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了解完情况的沈醉看向窗外,面色凝重。
萧衔霜却好像瞬间明白了她想做什么,道:“你别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醉道:“这和南意无关,况且宁千洺……我真的很讨厌他。”
沈醉道:“我想帮南意。”
萧衔霜没有说话,抿了抿唇,眼底一暗。
她要帮南意,在他眼里实在是多此一举,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涉险真是蠢货才会干的事,只是这件事是她想做的,他只觉得是自己冷血。
原本以为他们也是有些相同之处的,但是长久相处下来,越发觉得自己卑劣。
早已不是当初刚穿越的那个人了。
她如同炽热明亮的火,让靠近的人感到温暖的同时,恐惧有灼烧的疼痛。
他想他便是那个懦弱的人。
萧衔霜选择不再说继续话题,道:“你之前说的回家,是有什么依据吗?具体要怎么做?”
沈醉道:“两个世界是同时存在在空间中的,因此必有相互摩擦交融的时机,其实并不难,但是要等。”
“找到时空相交的地方就能回去。”
他们魂穿其实只要找对时机,用灵力打开连接的通道他们就能回去。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自然想怎么用都可以,她不吝啬这一点灵力。
萧衔霜道:“回去后,我在哪找你呢?”
沈醉眼眸一动,道:“我会去找你。”
萧衔霜道:“你有没有想过留下来呢?”
他眼里神色复杂,不过尽数掩于长长的睫毛之下,旁人看不真切。
“留在这里?”
沈醉笑道:“你留在这里不无聊啊?总感觉闷得慌,这个世界实在是……”
太压抑了。
萧衔霜道:“那也确实,之前你没来,我成日确实无聊,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什么娱乐,你别说,我确实有些想回去了。”
……
萧衔霜面不改色甚至笑容满面的说着违心的话。
沈醉看着窗外的雪开始放空,萧衔霜走到她面前,靠近了许多,近到自己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他放低声音问道:“可以吗?”
沈醉笑了笑,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唇上掠过,笑着眨了眨狡黠的眼眸。
“我生病了,就这样吧。”
昨日的事一过,现下已有75的好感,不枉她将计就计被绑了这么一场。
萧衔霜看向她腕间留下的痕迹,现在已经变成了青紫一片,他掏出药仔细抹在上面,但是揉到淤青,多少还是有些疼痛。
沈醉皱了皱眉,道:“其实不必麻烦,不涂药迟早也会好。”
萧衔霜哼道:“我是医生,听我的。 ”
沈醉道:“行行行,听我们萧大神医的。”
沈醉夜间准备趁暗去看看南意如今的情况,在原着中宁千洺将人关在了王府的地牢里,因为并未详细说明地牢的位置,所以她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进去。
所以她必须仔细打探一番。
地牢内昏暗无比,没有燃灯,伸手不见五指,沈醉手中燃着一道照明符,一座座监牢往里找。
“南意。”
终于在最后看见了南意,南意的衣衫沾满半干的血迹,双手被绑着吊起来,沈醉一道灵力将锁链打断,轻声叫了一句。
“快醒醒。”
南意睁开眼,眼前昏暗之中只能看清对方满是担忧的眼眸。
南意声音沙哑,喉咙干涩:“阿醉,你怎么来了?”
沈醉皱眉将人扶起来,道:“跟我走。”
南意道:“我母亲还在南祁台手中。”
她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不能走。
沈醉道:“我帮你。”
本以为能帮他解毒,有自己在,宁千洺多少会收敛,早知如此,当初一开始就该将人带走。
“谢谢你。”
沈醉准备将人背起来,身后却忽然袭过来一阵冷意。
她立即转身扼住对方的手,满眼警惕与戾气在见到那人后瞬间消散。
“秦鹊。”
“你要阻止我吗?”
秦鹊看向南意,躲避着沈醉锋利与冷漠的目光。
紧握着刀柄的手颤抖不已,秦鹊眼底暗潮翻涌,最终还是道:“你走吧。”
沈醉背起南意,南意看向秦鹊。
秦鹊也知道她是无辜的,人非草木,自有怜悯同情之心,加上沈醉来救她,他也就自然而然放她走了。
南意虚弱道:“多谢。”
沈醉将南意安置在城外一个村庄中,除夕日,南丞相府大火,其妻葬身火海。
沈醉将南意的母亲送到村中,南意身上的伤还没好,她请了个农女来照顾她,现在农女在照顾她的母亲,沈醉拿着刚煮好的药回到屋中。
“你似乎很在乎你母亲,可是南意,她并不是你母亲。”
南意道:“我现在的身体是南月栀,她就是我母亲,况且……她待我也很好,我不能坐视不理。”
南意:“我还没问你,如果我回去了,南月栀的身体会怎么样。”
沈醉沉默的垂眸,叹了口气,最后道:“你应该明白,南月栀早就死了,如果你离开,这具身体就会死。”
南意道:“我能明白,只是没有确切的答案还是有些不放心。”
沈醉:“你还走吗?”
南意眼中神色黯然,语气却依然坚定。
“走,我不会留在这里,走之前我会安顿好母亲。”
屋内灯光昏暗,对方面容只有模糊的轮廓,沈醉将蜡烛点燃,室内豁然明亮。
南意看着对方,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天她手中燃着的符箓,以及莫名就断裂的锁链。
到底是为什么?
沈醉道:“有些事问这么多是没用的,你不是也有外挂吗?好好利用,到了现代可能就没了,这段时间你和夫人就留在这里,注意不要暴露,宁千洺可能会找你。”
南意道:“我明白,你也要多加小心,王府……尽早离开吧。”
沈醉点了点头,回到王府时已是子夜已过,街巷中响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雪已落尽,沈醉打开房门,准备躺在床上睡一觉好好休息,却被屋内的人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燃灯,吓死我了。”
萧衔霜静坐在黑暗中,伏在桌前浅眠,被开门声吵醒后睁着满是困倦和水雾的眼睛了过来。
“你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