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林东儿指着山下,叫道:
“安哥,快看快看,赵孟礼的人往你家来了,往你家来了!”
曹惟安一愣,冲着夏糯糯笑道:
“小姐姐,你不是喜欢看我变戏法吗,我现在马上又要变戏法了,你要不要看呀?”
夏糯糯立即停止哭闹,点了点头,笑着叫道:
“嗯!爹爹,把我放下去,我要看变戏法,我要看变戏法!”
夏知秋暗自松一口气,便将宝贝女儿放下了地,冲着曹惟安粲然一笑,柔声道:
“奶娃子,男人要大度,应该要让着女人,你可不能再惹小姐姐生气了啊!”
曹惟安点点头,道:
“好的,好的!”
曹惟安扭头冲着正在修炼剑法的丁燕殊,柔声喊道:
“丁侍卫,快别练了,有敌人来了,快来看看吧!”
丁燕殊听得曹惟安的叫喊,停止了练剑,还剑入鞘,走到曹惟安的跟前,拱手问道:
“主公,需要属下出手吗?”
曹惟安摇摇头,笑道:
“不用。
今日来我家里闹事的,都是被赵孟仁那条老狗收买蛊惑的附近乡邻。
这些人只是脑子糊涂,爱占小便宜罢了,严格来说,算不得曹家的仇人。
对待这些乡邻。
咱们不能跟他们动粗,更不能伤害到他们的身体,免得破坏邻里关系。
毕竟。
我一家人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大家以后见面和和气气的,总好过冷头冷脸。
所以,我今日已经请了一群新的帮手来对付他们了。”
夏糯糯走到曹惟安的身边,牵住曹惟安的手掌,笑着问道:
“惟安弟弟,你请了什么帮手来对付那些坏人呀?”
曹惟安拍拍夏糯糯的手背,龇牙咧嘴,嘻嘻一笑,道:
“小姐姐,别急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夏糯糯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曹惟安冲着夏知秋招招手,笑道:
“您过来!”
夏知秋一愣,走到曹惟安的跟前,疑惑地问道:
“找我啥事?”
曹惟安抓住夏知秋的裤管,扯了扯,叫道:
“蹲下!”
夏知秋眼睛一瞪,瞅着奶娃子,犹豫一下,还是蹲下了身子,一脸的疑惑。
曹惟安走到夏知秋的背后,纵身扑在夏知秋的背上,手脚并用,攀着夏知秋的背后,爬到了夏知秋的肩膀上。
他双手拽着夏知秋的毛发,用力一拉,借力的同时,双腿一跨,就轻松地骑到了夏知秋的脖子上。
曹惟安举起小拳头在夏知秋的脑袋上轻轻地捶了一下,叫道:
“夏院长,您把我背起来,您不把我背起来,我怎么施展法术,哄你女儿开心啊!”
夏糯糯连忙笑着叫道:
“爹爹,我要看惟安弟弟变戏法,我要看惟安弟弟变戏法!”
夏知秋听说是为了哄女儿开心,对于曹惟安的要求,只得照做,于是,背着骑在脖子的曹惟安,想要站起身来。
谁知道。
此刻。
骑在夏知秋背上的曹惟安,就像一座大山似的,竟有万斤之重,竟然压在夏知秋一时站不起来。
夏知秋咬牙切齿地,卯足劲儿,试了几下,也没有背起曹惟安,反而被曹惟安压得眼睛暴凸,脸色苍白。
曹惟安一手扯着夏知秋的头发,一手在夏知秋的脑袋上,又捶了一下,沉声呵斥:
“夏院长,您是不是有点虚,怎么没有一点力气,你倒是快点把我扛起来,我可是要给你女儿变戏法的啊!”
夏糯糯点点头,笑着催促道:
“爹爹,您快点把惟安弟弟背起来,我要看惟安弟弟变戏法,变戏法!”
卢定天瞅着夏知秋这龇牙咧嘴,双腿打颤的样子,心里明镜似的,伸手捂住了嘴巴,偷偷窃笑。
夏知秋试了几下,都扛不起小小的曹惟安,知道自己刚才对曹惟安不够恭敬,这是遭到了奶娃子整蛊了。
他满头大汗,嘴唇抽搐,用密语传音,咬牙道:
“小祖宗,叔叔知道错了,你玩够了吧,是不是应该放过叔叔了呀?”
曹惟安又在夏知秋的脑袋上捶了一下,龇牙咧嘴,嘻嘻一笑,道:
“夏院长,敌人就要冲到我家里去了,你还不快点把我扛起来,我要施展法术,去收拾那些贼人了!”
