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又找到黄飞,笑说道:“黄兄,本王打算回洛阳了。”
“王爷,这么快就回去了?”黄飞有点意外的问道。
“主要是有事,本王要向陛下求一道圣旨,才好推行本王的胡汉新政。”
“王爷,那黄飞,是否还有需要留在大营中?”
“本王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聊这方面的事,本王想你留下来,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黄飞一脸的疑问。
冯玮将一叠图纸,提给黄飞说道:“黄兄,本王准备在这里挖个矿,机械制造方面,你可以算是专家了,本王设计了几种煤炭精炼的机械,你试着做几个模型出来。”
黄飞接过一看,称赞道:“王爷设计的机械,果然奇特。”
“其实挖煤的技术,很简单。煤炭的后续加工,也不是很复杂的事,只不过你不了解,整个的工艺流程,所以才会觉得机械,奇特又古怪。”
“王爷要挖这么多煤干什么?”
冯玮淡淡一笑,说道:“卖钱啊,卖了钱办胡汉学堂,本王也想当一回煤老板,过过瘾。”
“这煤炭,黄飞倒是听人说过,不过,这需要使用煤炭的人并不多,咱们把煤挖出来能卖钱吗?”
“那是因为还没有普及,这玩意提纯干馏后,得到的焦煤炭,比烧柴好多了。”
“那黄飞就试试。”
“好了,到时候,本王让吕蔽调5千人马给你,所需要的费用,本王也会单独给你准备一笔,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煤矿总负责人了。”
“谢王爷。”
冯玮安排好了黄飞的工作,便带着慕容晴回洛阳了。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冯玮回到了洛阳楚王府,便领着慕容晴到处逛。
“王爷,你干嘛带着我在楚王府里,逛来逛去的。”
“你不是怀疑,本王有很多妻妾吗?”冯玮一边逛,还一边装模作样的呼喊道:“夫人们,你们在哪里啊?本王回来了,快出来迎接本王。”
“好了,好了,别乱喊了,根本没有人应。”慕容晴扯了扯冯玮的袖子,满意的说道。
“你现在总该相信,本王和其他王公贵族,不一样了吧。”冯玮得意的说道。
“差不多,谁知道王爷以后,是不是也憋得住。”
慕容晴说完,一个春意盎然的眼神,让冯玮看了,心里痒痒的。
“本王憋不住了,现在就憋不住了,走,找间房间去,我们休息一下。”冯玮一边说,一边推拉着慕容晴往房间去。
可冯玮还是嫌,推拉的速度,太慢了。直接抱起慕容晴就往房间跑。
这一路上,都是在赶时间,现在回到家了,也该好好享受一下了。
进了房间,冯玮把慕容晴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了。
“等一下,王爷,,别急啊。”
“小晴别闹了,本王现在,真是憋不住了。”冯玮手脚并用,开始狂热的行动了。
“王爷,没,,没关门,,,”慕容晴此时也是气血上涌,呼吸急促,只能断断续续的提醒着冯玮,把门关上。
冯玮听了,无奈从床上下来,但是,气氛已经到了,他连多走一步路,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于是,冯玮运气成风,双掌一挥,两股风力刮去,就将门关上了。
回头看着慕容晴,她又坐起来了,坐在床头。她已经将束发的头饰取下来了,一头披肩的黑发已经散开,一半在背后,一半在前。
经过冯玮刚才一折腾,她的衣服已经凌乱,头发披在前面的部分,微微有些起伏。
床上的被套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大红色的被套,映的慕容晴的脸更红了。
冯玮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一个字都没有。他不想用语言来破坏这绝妙的氛围。
一个熟练的捕食动作,冯玮就沉浸在温柔乡之中了,这样的滋味,他可以尝很多次,但绝不可以戒掉。
大约1个时辰之后,冯玮神清气爽的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慕容晴,慕容晴冲他一笑后,就把头缩到被子里了。
冯玮关上了门,开始在楚王府内散步了。当他走到楚王府大门口时,见到许闲回来了。
许闲见是冯玮,赶紧过来行礼说道:“王爷恕罪,许闲忙于铸钱的事,不知道王爷已经回府了。”
“许长史无罪,起来吧。本王也是刚回来。”
“谢王爷。”
“许长史,新钱铸造,还顺利吗?”
