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抱着怀疑态度，“你真的能听懂他们说话？”
    沈璃耳边全是五只猫叽叽喳喳声音。
    内容不限于以下几种。
    “这个人类身上好香啊。”
    “老头子请的人？”
    “让开，她怀里的位置是我的！”
    “滚！我从来不说第二遍。”
    她郑重点点头。
    “真的，而且你们家猫挺吵的。”
    季如风：......
    “好吧，你问问老大和小黄一天天到底什么意思。”
    季如风打心底其实不相信沈璃。
    但沈璃一脸认真，他以为沈璃可能学过什么动物心理学。
    能从猫的行为猜到猫内心想法。
    也就抱着试一试态度让沈璃问问。
    “他们俩最近......”
    季如风甚至有点难以启齿，“嗯......不可描述。”
    不用季如风，沈璃也知道。
    因为刚才无毛猫已经告诉自己了。
    沈璃淡淡道：“他说他们正在谈恋爱，而且老大喜欢和小黄交配。”
    “！！！”
    “什么！”
    季如风差点跳起来，“谈什么？他们都是公的！”
    最后一句话季如风几乎是喊出来的。
    沈璃皱眉，嫌弃季如风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老大说他很喜欢小黄，也是考察一段时间后才决定的。”
    “这是考察不考察的原因？”
    季如风不懂但大为震撼。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不可以的！”
    他疯狂表示拒绝。
    “老大说他知道这段感情不被世俗包容，但他不打算放弃。”
    沈璃原封不动陈述着无毛猫的话。
    季如风：天台贵宾一位。
    辛辛苦苦养猫，现在告诉我它是盖？！
    还是两只！
    很快，沈璃的话把心如死灰的季如风拉了回来。
    “老大是他很喜欢你，不是普通的那种喜欢。”
    季如风心一暖。
    果然他们还是惦记着自己这个老父亲。
    平常老大和自己最亲。
    甚至老大和小黄......交配，都喜欢在自己床上，让自己看着。
    虽然这种时候亲近没有一点儿必要。
    但季如风心里还是有些安慰。
    “那当然了，我作为老父亲，他喜欢我是应该的。”
    季如风炫耀道。
    唯独沈璃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了？”
    季如风见沈璃盯着自己的表情怪怪的，“不信？”
    沈璃摇摇头，慢悠悠开口。
    “老大说把你当伴侣那样的喜欢......”
    “？？？！！！”
    季如风疯狂掐着人中。
    生怕自己撅过去。
    “他、说什么？！伴侣？！”
    沈璃一脸沉重点点头。
    没给季如风喘息的机会。
    “它说很多时候觉得你有些无理取闹，不过它作为你的伴侣，会让着你。”
    “它觉得你很花心，不只喜欢它一个，它不开心，但会包容你。”
    “所、所以我把它当儿子，它把我当老婆？！”
    季如风不可置信说出真相。
    沈璃沉重点点头。
    “是这样的，没错。”
    季如风感觉自己灵魂已经升天。
    “它讨厌狸花猫，想让你把它扔出去。”
    季如风一愣。
    老大确实很讨厌豆豆。
    每次见面都要打架。
    但沈璃竟然真的知道！
    他目光落到沈璃怀里的老大身上。
    真能听懂？
    “那你问问为什么讨厌豆豆，之前它们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季如风开始认真，试探道。
    闻言，沈璃老实点点头。
    “你为什么讨厌它。”
    老大懒懒打个哈欠。
    「因为它不肯从了我。」
    “！”
    沈璃瞬间瞪大眼睛。
    余光偷偷瞥向季如风，小心翼翼开口。
    “它说狸花猫不肯和它谈恋爱。”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
    季如风直接石化在原地。
    “好、好、好，好的很。”
    他咬牙切齿道。
    一下子接收到这么多炸裂信息。
    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素质又加强几分。
    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打到他。
    “喵喵喵！”
    闻言，沈璃脸色一变。
    内心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出去。
    万一说出去，季如风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不给钱怎么办。
    季如风平复好呼吸。
    余光瞥到沈璃脸色微变，眼神躲闪纠结。
    心里立马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它说什么了？”
    沈璃好几次张口都没说出来，最后犹豫问一句。
    “如果我说了，你要答应给我钱，而且放我平安离开。”
    闻言，季如风心里一咯噔。
    这么严重？
    “我答应给钱放人，现在可以说了？”
    季如风做好心里准备，喝口水压惊。
    沈璃见他答应，斟酌语气道。
    “它、说每次你都要看着它和小黄交配，觉得你喜欢......”
    “噗——”
    “咳、咳咳，什、什么？！”
    季如风一口水全部喷出来。
    沈璃瞬间起身避让，差点被喷到。
    “我喜欢？！明明是它自己要在我的床上做的！”
    季如风脸红脖子粗，急忙解释自己不是那种人。
    “我懂、我懂。”
    沈璃安慰。
    季如风脸更黑了。
    你懂个屁！
    “还有呢。”
    季如风不死心。
    “它觉得你也想加入进来一起玩，所以才......”
    想加入......
    一起玩儿......
    所以才......
    沈璃在季如风脑子里反复旋转播放。
    他心如死灰，双眼一闭，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安静的如入殓一般。
    良久。
    见季如风依旧不愿意承认他养了两只变态猫的事实。
    沈璃好心安慰。
    “没事的，谁家不养两只精神不正常的猫，你说是吧。”
    闻言，季如风缓缓睁开眼。
    嗓音轻淡，好似轻轻一吹就要散。
    “你家有吗？”
    “......没有。”
    话音刚落。
    季如风继续闭上眼。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喵！”
    老大见季如风不动了。
    焦急从沈璃怀里跑过去，舔他的手。
    “喵喵！”
    沈璃皱眉看着他。
    “它在担心你。”
    终于，季如风睁开眼。
    看向老大的目光无奈又复杂。
    “是担心自己死老婆是吧！”
    季如风咬牙切齿。
    舍不得打，但又觉得怪怪的。
    “不、它说还没和你交配，你死了可惜了。”
    “！！！”
    季如风瞬间暴起，一巴掌落到老打屁股上。
    “去你的！”
    “老子都气死了，还想那档子事！纯纯变态！”
    “喵~”
    谁知，老大非但不跑。
    还继续贴着季如风。
    脑袋一个劲儿蹭着季如风手。
    “它、它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