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回抱住对方。
“好。”
“只喜欢你。”
从沽月城分别后,时倦与观染心回到了水云宗,而沈醉和方盈野则继续四处游历。
雪夜寂静,剑渡刺穿几个黑影,干脆利落收剑,雪花落满鬓发。
方盈野笑道:“阿醉的剑好快啊。”
即便是用了不少修为补全结界,出手解决这些魔物依然是轻而易举。
发丝随着行动在黑暗之中飘扬,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只听见沈醉语带笑意。
“走吧,解决了,就是些小魔物而已。”
一道带着不确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小醉?”
雪落在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人心神一颤。
阔别已久,再次相逢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沈醉站起身来,看向声源处。
“师兄?”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白衣胜雪,墨发如瀑。
方盈野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垂眸停在原地。
雪花落尽,天空黑洞洞的,好像一张巨大的无法逃脱的网。
雪夜中,沈醉的脸上泛着浅淡的红晕,嘴角的笑容温柔似水。
季溪晚眼中满是惊喜,雪花落在青年眼睫之上,几乎要化成水。
“我以为你……你怎么在这儿?”
沈醉道:“是师父救了我,我和师父回山了一趟,才下山没多久,因为不知道师兄在哪,所以也没机会告诉你。”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师兄。\"
季溪晚眼眸闪过一丝愧疚与伤心:“是我疏忽,才会害你陷入险境,对不住。”
沈醉笑了笑道:“我没事,师兄,不怪你。”
雪夜里,两道身影站在那里,静默良久。
季溪晚看向沈醉身边的另一人,眼底神色一变,眼底露出一丝警惕和敌意。
“小醉?”
他目光直白,沈醉看向方盈野,道:“师兄,他是我朋友。”
她抿了抿唇,然后道:“他也叫方盈野,不过他不是那个……”
他当初追杀方盈野那么久,自然知道他这副伪装。
方盈野笑道:“阿醉,这是你师兄吗?介绍一下,我可不是阿醉的什么朋友,而是——”
“道侣。”
季溪晚神色一冷,对上方盈野挑衅的眼神,握着月华剑剑柄的手渐渐紧握。
方盈野看着季溪晚的眼神中露出嘲讽的神色,笑意吟吟。
沈醉看了方盈野一眼,眼里是可见的宠溺和无奈,季溪晚面色说不上好看,几乎是僵在了原地。
季溪晚笑不出来,垂眸道:“小醉?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
季溪晚某种程度上也算她家长,不过这样直白来说,倒让人有些心虚和不好意思。
季溪晚向来温和,少露出如此凌厉有敌意的神色,沈醉似乎意识到他应当是知道了方盈野的身份,担心他就这样戳破,沈醉将手放在对方紧握着月华剑的手上,柔软的手掌贴在季溪晚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师兄。\"
季溪晚的视线落在沈醉身上,然后看向方盈野时,眼中是满满的警告和敌意。
方盈野耸了耸肩膀,神色无辜,眼底恶意与挑衅翻涌,垂下的右手却止不住颤抖。
季溪晚抿唇,低下头。
沈醉笑了笑,拉着方盈野的手。
看不见的时候,方盈野面色难看至极,笑容阴冷。
季溪晚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况,回到房间时依然是满脑子乱糟糟的思绪,无法平静。
“季师兄?”
方盈野笑吟吟的打开门,眼睛弯弯满是杀意。
手中把玩着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中散发着幽幽的黑气,看起来诡异至极。
\"和师兄好久不见,师兄不想和我叙叙旧吗?\"
方盈野声音甜腻,看起来和他极为熟稔。
季溪晚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方盈野笑得灿烂:\"师兄,这么生疏做什么?\"
季溪晚神色微凛。
“谁是你师兄,赶快从小醉身边离开。”
季溪晚眼里带着寒芒。
\"离开?可是阿醉舍不得我离开呢。\"方盈野道。
季溪晚眼神愈加冰冷,方盈野却越发得意,笑容不减。
月华出鞘,剑锋森然,与以往平和路数不同,杀意尽显。
方盈野从乾坤袖中将蚀雨抽出,手腕翻转,剑朝着季溪晚刺去。
季溪晚侧身躲避,二人打的难分难解。
两人战况十分激烈。
季溪晚一心想要杀了方盈野,但是方盈野剑法诡谲,捉摸不透,不得不防。
方盈野趁机出手,一脚踹在了季溪晚腹部,季溪晚顿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方盈野笑容邪魅:\"季师兄,我还没使出全力呢。”
季溪晚挣扎着爬起来。
方盈野笑得更加得逞,手中的万煞珠翻涌的煞气化作实体将人缠住,一寸寸勒紧季溪晚的脖子。
“师兄。”
沈醉打开房门,刚巧看见季溪晚被万煞珠束缚的一幕。
\"师兄!\"
沈醉双眼泛红,抬眸看向方盈野,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转而咬牙切齿道:“方盈野。”
方盈野眼里满是慌乱,听完沈醉的话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慌乱被一抹阴狠替代,道:\"阿醉,你来得正好。\"
他的语气带着阴森森的甜蜜,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沈醉看向几乎要窒息的季溪晚,神色有些难看,眼神警惕。
方盈野笑容越发妖娆,眼眶发热,眼睛猩红如血,道:\"很在意你师兄吗?他可是几次三番要杀了我,我想报仇,又有什么错?\"
她拔出渡就要用血斩去煞气,两只手却瞬间僵在一原地,无法动弹。
方盈野手里拉扯着红衣布偶身上的丝线,得意地挑了挑眉。
“放开他。”
方盈野冷笑一声。
“沈醉,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手腕间的咒文发着诡异光芒,沈醉怒喝道:“放开他!”
看着快要昏迷的季溪晚,滚烫的泪水控制不住落下,沈醉偏过头不去看他,言语失了气势。
“方盈野。”
“别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