这可是冯玮离开洛阳之前,留给许闲最重要的差事。
“回王爷,新钱在王爷的统筹安排下,又得陛下的支持,借力开源钱庄的分号,已经在全国,开始了热热闹闹的,以旧钱换新钱的活动,截止昨日各地方送来的文书,咱们的新钱,已经在全国九成以上的地方,流通使用了。”
“好,好,本王有许长史相助,何愁新钱不能流通。”冯玮夸奖许闲说道。
“王爷,其实,许闲也只是照着王爷和石掌柜的意思,办事的。这次新钱能够铸造成功,成功的流通推广,成功的回收旧钱,石掌柜,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许闲既会办事,又会说话。冯玮听了高兴。
“石掌柜,虽说是女流之辈,但是从小就在石家长大,对钱币之事,耳濡目染,确实是难得的金融人才。”冯玮也肯定,石静的功劳不小。
“王爷英明,如此人才,王爷应该早早纳入府中才是,否则,让其他人捷足先登,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许长史,你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本王觉得你,可以改行了,去给人说媒去吧,应该也不错。”
“王爷恕罪,许闲又胡言乱语了。”
“许长史,本王知道你是一片忠心,可是,本王现在没有太多心思,去处理这些儿女之情。本王这次回洛阳,是为了求得陛下圣旨,推行胡汉新政。”
许闲听后,迟疑了一会,才说道:“王爷,要推行胡汉新政,,,不知道王爷,打算从哪些方面下手。”
“本王已经想好了,首先就是建立,广泛的胡汉民族统一战线,胡汉一家亲,从文化和思想上,化解胡汉民族的意识对立。”
“王爷英明。”
“其次,政策上支持胡人地区的经济贸易,对胡人加大扶持力度,允许胡人内迁,允许胡人在汉地经商,还允许胡人入朝为官。”
“王爷英明,不过,胡人一向难以规化,恐怕朝中大臣,未必会同意。”
“这点,本王也是考虑过很多次了,朝中大臣,多数都是看重自己家族眼前的利益,担心让人胡人内迁,会影响他们的利益,所以本王,要寻求一个平衡点,照顾各方面的关切,让大家能够理解到,胡汉和睦的长远意义。”
“王爷,这事,陛下的态度才是关键,如果有陛下的大力支持,事情或许,就会容易的多。”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次回洛阳,主要就是求得陛下,支持胡汉新政的圣旨。”
许闲略显担忧的说道:“王爷,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陛下已经册立成都王为皇太弟了。”
“这个,本王早就知道了,当初本王还在洛阳时,陛下就和本王谈过了,成都王聪慧果敢,有勇有谋,是众望所归的人选。”
“那王爷,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许闲不解道。
“本王无心帝位,成都王也是本王的兄弟,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爷,你这样想,可就错了。”许闲意味深长的分析道:“就说王爷推行胡汉新政这件事,如果王爷是天子,这事肯定是水到渠成的事,天子要做什么,大臣们即使心中不悦,也不敢公然阻扰。”
“许长史,不管是现在的陛下,还是将来的成都王,都是本王的兄弟。只要是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建议,本王相信他们都会采纳,支持,推行,所以本王是不是皇帝,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王爷,此言差矣。王爷不做皇帝,大臣们就会因为利益,结党打压王爷的胡汉新政。而陛下不可能放任你们两方争斗,肯定是会出面协调,到时候,胡汉新政,肯定不能全面落实。而如果王爷贵为天子,他们和天子对抗,失败的风险,会非常大。大到他们愿意舍弃部分利益,支持天子的胡汉新政。”
“许长史多虑了,本王相信,陛下一定会全力支持本王的胡汉新政,本王这就进宫面圣,就是给陛下讲解,胡汉新政的具体措施。”
冯玮停顿几秒后,又说道:“许长史,本王这次带回来的晴夫人,是慕容部慕容将军的掌上明珠,你吩咐楚王府的人,要好好服侍。”
“王爷放心,许闲这就去吩咐。”
冯玮进了皇宫,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惠帝司马衷。
冯玮行完礼之后,司马衷令人扶起自己,斜躺着看着冯玮说道:“皇弟,回来了。”
“陛下,是臣弟回来了。”
“联听说,,你在草原上,,办了不少,,漂亮的事。”
“陛下,臣弟,没办成什么大事,只是在草原上,溜达了几圈而已。”
“皇弟啊,,,”司马衷激动的说道:“联听说,你这次,,,帮铁勒解了九部之围,,,又助慕容部两次脱困,,,,顺手还让高句丽献降,,,后又抱得慕容部的美人而归,,这,,这还不算漂亮吗?”
