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州、解州就剩下芮城和平陆,其他中条山北面的城市,全部被新顺国控制。
奏报传达关中,王三只是看了一下,便让人下去忙活了。
蒲州加上解州,差不多可以组建运城府了。
想到这里,王三寻来吏部,开始给下边颁发官位。
运城府,就是将现在明廷山西蒲州、解州、绛州囊括进来。
下辖:安邑、河津、稷山、新绛、闻喜、垣曲、夏县、平陆、解县、芮城、绛州(今绛县垣曲)、蒲州(今永济、临沂)、荣州(今河津、万荣)。
然后将解县跟安邑之间的司盐城,改为司盐县,作为运城府的治所在。
同时下旨成立山西盐业公司,对本地进行盐业进行国有化。
然后就是关于本次上缴白银收获,四分之一留第二师调用,四分之一发运城府建设,四分之一作为平阳府前哨资金,最后的四分之一才是上缴的。
给了行政区划之后。
王三就下旨,加封王僧为中将,领第二师师长,山西省军区司令,进河津县子爵,赏玉带,赐宅邸。
于是,第二师编制就算是彻底交出去了。
之前那些第二师的将官,留在陕西的,也都会改组成第四第五师,新一轮的扩编要开始了。
至于第二师缺口的旅团,由王僧自己去招募。
然后兵备道下地方,开始,控制本地的兵源质量,训练民兵,并打治安战,清缴最后的一批人。
当然,运城府的战争还没打完,南边的芮城、平陆、垣曲三县,还控制在高从龙的三川镇手中。
王三这边写了一点建议,然后褒奖之后,就没有去管王僧在山西怎么安排了。
因为司令制度设计出来之后,就很难有割据军阀出现。
王僧下边的中低级军官,服役年限到了,只要不处于大战,都会被召回进入讲武堂修习。
算算时间,这都快三年了,这一批中低级军官,也该开始轮流回讲武堂进修了。
正好关中地区的精锐警卫,也可以进行外放,双方轮流,也就不用担心王僧割据。
不过也有两年多没见了,明年召唤王僧回来一下。
顺道帮王僧解决正妻的问题。
王三手指顿了顿,作为当初长润里定本的宗谱长辈,王二已经没了,他王三就是辈分最大的,再加上新顺王的身份在,也确实应该关心宗亲们的联姻问题。
“让人去送信的时候,再问问罗汉蛮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王三对外使通传了一句,下边这人一边领命,一边退下。
不多时,到了外边,将消息通传。
就有人凑上来问道:“大王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声罗汉蛮,倒是显得肉麻。”
“王僧将军终究是大王的侄儿,他可是宗亲,大王叫一声乳名,也是亲近的意思。不过说实话,几位宗亲,似乎都不曾娶妻。这么久了,除了妾室之外,似乎也没人娶妻。”
“你这一提,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我家中有一女儿,或许可以婚配将军。”
有品出味儿的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僧这一句话,就是在点下边的人,运城拿下,新顺国就不用太过担心山西方向的进攻,那么关中的危局,也就少了很多。
王顺政权,根基已经足了。
本地那些实力还在的家族,该开始下注了。
当然,还有大明境内的家族,也可以开始琢磨联姻。
更重要的就是,王三这个交代也明确了。
当初列籍长润里的所有王氏子弟,都是宗亲。
不然他王三就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对下边进行婚事安排。
也就是说,未来不管结果如何,这些家伙,最次都是一个公侯,甚至可以进封王爵。
如此一来,恩荣殊异,攀上这些宗亲的高枝,也是等于攀上大王的高枝。
一时间城内城外都在疯传相关言论。
与此同时,蓝田县。
洪承畴、刘应遇都在这里等待着,不过他们身边跟着一个少年,正拿着纸笔写着什么。
“听闻,薛小友正在寻找陈奇瑜的踪迹?”刘应遇有点无聊,正好看到少年正在写稿,旋即想到了什么问道。
被问的薛长安,顿了顿毛笔,接着收了起来作揖道:“不知大人可有此獠下落?”
刘应遇闻言,点了点头说:“此獠乃是山西保德州人,关中一乱,他就随着晋商之人,逃亡进入山西境内。
根据枢密院军情集锦,此獠先逃平阳,后在平阳卫攻打武平关初战中设计,导致了王僧将军的先锋败北,几乎全军覆没。
若不是前明荣河县秀才都昀力挽狂澜,异军突起,统辖三十散兵夜袭武平关,进而重新整合出一千五百人,连克绛州、曲沃,将平阳卫杀得大败,不然真可能让他兵临河津了。
不过也正是这一战,导致了他不得不逃亡太原。
现在应该寓居太原。
他是晋商扶持起来的读书人,现在王僧将军对平阳府接连下手,估计他也会花钱重新给他谋取一份官职。
当然,这会儿大王有意驱逐大盛军南下河南,那么他们必然经过太原附近,想来此獠已经行动。
陈奇瑜应该会以兵事入职,大概率是河南那边的官职。
你作为采风,说不准哪一日就去了河南,到时候新仇旧恨,有你报仇的机会。”
薛长安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应遇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有一队骑兵靠近,后边跟着数十马车,挂着洪、刘二字。
显然,是洪承畴跟刘应遇的家人。
“老爷!老爷!”洪李氏一下马车,看到了洪承畴,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扑上来。
洪承畴叹息着搂住了她:“舟车劳顿,可安好?”
“嗯!”洪李氏哽咽着,“奴初闻西北动荡,还以为老爷您……”
“无碍。”洪承畴轻声安抚道,“大王仁慈之君,行事果决,用人不拘一格,苦日子已经过了,现在请你来的,都有谁。”
“你说呢?”洪承畴问题还未落下,一个与他七分相似的青年走来,脸色很冷淡,“你举西安府投降,可有想过朝廷会如何对付我们?这一路北上,全族因为此事,东躲西藏,数次遭遇地方官衙阻截,死伤惨重。
你一句无碍就过了?”
“承畯!”就在洪承畯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呵斥声。
旋即,走来一个儒袍中年,扫了一眼正在做笔记的薛长安,再看看不远处正跟妻儿老小团聚的刘应遇,叹息道:“有什么事情到了长安再说。走吧。”
“是,叔父。”洪承畯对说话的洪启胤作揖,旋即转身离开,一点都不鸟洪承畴这个哥哥,冷哼一声就下去安抚其他族人。
“承畯就是这个性子,他吃的苦没你多,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选择。”洪启胤看向洪承畴,“李氏,你且去照看其他老小,承畴随我一辆车。”
“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