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落坐,李院长、方大人、于大人还有国考局出题的人员和考生们相对而坐。
李院长做为主考官,率先讲话,“各位考生,首场考试成绩都不错,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大家时间宝贵我就不多说,今天是答疑,哪位对考试还有不明确的问题,或者对上次考试内容有疑问可以提出来,我们负责解释,之后再公布下一次考试的安排,有问题的考生,请举手提问。”
义宝想了一下,举起了右手。
李院长看到是他,说道:“郑义宝你有什么问题,说吧。”
义宝站起来,从容的说道:“我确有一事不明,敢问考官司大人,我们考试的题事先什么人都可以知道吗?”
李院长听到义宝是这个问题,不高兴的说:“这话可得说明白,考试题从出题之后到考试结束可是绝对保密的,任何不相干的人都不能接触,你如果不信任这次考试的制度,你可以不考。”
义宝并没有因为李院长的质问而害怕,依旧从容的说:“李大人,请听我把话说完,你刚才所说我已经听明白了,我也深信朝廷的制度,深信考题不会泄露,但是刚才有一位同学...”
义宝伸手指向坐在自己前面的李想,继续说:“就是这位同学,这位同考的考生,在全体考生面前说我去行贿他的保镖,试图拿到考题,我不明白他们家的保镖怎么会有考题?”
李院长一看义宝指的是李想,心里这个气呀,白愣一眼义宝说:“你坐下吧,我们不回答与考题无关的事。”
义宝说:“考题泄露是事关考试公平与否的大事,如果不问明白,就会有人认为误会我,也会让大家认为他们家的保镖确实知道考题。
李院长一拍桌子说:“你这是无理取闹,如果你再不坐下,我就叫人把你请出去。”
此时方大人说:“李主考,既然这个问题提出来了,看来必有原因,不解决难以服众,我看还是问一下事情的原委吧。”
李院长说:“我是主考,我说不问就不问。”
方大人说:“我是监管,我认为今天这事必须查清,涉及泄题问题已不是郑义宝的个人名誉问题,而是关系到朝廷的信誉问题。”
李院长说:“方大人,我看你是诚心搅局吧。”
方大人小声的对李院长说:“你心中有鬼吧。”
李院长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大人说:“想弄清问题,还大家一个明白。”
考生中也有许多人说:“是应该还大家一个明白。”
李院长火了:大声说:“你们怎么回事,想造反吗?都不想考了是不是?不想考就可以取消,我说了就算。”
方大人马上说:“李主考,你可别把话说过了,这是圣上英明,关爱苍生所设立的国考,你敢取消?”
李院长说:“那又怎么样,是大家无理取闹。”
义宝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一抱拳:“主考大人,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与大家无关。”
李院长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义宝说:“我只是一个草民,并无任何了不起的资本,但是也知名誉清白很重要,所以不能随意被人误会。”
方大人说:“李主考,看来今天这事已经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了,因为你要取消国考,事关重大,所以我必须奏明圣上,国考是圣上的决定,我不敢与你苟同。”
义宝忙说:“方大人,如果去见皇上解决今天的事情,那么在场的人就不能离开,直至弄清真相,否则哪怕有一个没了解真相就离开,都有可能把误会带出去,而让误会无法挽回。”
方大人说:“诸位都请不要离开,等我请示皇上回来再说。”
说完便走了,也没理会李院长。
在场的考生开始议论纷纷,有说“热闹了”
有说“跑题可是大事”
有人指着李想说:“不知那位公子什么人,看样子什么都不在乎。”
“可能有点来头。”
听了这话,李想还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李院长走到李想跟前,说:“出来一下。”
李想跟了出来,马葫芦蹲在外面等着呢。
他们走到马葫芦面前,李院长问李想:“到底怎么回事?”
李想满不在意的说:“有什么了不起,他确实送钱给葫芦了,他说他师父给他的,谁能证明呀,他师父远在千里之外,爹你不用管,肯定没事,咱有葫芦作证。”
然后又对葫芦说:“你跟我爹说,郑义宝是不是给你家送了二百两银子?”
葫芦痛快的答道:“是。”
李院长看了一眼葫芦,对李想说:“你呀,总惹事,进去等着吧。”
在皇宫的御书房,方大人正在向安锦帝陈奏国考局的事。
方大人说:“皇上,臣实在不知此事怎么解决了,所以才来请示您,这李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郑义宝给他的保镖送银子是想买题,你说别人听了会怎么想,他的保镖怎么会有题,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就想把事情问清楚,可李院长横挡竖挡不让问。”
安锦帝问:“郑义宝什么态度?”
方大人回说:“郑义宝要求把事情弄清楚,还他一个清白的名誉,并且要求当着所有在场的考生面把问题澄清。”
安锦帝说:“他做的对呀,否则哪怕有一个人带着猜疑离开,就难免会胡说,一传十十传百,假相就收不回来了,不仅影响郑义宝本人的名誉,也让不真s相的人失去了对朝廷的信任,所以必须让所有在场的人知道真相。”
说到这,安锦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方爱卿,你说朕的这位岳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和他的皇后女儿简直没法比,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当这个主考官。”
方大人说:“皇上,臣以为主考官还是非他莫属,他做为太医院长还是很称职的,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安锦帝说:“是呀,自从他的儿子一天天长大,他就全变了,只要他儿子的事不管对错,啥都唯他儿子事从,他不懂啊,惯子如杀子。”
方大人说:“照说,让李想考国医也是件好事。”
安锦帝说:“去吧,我和你去,亲自帮你问明白,刘公公,摆驾国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