“陛下,这些事,臣弟能办成,多少是靠点运气的。”
“行了,,联,,,联希望你有这一天,,联终于看到了。”司马衷满意的说道。
“陛下,臣弟,想推行胡汉新政,,希望陛下,支持臣弟的胡汉新政,从根源上化解,胡汉之间的矛盾。”
司马衷听后,摇摇头说道:“联,,联可以支持,,但是,,联现在,太累了,,你明天上殿,,联明天在朝会上,,再听你说这个胡汉新政。”
冯玮见司马衷这个样子,便说道:“陛下,你早点休息,臣弟告退了。”
冯玮出了皇宫,又碰上了东海王司马越。
“皇叔,是急着进宫面圣?”
“楚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王,刚回来,刚见了陛下,出宫就碰上皇叔了。”
“陛下状态如何?”东海王司马越关心道。
“陛下已经休息了,皇叔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明天再来见陛下吧。”
东海王司马越焦虑道:“刚刚收到邺城哨探送来的消息,成都王担心楚王你功勋过大,会威胁到成都王的皇太弟身份,成都王已经秘密招募兵马,准备造反了。”
“不会吧,小王怎么可能威胁到他?成都王已经是皇太弟了,这江山,不迟早是他的吗,他造什么反?”冯玮十分不解的问道。
“楚王啊,这人是会变的,当初成都王在洛阳时,对陛下,对老夫,是非常恭顺的。”东海王司马越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可他一到了邺城,就不一样了。附近的州郡刺史,太守,大族的家主,纷纷来给他这位皇太弟,将来的皇帝,行大礼。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皇帝了,可是,,”
“可是什么?”冯玮问道。
“可是,随着楚王你的声望大涨,朝廷内外,多有谣传,说是陛下打算废了成都王的皇太弟身份,改立你楚王为皇太弟,这话传到他那里,他就坐不住了,所以,他要反,他要保住他未来皇帝的地位。”
“可小王并没有打算和他争,皇叔你是知道的,小王在陛下面前说过的,我对皇帝的位置不感兴。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猜疑,为了这种不存在的事造反,毁了前程,可太不值得了。”
“楚王,你是这么想,可成都王不会这么想,老夫也想劝他回头,既然陛下已经休息了,那老夫,只好明天再来面圣了。”
“皇叔,咱们可以去邺城一趟,和成都王讲明白,说清楚,不就可以了。”
“时间来不及了,等我们赶到邺城时,他早就动手了。成都王一举事,就会天下皆知,到时候他造反的祸事,老天爷都救不了他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冯玮也担心了,他担心宗室之间,又要内斗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祈祷老天爷,成都王能迷途知返。同时,要做好准备。成都王极有可能,会带兵来洛阳逼宫,咱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皇叔说的也对,要不,小王去路上,劝劝成都王。”冯玮对成都王,还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楚王,你知道邺城到洛阳有多少条路吗?你知道成都王会走哪条路吗?”
“不知道。”冯玮想了想回复道。
“不知道,那你能遇上他吗?如果遇不上,就是白费工夫。老夫建议,楚王你应该去镇守潼关。”
“皇叔,让我去潼关干什么?”
“防止长安城的河涧王,和成都王勾连。万一河涧王从西边打过来,成都王从东边打过来,咱们两面受敌,可就危险了。”东海王司马越,满脸忧愁的说道。
“所以,皇叔让我去镇守潼关。”
“没错,潼关天险,易守难攻,楚王只需要带走,洛阳城中的少量兵马,就可以守住一段时间了。而且,河涧王与楚王一向关系不错,楚王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即使河涧王不支持朝廷,只要让他不支持成都王,那楚王你就是大功一件。”
“皇叔所言有理,小王这就去准备。”
“不忙,还是等明天见了陛下再说,一切以陛下的旨意行事。”
“皇叔说的对。”
两人又聊了很多,然后才各回各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