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问道:“死者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陈坏摇头道:“没有发现。”
“嗯,好吧。”
“剩下的我们要带回去解剖才能知道了。”
“嗯,好,辛苦了,在这里忙活一天。”
“分内之事。”
陈坏等人找来了一个超大的装尸袋,将发胀的尸体装起来,然后开车回法医实验室进行解剖和下一步验尸。
转天,白启刚到了刑警队。王芊芊就来给白启一份报告。
“这么快就出验尸报告了?”白启有些惊讶。
“没有,只是验出来了死者的dNA,陈法医说这个先给你看看。”
“先看看?”白启马上打开看到了dNA对比结果,忽然一愣。
报告上写着的名字让白启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汪忠德!”
五年前,2014年3月,白启在帝都参加的一个案子,当时死者叫钟驰,当时钟驰的脸已经被烧毁了无法辨认。但其实他在海津市早就被通缉,在海津市做了整容手术,然后冒充汪忠德在帝都生活,并且从事一些违法犯罪活动,其中就包含给戌狗的手下白毛当联络员。
后来真正的汪忠德女儿汪玉婷不知自己的父亲已经被调包,来投靠自己的父亲。钟驰假装是汪玉婷的父亲,收留汪玉婷,而且还利用安眠药迷倒了汪忠德的女儿汪玉婷,对她进行多次强上,并且还感染了hIV。
后来被汪玉婷发现了钟驰的诡计,设计杀了钟驰。当时那个案子已经被当时的刑警队长高崎和白启破获了,抓住了真凶汪玉婷。
但是汪忠德到一直是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白启在帝都的五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汪忠德,却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不过,现在终于找到了···汪忠德,不过却是汪忠德的尸体,而且是刚死没多久。
当时发现汪忠德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一年了,现在又五年过去了,一共失踪了六年。
这六年他到底在做什么?
在帝都失踪,最后在海津的一个郊外水库发现了尸体。
现在看来,汪忠德的失踪和死亡,肯定跟暗夜组织脱不了干系。
白启觉得可能借助这个案子,挖出来更多暗夜的东西。
转天一早,白启来到办公室。了解一下调查情况,却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案子又进入了僵局,除了知道死者是汪忠德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线索了。
这时,夏思远激动地跑过来,对白启道:“我找到了案子的线索了。”
白启顿时眼前一亮,问道:“快说!”
原来白启让夏思远去附近村子询问废弃工厂的情况,夏思远和几个警员分头行动,问了一个村民得知,这个废弃的水泥厂就是村长小舅子开的,但是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后来就归村子管,但是说是管,其实就是闲着。
后来又有一个村民说,上个月,有人来这里找到了村长,要求租下这个废弃工厂。村长当然就答应了,可是这些人很神秘,租了房子也什么都不干,每天就关着门,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有村民好奇想靠近看看,却被里面的人警告了,里面的人有几个都是人高马大的,看起来凶神恶煞,村民也没敢靠近。
不过有个村里的小孩淘气,想去这个工厂看看,结果翻墙头看到里面有人身上都是血,顿时吓得就跑了。
这事也惊动了水泥厂里面的人,后来,这家人就被村长叫走了,在村长家里待了一阵,回去之后,这家人好像是被吓着了,连夜就动身,一家三口去城里打工去了。
夏思远感觉这事有蹊跷,就去找村长。
谁知道村长很胆小,夏思远问话的时候就磕磕绊绊的,夏思远知道他有事瞒着,就说了在水库发现了很多尸体,在厂房里也发现了很多血迹,想要诈一下村长。
村长一听有很多尸体,顿时就吓尿了,哭爹喊娘地说跟他没关系。夏思远见到这种情况,直接就将村长带回来了。
白启高兴道:“太好了,走,咱们一起去审一下。”
“是!”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消瘦的老头,穿着朴素,头发凌乱,皮肤黝黑,牙齿焦黄,一看就是经常吸烟留下的痕迹。
老头神色紧张,两只手一直不自觉地揉搓着。
白启看了一眼这个老头,老头神情慌张低下头,偷眼看向白启,两个人的目光碰上,老头马上低下头,身上有些发抖。
“姓名。”白启冷声道。
“朱,朱洪兵。”老头的声音没什么底气。
“年龄。”
“63。”
“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白启问道。
“知道,知道。”
白启眯着眼看着朱洪兵,问道:“说说吧,租了水泥厂的人都是什么人?”
“我,我也不知道···”
白启一瞪眼:“你还不老实交代?”
“我,我真不知道呀!警察同志。”朱洪兵哀伤道。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这个地方的?”
朱洪兵叹气道:“唉,都是我一时糊涂呀!其实是我小舅子找到我的。”
“你小舅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黄丰。”
夏思远马上把这个名字记下来,划上重点。
“接着说。”
“黄丰来找我说他有个朋友想要租我们的水泥厂一些日子,出手很大方,我当时一想,这个水泥厂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租出去,能得点钱是点。”
白启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就道:“我看了询问别人的记录,上面说这个水泥厂是你小舅子开的,他为什么要问你?”
“哦,那块地其实是村里的,他借用这块地建厂,这个厂子其实是我拿大头,所以我才是这个厂的大股东。后来他弄来弄去把厂子弄倒闭了,这个厂子就荒废这里了。我就想把这里租出去,能回来的钱就回来点。”
白启皱眉:“村里的地,怎么你变成了大股东?”
朱洪兵慌张解释道:“那个是,是口误,是村里拿大头,我就是替村里保管···保管。”
白启也不想纠缠这些问题,回来这些问题反映给相关部门去处理就行,接着问道:“黄丰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朱洪兵说到这里,脸上带着气:“黄丰其实没个正形,天天就知道瞎混,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这些人,然后就租了这个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