曹惟安话音未落。
那股压在夏知秋肩膀上如山般沉重的力量,立即卸去了,让夏知秋身子一松,立即将曹惟安扛了起来。
夏糯糯仰起脑袋,向卢定天伸出来双手,蹦跳起来,叫道:
“卢叔叔,背我、背我、背我!”
卢定天笑着点点头,抱起了夏糯糯,让夏糯糯骑在了脖子上。
曹惟安又扯了扯夏知秋的头发,叫道:
“我被树木挡住了视线,把我背到高处,让我能够把下面看的仔细一些!”
唉!真是一个磨人的小祖宗啊!
夏知秋翻了一个白眼,耷拉着脸儿,一脸的生无可恋,只是小祖宗得罪不起,只得背着曹惟安走到山坡上的最高处。
其视野开阔。
可以将山脚下赵家沟那条通往曹惟安家的道路尽收眼里。
夏糯糯一手一个拽着卢定天两只耳朵,叫道:
“跟上、跟上、跟上!”
卢定天嗯了一声,连忙笑着扛着夏糯糯紧紧地跟在曹惟安的身后。
丁燕殊、曹西定与林东儿,以及十几条小奶狗,跟在曹惟安后面,一起看热闹。
众人凑到了一处,站成一排,往山坡下的道路上,进行了眺望。
此刻。
在赵家沟那条通往村西头曹惟安家唯一的道路上。
赵家五老之一的老三赵孟礼目光冷峻,神色凝重,一脸凶恶,手拄着拐杖,正气势汹汹地往曹惟安家里赶去。
他心里正在盘算着待会到了曹家自己应该恰到好处地说话与行事,如何在把大哥的山包夺回来的同时,让自己全身而退。
在赵孟礼背后跟着的,乃是一群赵家沟的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而又在赵孟礼身侧,落后二步的,是其从江湖上请来的打手独眼老人。
片刻。
独眼老人扭头吩咐道:
“诸位,你们既然收了赵老爷的钱,可得替赵老爷把事情办好,待会到了曹富贵家,可得得劲地辱骂打砸,一定要把给赵老爷的山包给夺回啊!”
一个村民犹豫一下,轻声道:
“魏先生,大、大家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只是去给赵老爷壮声势的,可不敢去进行打砸啊?”
独眼老人姓魏名独人,乃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杀手,位列刺客排行榜第七十三位,剑法很是厉害。
魏独人眉头一皱,独眼凶恶,神色阴沉,沉声道:
“诸位,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既然拿了赵老爷的好处,那么,赵老爷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个妇人愣了一下,麻起胆子,叫道:
“赵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有钱挣也得有命花,我们能来给你撑场子壮壮胆,已经是顶天了,让我们去曹惟安家里骂人打砸,那还不得要我们的命吗?”
赵孟礼眉头一竖,目露凶光,沉声呵斥:
“你们这也不肯,那也不肯,那老子要你们来干什么?”
一个老人嘀咕道:
“赵老爷,你也是知道的,曹家奶娃子可是神仙转世,法力无边,我们若是去他家里打砸,回头要是遭到神仙的报复,我们还有命吗?”
另外一些乡民也跟着点头叫道:
“对对对!
曹惟安可是神仙转世,法力无边,咱们可不敢得罪啊!”
“对呀!
赵老爷,曹惟安可是神仙转世,法力无边,生他的时候,曹家的祖坟可是冒过青烟的啊!”
“赵老爷,你若是让我们去打砸曹惟安家,要不,我们把钱退给你算了,我可不敢得罪神仙啊!”
有不少人立即打起了退堂鼓,想要退还赵孟礼给的酬金,立即扯呼。
赵孟礼下了血本,费尽口舌,好不容易蛊惑了一帮喜欢占便宜的村民去曹惟安家闹事,夺回大哥赵孟仁的山包儿,可不能半途而废。
他眼见事情要黄了,急了,尽管心情愤愤,郁闷之极,但是,却也只能忍了。
赵孟礼神色立即变得柔和起来,龇牙一笑,叫道:
“诸位,别走、别走。
请你们跟我前去曹富贵家,只是让你们给我壮壮声势。
你们只需替我说说话儿,不用动粗,不用打砸的。
你们今日要是跟我去了曹家替赵家讨回公道,回头酬金翻倍,酬金翻倍啊!”
哼!可恶!
你们这些该死的泥腿子们,竟敢不听老子的命令,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