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焱略感尴尬的，朱客白自然也看了出来，于是，笑着转移了话题
“若是钟焱兄的纸张能再白上一些，倒是有可能受那些，富贵人家的青睐，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随后朱客白忍不住笑着说道：“若是钟焱兄以那么低的价格卖纸，那些家中有此产业的豪门贵族恐怕会对你咬牙切齿，横眉冷对”
钟焱揉了揉鼻子，依旧略带尴尬的说道：“哈哈，这我自有打算”
朱客白也便没有再继续谈及这个话题，于是好奇的问道：“钟焱兄，这纸张的合作，莫非也是像肥皂那般？”
钟焱说道：“正是”
在客白还是有些好奇：“钟焱冒昧的问一下，不知这种纸张成本几何，产量又是多少？”
钟焱笑着说道：“我能买那么低，自然是有底气的，这些纸张若是单个做起来，可能成本还比较高，但若是规模起来了，刚才那种价格齐王府还有不少赚头，至于产量，估计前期的供应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钟焱没有明说朱客白自然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凑上去继续问，毕竟说实话，两人也就合作没多久，虽然聊的都很投机，性格也都合得来，但，对方的底细双方都还没有摸清楚，防备也是必然的
于是，便进行了下一个话题
钟焱这时问道：“刚才白客兄是不是说若是纸张还能在白上一些那些富贵人家也愿意掏钱购买？”
朱客白摇了摇扇子说道：“确实如此，钟焱兄所制的纸张虽然比麻纸要白上许多，但相对宣纸依旧显得有些发黄，若是能白上一些，也能收到那些人的青睐”
钟焱点了点头，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在纸浆中再上点科技便好
事情也聊的差不多了几人便拜别了朱白客，从长歌楼回到了齐王府
到了齐王府，没有见到王善，钟焱有些奇怪，之前只要一回到王府，王叔便会热情的迎接，嘘寒问暖，便找人问了问
“王叔他人呢？怎地不在府里？”
“回王爷的话，王叔约一个多时辰前，便出了王府，似乎是去了王府的酒馆那边”
钟焱听了大致也猜到王善去干什么，就像之前说的，齐王府的那些产品虽然都与万海商盟有了合作进行售卖，但自己这边也得有个渠道
于是决定把之前原本打算卖醉八仙的酒馆，直接改一改，改成一个类似于杂货铺的店铺
不过，这里可比杂货铺要高档上许多，买的都是齐王府的稀罕玩意
王叔估计是去督办此事了
到了齐王府的大院子里钟焱走到了一个凉亭中，让莫守良和刘三两人都坐下，在回来的路上钟焱继续琢磨纸张的事，让纸张变白，那就要在其还是纸浆的时候，加上一些漂白剂便可，而且已经有思路
钟焱起了考教的心思，于是问旁边的莫守良
“守良，刚才朱公子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能将这纸张变白一些那价值也会上升几分，你可有什么想法？”
莫守良皱着眉想了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若是，学生没有记错的话，老师曾经说过，二氧化硫只有强还原性的，可以当做漂白剂，这应当也可以用来漂白纸浆吧”
钟焱拍了拍手，然后笑着说道：“正是如此”
于是两人便就细节问题讨论了起来，同时让人拿来纸开始了写写画画，现在，原料的问题很好解决，在兵工厂那边调来一些硫磺便好，硫磺燃烧之后便能产生二氧化硫，当然不能直接用一把火在地上点燃二氧化硫，与是钟焱想了想决定做一个比煤炉密封性要更好一些的装置来产生二氧化硫
有了二氧化硫，自然也不能直接把产生的二氧化硫用管子通到纸浆池中，这么搞整个厂房的人都得去阎王爷那儿报道
但如果做一个巨大密封极佳的漂白罐来专门漂白纸浆，又有些划不来，于是与莫守良商量了之后，决定在工厂的一块空地中建一个纸浆漂白池，只在漂白池上方搭一个凉棚，遮风挡雨，四面全都透风，然后再划定一定区域，警戒起来不让人员进入
再制作一个能将漂白池全部覆盖的盖板，四角绑上麻绳，在凉棚的横梁上装订一个滑轮，让人在远处用绳能收放盖板
保证在漂白时能尽可能的不浪费二氧化硫，然后闷上一段时间后再将残余的二氧化硫释放
而燃烧硫磺用来产生二氧化硫的炉子，则是直接下沉到地下，留上一个入料口，然后通风口直接通到到漂白池
这样既保证了能漂白纸浆，又减少了成本，也保证了工人们的安全
旁边的刘三一脸懵逼的听着俩人的对话，现在王爷的和莫受良的对话，他越来越听不懂了
每个字都听得清，但就是听不懂，刘三耸了耸肩，摸了摸自己的发茬，上一次，在送别那些战士的时候，刘三留了一次寸头，之后发型也没有变，刘三这个懒人也觉得留寸头非常方便，于是就留了下来，前几天还重新剪了次头发
在送行仪式的前几天，所有的士兵都将头发变成了寸头，这时钟焱的强制命令，首先，寸头在战场上是非常有优势的，首先便是近身搏斗时，不会让敌人薅头发，一个若是头部受伤，更加及时的处理
而且战场上环境本就不怎么样，长头发便很容易脏，将士们若是不勤加梳洗，便很容易滋生细菌，让士兵们患病影响战斗力
这些老杀才都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面滚出来的，
怎么能在战场厮杀中活下来的办法便是好办法，至于什么身体发肤受制于夫，他们哪管这？
自己孝顺不孝顺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能好好活着，在战场上活下来，便是最大的孝顺
于是众人倒也没有多提出的把头都剃成了寸头
过了一个时辰，讨论的也差不多了，许多要用的东西的设计稿也做好了，就差去实地实验了
钟焱也不想亲自去，想直接让莫守良去做，奈何二氧化硫可是有毒的，莫守良还是一个纯新手，弄不好整个工厂都得遭殃，于是他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把把关
叫了声在旁边都快睡着的刘三，然后一行人便去了造纸厂，路上钟焱让刘三派人拿着自己的手谕去兵工厂那边搞一些硫磺，再派一些人去兵工厂找人，将要用的设备全部打造好，然后带到造纸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