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的惊恐不安被宇文皓尽收眼底,他笑着将她揽入怀内,低下头轻轻附在她耳边低语:
“那对布娃娃是陈沐阳在院子里的泳池找到的,当时它们掉进了室外泳池里,正在挣扎着向人求助。
陈沐阳听到求救声后赶忙把它们从泳池捞了起来,又拿出我们上次从庙里请的符咒贴在它们身上。
说来也奇怪,符咒一贴上,这对布娃娃立马动不了了,一脸惊恐地望着众人。
我是专门让陈沐阳把它们拴在小金人上的,我倒想看看,如果它们真成精了,在阳光下会如何?
一会儿带它们去见弘慈法师,请他处理一下。
别怕,它们能量很有限,我们是活生生的人还能怕个布娃娃不成,有的是办法解决它们!”
“阿皓,那对布娃娃是真的成精了,它们……”
林希听了宇文皓的解释后,心中不由放松下来,刚说了一句话就见宇文皓对她比了个禁的手势,又向窗外指指。
林希赶忙向外望去:只见花若溪和林梦正站在静心殿的台阶上和几位出家人在交谈。
她立马激动地对司机阿忠说:“阿忠,快停车,我要下车找林梦去。”
阿忠赶忙停下车走了下去,恭敬地打开车门,宇文皓率先走下车,又把林希抱下了车。
辛凯文则赶忙把那对布娃娃从小金人上取了下来,装进一个桃木匣子里。
阿忠开着库里南停到了地下车库,阿德也跟随阿忠把奔驰商务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库,
众保镖以及两位厨师全都走下车等候在静心殿外。
宇文皓林希林梦花若溪四人跟随弘恩住持一起走进了东厢房。
弘慈法师以及玄都观的玄灵道长含笑将几人让进了厢房里。
小沙弥给宇文皓几人奉上茶后便退了出去。
众人寒暄过后,宇文皓详细地把林希这些年以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弘慈法师,
又命辛凯文把那对布娃娃拿进来给弘慈法师看。
弘兹法师看过布娃娃后,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又回过头对玄灵道长说:“
以道长之见此事如何?”
玄灵道长接过弘兹法师手里的布娃娃凝视良久,轻叹道:
“这对布娃娃里被人施法拘了一对男女的魂灵,它们本是可怜之人,也无害人之心,
只是不知是谁把它们的魂灵引来的,也不知它们的真身此刻在哪里!”
“肯定是罗衣那个小鬼干的,也许还有宁怿,玄灵道长,
前几天罗衣那个小鬼还出现在我办公室里,他好像并不怕光和热,还能喝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
林梦说到这儿,一脸忧虑地看着玄灵道长,
“大师,能不能想办法让罗衣那个小鬼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他的报复心很重,屡次变得浑身血淋淋的出来吓人……”
林梦的话音刚落,林希就一脸惊恐地捂住双眼大叫道:
“不许提罗衣,我好害怕,你一提他,我的脑中就出现了他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我好害怕……”
“宝贝,别怕,弘慈法师是得道高僧,佛光普照,玄灵道长也是得道天师,
有他们两位大师在这儿,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不敢靠近你!”
宇文皓赶忙将林希拥入怀内,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玄灵道长仔细看了躲在宇文皓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林希一番,轻叹道:
“这位女施主已被魂灵纠缠很久了,而且她的魂魄不齐全。
是以睡眠不好,精神恍惚,四肢倦怠,自我意识不强,容易被邪气入侵。”
宇文皓平时本不信神鬼之说,但听玄灵道长说的很对林希的症状,不由点头赞道:
“玄灵道长说的很对,我太太自从罗衣死后就开始失眠抑郁而且还伴有自残倾向,
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儿跳楼,为此家里的门窗全安了护窗,顶楼的露台也换成了全封闭的,
室外的游池也封了,家里凡是有危险的物品都收了起来。
后来请泰国的高僧来做过一次法事后,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梦不到罗衣了。
但自从参加完蓝冰蝶的婚礼后,她就又不太正常了!
还请道长法师援援手,让我太太回归正常,
如能让她摆脱邪气的入侵,我会再为慈恩寺和玄都观各捐五百万的香火钱。”
林梦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宇文皓:
这人今天好谦和,和平时满脸倨傲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他是真的爱惨了林希,为了林希可以不顾骄傲的自尊,也还怪让人钦佩的!
