正是需要做出点成绩给下面的人看,令人信服,稳固自己位置的时候,这个单子,将是你最好的敲门砖。
当然,我也有条件,我想见沉洲。”
陈一欢听明来意,笑了:“妈,我跟沉洲要举办婚礼,原本计划邀请您过来的,既然来了,就在这边住下,我去安排。”
“至于合作,谢谢妈,不过不用了。”
陈一欢开口一声“妈”,让洛可愣住好久。
说起来,就连陆沉洲都很少喊她妈妈。
看着又被推回来的合约书,洛可竟然有些羞愧,但很快这种感觉就过去。
她是谁,堂堂的柴福家族小公主,怎么会有羞愧这种情绪。
但是感动是有的,所以语气也好了不少,只是向来高高在上,自作主张惯了的公主,有点拉不下脸:“儿子结婚,本来就应该请妈妈来。”
陈一欢笑意加深:“是啊!”
“那要住酒店,还是跟我们一起住家里?沉洲现在住在我家。”
洛可:“我从来就没住过别人家里!”
最后,陈家。
当高龙看到一个珠光宝气,浑身上下就差写着一个“钱”字的洛可,出现在自家的客厅里的时候,还有点没回神。
感觉自己这里一瞬间就变成“寒舍”了。
被洛可的光芒秒杀没了。
陆沉洲却有些不耐烦,但是这里毕竟是岳父家里,还是不能太我行我素。
木着一张脸:“你怎么来了?”
洛可:“臭小子,有这样跟自己母亲说话的吗?”
陆沉洲睨她:“教养呢?”
洛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骂人了。
高龙:“原来是亲家母,有失远迎。”
洛可将高龙上下打量:“我查过你,一个小混混,顶多是混得出色一点。
在我们家族,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了。”
陆沉洲拔高声音:“说够了没有!”
高龙笑笑:“别跟亲家母这么大声说话。亲家母快言快语,是个爽快人。”
洛可被陆沉洲这样当着人的面吼,有些生气,要不是被陆沉洲晾了一年多,这会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想要来挽回儿子,铁定走了。
洛可说:“你别给我戴高帽,我是想说,既然他喜欢,执意要娶你的女儿,我也就接受你们了。”
见陆沉洲还是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洛可那点委屈就冒出来了,转身:“哼!”
陈一欢快速跟上:“妈,这边,我们给您备好房间了。”
陆沉洲烦躁:“死性不改!谁需要她接受,同意了?”
高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你看,欢欢笑得多开心。”
高龙叹息:“妍妍死得早,欢欢从小在季家什么生活,你也比我清楚,总归缺乏一点母爱,要是欢欢跟你母亲能相处得好,也算一点弥补。”
母爱无私,父爱如山。总是各有秋千,不能代替的。
陆沉洲这才不再牢骚。
只是晚上,他抱着陈一欢开始抱怨:“你干嘛把她带回来?还让她在这里住?”
陈一欢被他从后抱住,笑了笑:“妈其实人不坏的,你看,这两年她一直撑着星光,或者就是对我有所愧疚,但是我出事跟她没关系。”
是他们低估了陆正帆的心狠,这个跟洛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她还是帮着撑住当时濒临倒塌的星光。
陆沉洲:“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缺钱吗?想跟谁合作是她的事情,就是亏了她也不担心。”
“妈有钱,是妈的,但是愿意伸手帮一把,就是情分。”
陆沉洲下巴换了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笑意浅浅的侧脸:“妈妈妈的,你怎么喊得那么顺口?叛变了!”
陈一欢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叛变什么,我整个心都是向着你的。不过那是你妈妈,她本心不坏,我真的希望你能跟妈和好。”
陆沉洲在她脖子嗅了嗅,道:“整个心都向着我,那整个人呢?”
说着,陆沉洲靠近,在她的下颚上碰了一下。
陈一欢觉得痒,缩了一下:“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你不知道?”
“想干你。”
陈一欢被他弄得真痒,推着他的脑袋,嬉笑道:“不是说,要把我重新娶回去,名正言顺之后吗?”
男人开始撒泼:“可是,老婆,好久了,我真的很难受。”
“每天看得见,吃不着的……反正婚礼也要准备好了,就先给我点甜头吧!”
说着,陆沉洲便将人往床上压去。
这种时候,陈一欢怎么抗议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