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衍舟猝不及防回头。
    正巧见沈璃给沈希言使眼色。
    “哈、哈、哈。”
    沈璃对上霍衍舟眼神，尬笑两声。
    霍衍舟无视掉沈璃的嬉皮笑脸，拉着她就要走。
    好不容易两人关系好转一点儿。
    只能牺牲下自己亲哥。
    边走沈璃边给自己哥哥对口型。
    四~哥~我~先~走~了~
    好好好。
    自己妹妹在眼皮子底下被拐了。
    沈希言心中怒火没处发，只能恶狠狠踹几下墙。
    结果脚一痛，捂住脚原地蹦跶两下。
    最后所有不顺都怪到霍衍舟头上。
    “沈影帝？好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
    沈希言正准备跟在沈璃身后找机会把妹妹偷出来。
    半路忽然杀出个程咬金。
    “你是？”
    认识自己的人多了，他可记不得对方是谁。
    姜晚晚莞尔一笑，“我叫姜晚晚，很高兴认识你。”
    沈希言神色淡淡的，敷衍道，“嗯，你好。”
    这种攀关系的人他见多了。
    见沈希言态度不咸不淡。
    姜晚晚没有想放弃。
    “没想到你和霍总关系也这么好，我恰好......”
    一句话踩到沈希言雷点。
    “谁跟他关系好。”
    沈希言厉声否认。
    姜晚晚一怔。
    刚才自己分明看见霍衍舟和沈希言说话。
    没等她开口解释，沈希言拍拍手走人。
    真晦气。
    竟然有人说我和霍衍舟关系好。
    瞎了眼了。
    拍卖会不比其他拍卖会。
    邀请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叫的出名字的人。
    每个人面前摆着丰盛的晚宴。
    如果对不感兴趣的卖品可以不予理会，享受美食即可。
    拍卖会前夕会有人上台致辞。
    这个环节向来是最无趣冗长的，沈璃不习惯。
    睁着一双眸子到处转。
    忽然她目光一顿。
    窗台上飞过一只鸟叽叽喳喳叫着。
    「有没有叫沈璃的！有没有叫沈璃的！四哥在休息室等你！四哥在休息室等你！」
    “怎么了？”
    霍衍舟见她一直盯着某一处出神。
    沈璃默不作声收回目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哦、没什么，就是看到外面风景好像挺好的。”
    霍衍舟眸子未动，单单坐在那里不少人过来寒暄。
    “哎呀，霍总，好久不见啊。”
    “这位是......少夫人？”
    霍衍舟端起酒杯和来人轻轻碰杯。
    “嗯。”
    沈璃目光一凝，全当没听见。
    一会儿上来个吴总，一会儿来个李总。
    他们讨论的东西，沈璃听着犯困。
    正好找个借口出去。
    沈璃偷偷拉霍衍舟袖子。
    有所察觉的霍衍舟回过头，目光疑惑。
    “这里太无聊了，我想出去走走。”
    霍衍舟注视着沈璃，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秒后，作出决定。
    “嗯，一会儿去找你。”
    沈璃欣喜点点头。
    完全没注意到霍衍舟神色，起身走人。
    “四哥？”
    沈璃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只留着一盏微弱的壁灯，光线昏暗。
    “噔噔噔！”
    沈希言忽然冒出来，吓沈璃一跳。
    “四哥！你要吓死我。”
    沈璃气鼓鼓质问道。
    沈希言不好意思摸摸脖子，“失误失误啊，本来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让我来干什么？”
    沈璃直奔主题。
    霍衍舟还在下面，自己不能离开太久。
    “哦，对了，你看这个。”
    沈希言神秘兮兮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个木质盒子。
    “这个是我去灵山寺求的，由苦禅大师开过光，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盒子一打开，里面佛串隐隐冒着白光。
    虽然不及霍衍舟身上的灵气多，但还是有的。
    沈璃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昏暗的光线中有点像那个镭射灯。
    “灵山寺？”
    沈希言点点头。
    看样子对小五是有用的。
    “下次带我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有其他发现。”
    沈璃惦记着回妖界的办法。
    老乌龟说穿越两界属于机遇，可遇不可求。
    她不信。
    竟然她和四哥能同时穿越到这里，说明一定存在回去的办法。
    “谢谢你四哥！”
    沈璃心情激动跳起来抱着沈希言。
    沈希言回抱着她。
    “不用谢小五，这是四哥应该做的。”
    激动完毕，沈璃忍不住拿出佛串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沈希言凑过来。
    “你在看什么？”
    沈璃抬头。
    “这串珠子灵气不像自带的，反倒像跟着什么人的时候沾染上的。”
    沈希言一下子明白点点头。
    “所以霍衍舟身上也是自带灵气，所以你才这么需要他。”
    “对！”
    沈璃顿一下，“但又不是很对。”
    沈希言心中警铃大作。
    “小五你——”
    没他说出口，沈璃抢先他一步。
    “四哥你别动！”
    沈璃眼神严肃盯着沈希言身上。
    上上下下反复打量一番。
    啪嗒！
    所有灯光被沈璃打开。
    沈希言被兀的晃了一下眼。
    “？什么情况？”
    沈璃严肃盯着沈希言，把他盯着有些发毛。
    “小五？”
    “四哥，你最近去了什么地方吗？”
    沈璃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沈希言回忆着，“好像没有啊......”
    “啊，对了。”沈希言忽然回忆起来。
    “去医院陪一个朋友做了一个手术。”
    沈璃眼神一凝，“什么手术。”
    沈希言支支吾吾，似乎有些不想说。
    “你、你一个小孩子就不用问这些了。”
    沈璃急了。
    “四哥！你快点如实告诉我！”
    她分明看见沈希言周边围绕着一团黑气。
    甚至开始侵入他皮肤，腐蚀内脏。
    “你没发现最近运气特别差吗？”
    沈璃怕沈希言有所隐瞒，直接点明。
    沈希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废话，她能不知道。
    这种情况和林悦身上的黑气不一样。
    林悦是因为收到病痛的折磨。
    而沈希言明显是被人拿来挡灾了。
    “你快点告诉我！”
    沈璃有些急。
    “我、我上周陪一个朋友去做人流，之后去了趟灵山寺，其他都是正常生活轨迹。”
    沈希言见沈璃焦急的样子，只好如实回答。
    “堕胎？”
    是了。
    沈璃一下子明白沈希言身上那团黑起像什么了。
    分明像是未成形的胎儿。
    “四哥，你坐到沙发上，衣服脱掉。”
    “！！！”
    沈希言眼睛都瞪大了。
    “小五？你要干什么？”
    沈璃无语，“你是我亲哥，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身上带着那婴儿的怨气，不除掉怨气，你别想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