弘恩住持满脸笑容道:“宇施主客气了,您是我们寺庙的大施主。
何况我佛慈悲,救苦救难正是我们修行的初衷,不必如此客气。”
弘慈法师手捻佛珠一脸悲悯地看了林希一眼又看了林梦一眼,闭眼念了几句咒语,缓缓睁开双眼:
“两位女施主貌虽相似,神却各异。
但两人同样命犯桃花,也会因此引出许多不必要的恩怨纠隔。
今天我同玄灵道长一起为她们姐妹二人化解此劫,
望两位以后多行善事,修身养性,克制自己的欲望,以静养心,以柔克刚,以礼待人。
戒骄戒躁戒怒戒嗔,方可遇难呈祥,吉人天相,圆满一生。”
花若溪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合十真诚感谢道:
“多身大师的提醒与点化,我辈自当谨记大师的谆谆教诲。
只是不知两位大师如何作法,需要些什么东西?”
玄灵道长看着花若溪四人正色道:
“按照我们道家的说法,人的生命由灵魂和肉体构成,灵魂又由三魂七魄组成。
人死时,三魂七魄先离开,然后肉体才消亡。
三魂乃指:天魂、地魂、人魂。古指(胎光,爽灵,幽精)
七魄乃指: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气,四魄力,五魄中枢,六魄精,七魄英。
三魂在于精神,七魄在于物质,所以人死后三魂升于天,七魄归于地。”
花若溪听到这里了然地点点头:
“道长的意思我大致懂了,我也曾经大致了解了一下道教的灵魂之说,按道长所言,
罗衣由于死于非命,又加上心生怨气,故不能投胎转世,成了游魂野鬼,
他又对林希有情,所以魂魄一直跟着她,折磨她。
但现在令我疑惑的是,罗衣好像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魂灵,
因为他可以在白天出来,也可以任意附着在他人的身体上,这让人很是头疼。
不知三位大师有没有办法让他神魂归位或是投胎转世。
”
“这个需要知道死者的具体死因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我听宇施主刚才的叙述,罗衣死去的那天恰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
那天鬼门大开,身体素质差的人很容易染上邪崇。”
说到这儿,玄灵道长回过头看着弘慈法师道,
“我们二人先进去帮这两位女施主持颂持颂,解解她们身上的业障。”
弘慈法师点头称是,起身向里面的屋子走去,玄灵道长转过身邀请林希和林梦两人先进:
“两位女施主先请!”
林梦一脸好奇地走进了里屋,林希则一脸踌躇不愿进去。
宇文皓只好又柔声安慰了她一番,她才不情不愿地跟随玄灵道长走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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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恩住持亲自为花若溪和宇文皓两人端茶倒水,
花若溪赶忙接过弘恩手中的紫砂壶帮三人倒好茶,笑道:
“我们自己来就好。大师最近挺忙的,前天我才看到您去b市参加宗教论坛大会,
昨天又见您去临市出席智通寺的讲经大会,今天庙里来访的香客又多,您还抽空陪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
弘恩赶忙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为众生解忧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修行的最终目的。
倒是你父亲,这次换届选举,估计又要高升了吧。
这些年多亏了花市的大力支持,我们的佛教文化才得以大力传承。
不知令尊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还想和他一起切磋棋艺,品品茶呢!”
花若溪亦含笑道:“我们家老爷子棋艺不行但却很喜欢和人切磋,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回我父母家了。
大师您是知道的,新到任一个单位,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而且还经常要去党校学习。
等我哪天回去见到我爸,约个你们俩都空闲的时光,你们两位再好好对弈几局。
大师觉得我上次让人送来的茶味道如何?”
“味道清甜中带着一丝苦涩,过后却又令人回味无穷,色泽也好,
尤其冲过三遍之后色彩更好,更见清甜,又养胃,很好的茶,多谢了!
若溪,这是我从国外带来的茶叶,你觉得和国内的有什么不同吗?”
