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天下第一藩
作者:皇爷   我爷爷可是大明战神最新章节     
    西安城*秦王府。

    元末明初,太祖朱元璋攻克关中地区。

    洪武二年,即公元1368年,下旨将奉元路改成了西安府,取安定西北的寓意,从此之后长安更名为西安直到今日。

    西安府的地盘广阔,东边与河南为界,西边与凤翔府为邻,北部连接延安府,西北为庆阳府,向南可以直抵汉中府。

    西安城为“城三重,壕三重”西安城宫城长数十里、城墙高厚、城河深广,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超大城池,除去京城以外,就数这西安城和南京城最为宏伟。

    而城中的秦王府作为“天下第一藩”明初北方边疆受封的藩王之首,不仅政治地位崇高。

    而且“富甲天下,拥赀千万”,这秦王府城规模也是居各藩王府之首。

    “规模宏壮,将以慑服人心,藉固藩篱”。

    并且在占地面积、城墙高厚与宫室间数等方面,也是无与伦比的。

    秦王府的大堂内,气氛凝重而庄严。

    秦王朱公锡端坐于王位之上,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身旁的镇守太监马永成,缓缓开口:

    “马公公,此番您领大军至此。

    究竟所为何事?”

    秦王朱公锡和镇守马永成常有来往,朱公锡虽然身为藩王,但行事更加小心翼翼,自然少不得巴结马永成。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马永成的脸上挂着几分莫测高深的笑容,答道:“秦王,咱家此行,实为勤王而来。

    因要途经潼关,无奈未备攻城之具,粮草亦显匮乏,知秦王府素来丰饶,特来相求。”

    朱公锡闻言,眉头微蹙,旋即舒展,语气平和:“看在公公的情面上,粮草与器械,本王自当慷慨解囊。

    然,本王以为,公公或可稍安勿躁,先探明虚实再作打算,毕竟,陕西乃公公之地。

    在此地行事自然无虞,但若踏出陕西,一切便不同了,说难听点那就是造反,况且太子……”

    马永成闻言,眼神闪烁:

    “秦王此言,莫非意指太子……”

    朱公锡轻轻摇头,打断了他的猜测:“太子应暂无恙,且你干爹汪直已返京城,局势尚算稳定,倒是陕西布政司之人,需更加提防。”

    马永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秦王之意,莫非是担心咱家一走,那些陕西官员便要开始兴风作浪?”

    朱公锡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与不屑:“公公果然睿智,一语中的。

    此事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尔等身为太子心腹,一旦攻破潼关,造反罪名就坐实,日后太子醒来,岂不是让太子难堪?

    而那东林党文官都是些擅长背后算计、玩弄权术之辈,不得不防。”

    马永成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乎在品味着茶中的深意:

    “那就再等等吧,哦……对了,秦王对这些文人似乎颇有微词?”

    朱公锡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哼,这些东林党人,个个道貌岸然,实则虚伪至极。

    本王恨不得将他们一一绳之以法。

    以儆效尤!”

    马永成见状,饶有兴趣地放下了茶盏:

    “哦?秦王若愿讲。

    不妨细细道来,咱家洗耳恭听。”

    朱公锡深吸一口气:“宣德四年,东林党人便曾试图拉拢我父秦康王朱志??。

    父王身为朱家子孙,自是不为所动。

    未曾想,他们竟在宣德三年秋,趁皇帝亲征未归之际,指使王府护卫军张嵩密告朝廷,诬陷父王拥兵自重。

    父王为表清白,毅然将手中仅有的三卫兵马全部交出,这才保全了秦王府的安宁。

    待宣德皇帝归来,得知经过,念及我秦藩无辜,特赐留一卫兵马以作守护。”

    马永成闻言,不禁唏嘘不已:“如此庞大的秦王府,号天下第一藩,竟被逼的只剩一卫兵马!”

    朱公锡沉声道:“我秦藩数年来,饱受陕西布政司之欺凌,频繁遭其派遣官员至王府勘验。

    府中官吏,亦常被传唤问询,意图搜寻本王之过失,进而上报天子。

    本王终日如履薄冰,丝毫不敢懈怠!”

    太监马永成闻言,温和回应:“此事咱家略有耳闻,前任布政使王竑确曾频添困扰,不知现任布政使是否有所改观?”

    朱公锡长叹一声,无奈言道:“又有何异?

    皆是如出一辙。

    本王心忧,此等境遇,何时方得解脱?”

    马永成试探性地问:“待太子殿下康复,咱家或可在其面前为秦藩美言几句?”

    朱公锡连忙摆手制止:“不可,万勿如此。

    恐太子殿下误会,以为本王有所图谋,届时秦藩境遇恐更堪忧。”

    此刻的朱公锡,已不再奢望大明能改善藩王境遇,他深知,历代帝王紧盯藩王,皆因燕王朱棣之先例,令众藩王皆受打压。

    朱公锡心中所愿,唯愿秦藩能安然传承,延续血脉,便已是最大的奢望。

    南阳城,承休郡王府内。

    堂宇深邃。

    承休王朱芝垠凝视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锁,沉声质问:“昔日所言,太子将不久于人世,今何以言不确定?”

    送信人躬身答道:“详情在下实难洞悉,唯老爷临行前再三叮嘱,望王爷切勿轻举妄动。

    太子之事,或有转机。

    若贸然行事,恐将自陷绝境。”

    朱芝垠不耐,挥手示意送信人退下。

    言辞中带着几分烦躁:

    “知晓了,速将最新动向传回南阳!”

    言罢,他重拳擂于茶桌之上,怒斥道:

    “这些文人墨客,竟是如此无能!一介中毒太子,竟束手无策!”

    正当此时,堂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一熟悉身影步入堂中,正是白莲教教主杨素,身着一袭黑衣,悠然落座,笑道:“承休王何必忧虑?即便太子安然无恙,我等亦能依计行事,达成所愿。”

    朱芝垠闻言,目光如炬,追问:

    “杨教主此言何意?”

    杨素嘴角微扬,透露出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如今福建多地已落入我手,大明疆土,安南、哈密相继失守。

    更闻东北女真蠢蠢欲动,大明已是风雨飘摇,成败之机,全系于承休王之决心与魄力!”

    朱芝垠闻言,心中波澜起伏,急切追问:

    “此言可当真?”

    杨素淡然点头,目光坚定:

    “你我合作多年,我何时曾欺瞒于你?

    此刻,正是我们大展宏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