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唐激动的差点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陆平云虽早有猜测,可如今确实有了证据,还是有些唏嘘。
时辰一致,又是荷叶包的东西。从刘彪家后门出去,正好就是城东石道大街,与张屠户和张秀才的方向相对。
原来如此!
“来人,去刘宅搜!”黄唐一声令下,有衙役领命出去。
刘氏吓得一哆嗦,却不敢阻拦。
“刘彪平日都在何处与何人吃酒?”陆平云冷冷开口。
“回这位爷,那刘彪平日多在怡红院吃酒,从不去其他酒楼餐馆。至于吃酒之人,奴家并不知晓。”刘氏边说边往陆平云脸上偷瞄。看的脸都红了,心道这位大人这也太俊俏了!自己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如此俊美之人,不免又多看几眼,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陆平云始终如冰山一般寒气逼人。
不一会儿去搜查的衙役回来了,递上来一把剁刀,隐隐泛着血迹,“禀大人,这是在刘彪家床下发现的。”
这就齐了。
“带张屠户过来。”黄唐道。
如果不出意料,这就是证物了。
“刘氏,你可认得这刀?”黄唐接着问道。
“不不不,民妇不认得!”刘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张屠户就在牢里关着,很快就提上来了。
虽然狱卒没有亏待他,但人坐了牢精神就不可能好。才一天时间整个人就胡子拉碴,面如死灰。
进来直接跪下磕头,一个劲儿喊冤枉。
黄唐也挺同情他,都知道不是他干的,偏偏没有证据不能放人。
这下好了,证据来了。
“张三,你可认得这把刀?”
张屠户晕晕乎乎抬头一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是是是,这正是小人丢的那把剁刀,小人绝不敢杀人啊,小人冤枉啊!”
说着话涕泪横流,一个劲磕头。
“张三,这刀是在刘彪家发现的,如今所有证据都表明事情与你无关,本县判你无罪,当堂释放,你且回家去吧!”
张屠户磕头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放声痛哭。
黄唐也不拦着,这可以理解。
做了好事却莫名其妙被指杀人,坐了大牢,生死未卜。好容易洗清罪名,这种情感反差太大,一般人都受不了。
张屠户哭着跪谢黄唐,被衙役带下去放了。
老百姓拍手称快,黄唐青天之名又加上一笔。
张屠户回到家就大病一场,从此断了与张秀才的来往,这都是后话。
这边大堂还在继续。
“刘氏,你先下去吧,稍后会有县衙的人给你安排。”
黄唐兴奋不已,这案子不是就破了吗?
“是,谢青天大老爷!民妇告退。”
刘氏磕了头起身要退下,刚迈一步就从袖口里掉出一张纸。
刘氏慌忙捡起就要揣进怀里,黄唐从刚才就看到了,那是一张银票。
示意衙役上前从刘氏手里拿过来,接过一看,果然,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这下有意思了,一个青楼伙计,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就是皇宫太监一个月也就二钱银子,这是多少年能赚到这么多。
“我还道你一介妇孺,没有生路,没想到却比我这七品县令还有钱啊!”黄唐都气笑了。
“民妇知罪,大老爷饶命!这是那刘彪前夜带回来的,说是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让民妇好好保管,切不可动用,说这是牵连性命的东西,民妇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啊!大老爷饶命!”
刘氏这回是彻底死心了,本想留点银子傍身,这下更怕被治罪。
陆平云起身拿过银票细看了看,并无可疑之处,可刘彪却说这牵连性命,难道是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