弘恩一面说一面含笑望着低头品茶的花若溪。
花若溪仔细品了一回茶,笑道:
“味道很轻很淡,茶色也很淡,但清淡中却又带有一丝的清香与微甜,
过后却觉神清气爽,沁人心脾,而且还能清新口气,很不错的茶叶。”
接着,花若溪就和弘恩两人谈起了茶道。
两人一路从茶叶谈到佛教文化又谈到历史又谈到中外得道高僧,又谈到了古印度关于佛教的起源,
两人高谈阔论,口若悬河,谈得十分畅怀。
宇文皓对于传统文化知之甚少,他也不喜欢品茶,也品不出其中的好坏来,
只是坐在一边静静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时不时低头看看左腕上的劳力士腕表,林希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不知为何还不出来。
他心中有些着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借口去卫生间,走到静心殿外面。
慈恩寺建在巍峨的黛翠山之上,对面是绛枫山,玄都观就建在绛枫山上,两山对峙,景色秀丽,风光宜人。
来往的香客游人长年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黛翠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山上种的树木大多是四季常青的树木,
比如:松柏,冬青,香樟树,竹子等。
绛枫山则是因为山上种满了大片的枫树,
一到秋天,大片大片的红色枫叶染红了整个绛枫山,远望像是一片火海,因而得名。
两山之间有一条长长的铁索桥供冒险者游玩,还有一条长长的玻璃栈道供胆大者行走,
当然也有供普通人行走的陡峭石阶。
两山同样壁立千仞,崇山峻岭,千岩万壑,层峦叠嶂,巍峨入云……
望之让人心胸不由开阔豁达起来,脑中的烦事也尽抛之耳后……
宇文皓很少有时间享受大自然的美景,聆听松风翠柏,观察天上的白云与蓝天,享受微风的轻拂。
今天难得风和日丽,景色宜人,他的心情也是难得的舒畅与恬静,
偶尔有一两只小鸟从他面前飞过,他居然一脸惬意地欣赏起了小鸟的轻盈体态和清脆的鸟鸣声。
耳中听着清心咒,心中一片澄明,他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与惬意,唇角也不由自主扬起了舒心的微笑……
跟在宇文皓身边的众人不由大感诧异与新鲜:
宇文皓一向很少笑,更别说是这种惬意闲适的微笑了,他也很少有时间和心情欣赏清泉鸟鸣,观蓝天赏白云了……
他白天被公务所累,晚上又要安抚焦虑不安的林希,还要照顾两个儿子,
虽然有保镖菲佣在,但宇文皓有些事并不完全信任外人,对两个孩子的学习穿衣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
宇文皓还经常带两儿子去公司参观学习,他开会时也会专门让两孩子坐在一边聆听观摩,
有时甚至会问一下他们俩人的意见和想法,他也会带两儿子参加各种商业聚会,带他们出席各种晚宴,
还会让他们陪同自己去凯悦的子公司视察情况,以便他们提早熟悉自家的商业版图,多见世面,尽早独立。
林希为此和宇文皓争吵过无数回,她认为宇文皓对两个儿子太过于严苛不近人情了,
那么小的孩子,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了,从星期一到星期日没有一天的空闲时间。
孩子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连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失去了孩子应有的童贞与快乐。
但宇文皓只用一句话就给她顶了回去:
“我这么大的产业难道要交给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遇事只会哭的娇滴滴的林妹妹吗?”
林希不由语塞,想了想,委屈地撇撇嘴:
“你既然不喜欢娇滴滴的林妹妹,干吗还要娶我回来,只为了好看吗?”
“ma cherie,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娶你还真是为了好看!
因为我宇文皓做事要做到最好,东西也要用顶尖的,老婆当然也要娶最漂亮的,
而且还是原生态的,我可不喜欢整容女,她们会影响我下一代的颜值的!”
宇文皓说的理所当然,一点儿羞愧之色也没有。
林希气的拿过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宇文皓身上,怒瞪着他,没好气道:
“敢情你和费永嘉之流也没什么差别,同样的好色无耻又爱享受!
思想境界一点儿也不高,庸俗又没情趣的男人,讨人厌的很,哼,不理你了!”
宇文皓却笑着将她抱在怀内狠狠亲了几口:
“我就算是好色也只好你一个人的色。
何况,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个子高更没有你皮肤白晳光滑细腻,
摸着像上好的瓷器和顶级的绸缎,手感棒极了!
而且那些女人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原装的地方,哪如我们家宝贝是纯天然的绝色大美女呢。
肤白貌美大长腿,最主要的是胸还大,简直是天生的尤物,呵呵!”
林希一脸嫌弃地推开宇文皓,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嗔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只看外表,你们男人都庸俗肤浅又好色!”
“谁让你长得这么惹人爱呢,我要能忍住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希按倒在沙发上,狠狠吸吮着她红艳艳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