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大营,符洪气的咬牙切齿,两万多支箭,白送人了,他这个元帅怕是要出名了。此时帐外卫兵来报“启禀元帅,陈丰长史奉秦王之命前来犒劳三军,已经到了大营门外。”
符洪一听陈丰来了,心里打了个转,这是来监视自己的吗,难道秦王连自己的师傅都不相信了吗,可是想归想,人还是要接的。符洪来到大营门前,表情严肃的说“真是稀客啊,什么风吹来了陈长史啊,不会是凉州的风吧”
“元帅说笑了,陈丰此来,可以说是轻装简从啊”陈丰的意思是他没有其他任务,就是来犒劳三军将士的。
“陈长史,外面风大,还是,避一避吧,请”符洪与陈丰并排走进大帐,同坐主案之上,陈丰见诸位将军都面容憔悴,便笑着说道“最近,军中不会是失窃了吧”
“陈长史好眼力,本帅昨夜丢失了两万多支箭,实在愧对秦王殿下,,,,,本帅该如何是好啊”符洪看着陈丰,希望他出个主意。
“元帅,箭还没走远,也许还能追回来”陈丰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再要回来。
“陈长史,有何良策,只管说来”符洪急切的询问道。
“长安城不过区区八千弱兵,纵然有奇谋之士借得数万箭矢,也回天乏术,”陈丰的话倒是提醒了符洪,自己手上有十万大军,怎么打都是赢,于是微笑着询问道“陈长史,这两万多支箭,到底应该怎么追回来”
“陈丰以为,长安守军三日之内,必有书信送来,元帅静候佳音吧”陈丰为什么如此肯定,难道是装逼。
冯玮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懒洋洋的爬起来,走出房间,看到许闲和郭洗正在商量些什么事,于是走上前说“两位先生在商量什么事,本王也来凑个热闹”
“王爷,郭洗认为,此时,最适合投降了”郭洗的话把冯玮的心情泼的拔凉拔凉的,不会吧,一觉醒来,告诉我要投降,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吧,虽然听的很清楚,可是冯玮还是要装一次糊涂“郭先生,本王刚才耳背,你再说一遍”
“王爷,郭洗以为,投降是最佳的选择,怎么投降,就要仔细思量了”
“郭先生,既然你想投降,何必整这么多事,又是泼开水,又是骗他们的箭,现在都伤了和气了,你让本王怎么投降嘛”
“王爷,郭洗之所以做这些事,目的是要让叛军知道咱们的厉害,这样咱们才能投个好价钱”
“许长史,你怎么看”冯玮看许闲一直不说话,心想他肯定不会同意投降的,他一定是在思考着退敌的良策。
“王爷,下臣想到了,由甘剑将军出面,这样王爷日后见了陛下,就好交待了”许闲一本正经的说道。
冯玮明白了,这两位已经思想统一好了,自己只要表示同意就可以了。
许闲在城楼上摆上几案,请来甘剑对饮,三杯过后,许闲沉重的说“甘将军,依你之见,长安城还能守多久”
“甘剑以为,虽然有数万支箭,但敌我兵力悬殊,又困于城内,外无援兵,内无纵深,一旦叛军强攻,城破不过数日之内”
“甘将军所言甚是,可惜王爷玉贵之躯,也要同碎”许闲的这话是说给甘剑听的,希望他能听明白。
“许长史,有话直说,甘剑愿意为王爷效力”
“如此,那就有劳将军了,将军即刻书信一封,告知叛军,愿意献城”
“许长史,下官只是个偏将军,他们能信吗”甘剑疑惑的看着许闲。
“你在书信中夹上这块玉佩,这是楚王随身之物,符洪见了,就会相信将军已经控制了长安”
秦军大营,符洪正高兴的看着甘剑送来的投降书信,陈丰看着符洪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书信的内容了。
“陈长史,依你之见,咱们该提点什么要求”
“要求很简单,楚王必须出城迎接大军进城”陈丰的意见很快通过书信传到许闲那里,许闲要甘剑回复,改为楚王城楼上迎接大军进城,许闲负责出城引导大军,理由是楚王与秦王同为皇亲,不能礼下庶人。这个要求不算过分,符洪与陈丰同意了。
第二天,许闲被绑的紧紧的,由甘剑领着兵卫押到城门口,长安四门大开,符洪与陈丰骑着马慢慢的走到城门口,陈丰一见到许闲,连忙下马,说“何人捆绑许长史,快快松绑”
“许闲何德何能,陈长史不必如此”许闲还不知道陈丰是何意,大家都是明白人。
陈丰笑了,看着城楼上的楚王,说“许长史明珠暗投啊,不如为秦王效力吧”
“陈长史,许某,不事二主”
“许长史,别急,慢慢考虑,陈某相信,你是个聪明人”陈丰说完,上马进城了。
符洪与陈丰一起登上城楼,发现了被绑着的不是楚王,而是穿着楚王衣服的郭洗。原来冯玮换上了叛军的衣服,趁着叛军入城的时候,骑着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长安,郭洗告诉他,要一路向西,就会有贵人相助。
符洪知道真相,勃然大怒,下令,要将许闲,郭洗,甘剑,坑杀。幸得陈丰求情,符洪才将三人改为下放地牢。
地牢中,狱卒正准备逼问楚王的下落,陈丰及时出现了。
“三位都是人才啊,这楚王怎么比得上三位,如果三位愿意归降,楚王的事,陈某担保,绝对不会连累三位,如何”
“久闻陈长史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郭洗愿为明主分忧”见到郭洗开了个先,许闲接着话说“其实,许某也是真心归降,只是故主之恩不能不报,所以献城救主,以为报恩,恩情已报,愿为明主效力。”
甘剑见到这两软骨头,破口大骂“听信你二贼,误了大事,许闲,你和你老子一个样,反复小人,反复小人”
“甘将军,这两位先生是何等聪慧,你就不要坚持了嘛,这地牢可不比厢房,厉害的恨,好好考虑”
“呸,甘剑宁死不降”陈丰领着郭洗,许闲离开了地牢,独留甘剑在那里惨叫。
因为西面是秦王的势力范围,所以符洪便派出几路好手向东,向南,向北方向追杀冯玮,都一无所获,这时,陈丰走来,笑着说“元帅追杀楚王,可有消息”
“本帅,连楚王半点行踪都没有追到,可恨,他还能飞上了天不成”
“元帅,这次随行犒劳三军的有王爷最新招募的黑鹰七煞,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追踪寻人的本事那也是一流,陈丰以为,既然东面,南面,北面没有踪迹,楚王肯定是去了西边。”
冯玮一个人骑着马走在西行的大道上,有点孤单,有点失落,也有点庆幸,却不知道,危险已经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