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二人又去了住院部,找到了当时的护士询问完之后发现还是这些,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还是没有什么发现···”苏颜有些失望。
白启道:“还能去保安室调一下监控视频,看看具体情况。”
苏颜问白启:“接下来我们去找孙奕明?”
白启道:“嗯,现在还有这一条线了,去看看。”
白启二人又去了儿童门诊,看到了孙奕明,大概四十多岁,也带着一个眼镜,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和蔼可亲,对来检查身体的小孩子也很亲热。
苏颜看到这个人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点,孙奕明检查完最后一个小孩就准备收工。这时,白启二人走进来。
“已经下班了,你们有挂号吗?”孙奕明刚脱下白大褂,忽然发现,白启二人身边也没有孩子,就疑惑道:“你们有什么事?”
白启再次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孙奕明看:“我们是警察,想问你一点事情。”
“警察??”孙奕明更加疑惑。
“是的。”白启点点头。
“你们···找我干什么···”孙奕明有些警惕。
白启准备单刀直入,就道:“我们想问一下,罗旭杰的事情。”
孙奕明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忽然一变,就道:“我,我跟这个人不熟。”
白启感觉孙奕明的表情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人知道一些内幕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在二十年前,你就是他的助理医师了。”
孙奕明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白启更加坚定这个孙奕明肯定知道些什么:“还请孙医生如实跟我们说一下。”
孙奕明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唉,好吧,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
白启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罗旭杰很有可能犯罪,所以我猜测,警察早晚都会来找我的。”孙奕明道。
白启感觉孙奕明显然是话里有话,就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唉,其实我说出去都没人信,罗旭杰医生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孙奕明狠狠道,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罗旭杰这个人是当时很少有的心理医生,我也是学心理学的,所以毕业之后,就给他当助理。罗旭杰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是实际上却很变态。他的心理学太厉害了,比我厉害太多了,他会经常用一些话语就让我感觉一阵羞愧,如果用现在的话,他是对我进行职场pUA!”
“职场pUA?”
“没错,当时罗旭杰对我很苛刻,我做得所有事情,他都不满意,他对我说教完之后,我还感觉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他,唉,在专业面前,我被打打败了!确实与他的差距太大了。”
“你给他当了多少年助理?”
“一年吧,九七年开始的,九八年我就受不了了,我也是学过心理学的,我也察觉到了他对我的pUA,所以我就毅然离开了这个变态!”孙奕明说到这里还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白启想到孙奕明给罗旭杰当助理时,正好就是519案案发的年份,就问道:“你给他当助理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发现罗旭杰有古怪的地方?”
“我感觉他本身就挺怪的!”
“他给一个患者做心理疏导时,就说他小时候的悲惨经历,说他那个时候家里一共有三个孩子,父母挣的钱也不多,但是有一次,他爸发现了他妈与别的男人走的很近,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母亲的青梅竹马,当时就把他母亲打了一顿,拖回了家,当时的人思想陈旧,连母亲的爸妈都感觉羞愧,不给母亲求情。他爸就天天打她妈妈,而且他爸看他们三个人越看越像那个男人,感觉这三个男人都不是他的种,也天天打他们。”
“罗旭杰就很恨他爸,后来,有一次在外面,有个叔叔问他你喜欢妈妈还是爸爸,他毫不犹豫就说喜欢妈妈,那个叔叔就问为什么?他说那个根本不是我爸!我才不是他儿子!但是他不知道,他爸也在附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想而知,罗旭杰被他爸揍得半死。”
苏颜听到这里,就不由得颤抖起来。
白启的手攥成了拳头,终于找到了!
“这是罗旭杰说的?”
“没错,他给好几个病人说过,他还说后来他就自己逃出来,自己闯荡,最后考上大学,学了心理学。我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自己闯荡就能上大学?我都没听说过!”
白启也感觉可疑,这里罗旭杰肯定是有隐瞒。
“他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很兴奋,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忆痛苦的往事,应该悲伤痛苦才对呀,可是他却兴奋,你说变态不变态!”孙奕明拿出一根烟,递给白启。
白启摆手道:“谢谢,我不会。”
“哦。”孙奕明自己点上,吸了一口。
苏颜一直盯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也很光滑,没有纹身。
白启问道:“你知道罗旭杰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吗?”
“哦,他好像辞职了,听说去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还打电话叫我去,我当时就拒绝了,我可不想跟这个变态在一起。不过后来我听说他结婚了,好像还生下一个儿子!”
“当时你们还有联系?”
“没有,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兴奋的说是有儿子了,让我去参加满月,我才不去呢!好几年不联系,已联系就是惦记我的份子钱!真是变态!”孙奕明很不屑道。
变态这个词用了好几遍,可见他对罗旭杰的印象,只有变态两个字。
白启问道:“你知道罗旭杰具体什么时候结婚吗?”
“好像是九八年吧,他是九八年中旬离开了医院,后半年就结婚了,结婚叫我,我也没去,我才不给变态份子钱呢!”
“罗旭杰还有什么古怪的事吗?”
“他····”孙奕明看向天花板,想了一下,就道:“好像是有几次好像神清气爽的。”
白启皱眉:“什么意思?”
“他平时就是一副丧气样,有几次突然就是很开心的样子,好像是有喜事一样,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