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忽然把车停下,后面的车差点追尾,气得按了半天喇叭,白启马上把车停到了路边。苏颜疑惑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白启没说话,而是直接打了李广中的电话。
苏颜见状,气得翻白眼。但心里却想:要忍住,不然读者又要骂我了。
“广中,你帮我查查金牛集团或者有关暗夜的公司里面最近有什么投资或者合并收购之类的活动。”
“哦,好的。”
白启继续开车,苏颜又问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疫苗!”
“疫苗?”苏颜更懵逼了。
“没错!研究病毒是不能挣到钱的,但是疫苗却可以。”
苏颜疑惑道:“那又怎么样?”
“他们可以研究出一个致死率很高的病毒,然后再研究疫苗,这样,就能把疫苗卖出高价。”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苏颜也恍然大悟。
“没错,我实在是想不出来研究病毒还能有什么用途。”
“可是这样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苏颜惊呼道。
“是啊···”白启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白启二人到了刑警队,李广中向白启汇报了刚才查到的结果。
“金牛集团在一个月前,入股了核子生物医学检验公司,成了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一个星期前,收购了科辉生物有限公司,这家公司是研究与生产疫苗的公司。还有就是金牛集团的三家子公司分别与七家生物医学公司都有合并。”
苏颜震惊道:“果然!”
白启终于知道了暗夜的目的,就道:“马上查查这些公司目前的资金流向,还有这些收购等等有没有问题。”
“哦,这个估计要经侦的帮忙了。”
“快去,这点很重要!”
“好!”
苏颜问道:“那下一步怎么办?”
白启道:“我最担心的就是金牛集团与这些公司完全合法,这样的话,咱们想要查这些公司也没有理由。”
苏颜道:“可是,暗夜每次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对,暗夜做事滴水不漏。”白启深吸一口气,恍惚间有一种无力感。
到了晚上,白启还在办公室里。这时,李春雷给白启打来了电话。
“喂,李局。”
“白启,货车已经打捞上来了,车上的尸体,和所有的物品我们都运回去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的!”
半个小时,刑警队来了好几辆车,陈坏和王芊芊等人把两个裹尸袋运到了法医实验室。
桑广晴等人则对车上的一些物品进行拍照记录,有些还需要带回去检测。
白启对车上的这些东西都没兴趣,跟着陈坏去了法医实验室。
陈坏和另外几名法医把裹尸袋里的尸体抬出来,其中一具尸体已经散架了,右臂已经不见了,身上的血肉也变得血肉模糊了。
这具尸体就是杜高的尸体,因为当货车冲下山崖的时候,杜高刚要扔一个手榴弹,没想到手榴弹在自己车上炸了,把自己炸死了。
所以,杜高是在货车落水之前,就被自己拿的手榴弹炸死了。
因为身上被炸得血肉模糊,也引起湖里的无数鱼在啃食,尸体变得残破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杨博古的尸体就相对来说完整多了,不过因为浸泡了将近24个小时,已经变得有些浮肿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陈坏没想到还会再看到杨老师,也没想到是这种形势。陈坏看着杨博古被水泡得发胀发白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芊芊看到陈坏愣神,就小声道:“学长,你···”
“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复杂。”陈坏回道。
自己手里亲自解剖过自己最爱的女人,还有自己多年的师兄,现在轮到对自己有授业之恩的老师了。
“陈法医,你看看杨博古身上有没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嗯,白队有什么想法?”
“我想杨博古是不是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
陈坏优先解剖了杨博古,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唯一的发现就是杨博古确实做过换心手术。
白启看到这颗心脏就道:“这应该是梁芾做的手术吧。”
“我记得梁芾在死之前跟我说过,是他亲自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救了杨老师,现在我把这颗抢来的心脏再次摘除了。”
陈坏用手术刀把这颗心脏摘除下来,放到旁边的托盘上,“送去做dna检测。”
“哦,是!”王芊芊马上把托盘搬走。
经过两个小时的解剖,陈坏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在杨博古身上也没发现什么。
白启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然后,陈坏又解剖了杜高的尸体,其实也没什么可查的,都是例行公事。
晚上十点多,陈坏等人才忙完。
白启见状就道:“我请客去吃饭吧!”
白启以为陈坏要拒绝,不过没想到的是陈坏居然微微点头,同意了?
这几天确实也太忙了,白启叫上刑警队的几个人,还有陈坏王芊芊还有两名法医,一起去了森林餐厅吃饭。
景峰在这次行动中没受什么伤,所以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这次陈坏喝了很多酒,心里仿佛有很多要释放的东西,白启并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看着陈坏。
白启道:“陈法医,你为什么要叫陈坏呢?”
“对啊!学长。”王芊芊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陈坏。
苏颜和夏思远等人也好奇地看向陈坏。
陈坏喝了不少酒,整个脸颊红红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呵呵,其实···我就是户口上错了,我爸说话有口音,那个户籍警又不认真,我爸想让我叫‘陈怀’,结果我爸检验时也没看清楚‘怀’与‘坏’的区别。就这样我就稀里糊涂地变成了陈坏,呵呵呵。”
白启等人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都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没想到吧。”陈坏笑道。
“确实没想到。”
“唉,我小时候一直用陈怀这个名字,但是,我爸妈陆续去世了之后,我就不再用了,我感觉陈坏更适合我。”
陈坏又干了一杯酒,笑道:“呵呵,有时候,我在想,我要是真的坏人该多好!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还是好人难做啊!呵呵呵···”
白启拿起酒杯安慰道:“陈法医,坏人好做,好人难做!无论好坏,都要做自己才对!”
陈坏看向窗外,在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倒影。
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充满了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