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真相残酷得他难以承受
作者:明媚如风   重回七零,与病娇老公举案齐眉最新章节     
    卓景然红着眼眶点头,“嗯,大姐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大姐,初六那日,带着姐夫他们早点过来。我先走了。”
    说完,卓景然转身,准备离开。
    卓景霞急了,伸手拉住卓景然,竭力挽留,“饭都没吃,你急什么?吃了饭再回去。饭已经好了,我炒两个菜就吃饭。”
    卓景然担心大姐摔着,没敢用力挣,停下来耐心解释道:“大姐,饭下次来吃。
    昨晚才定下的上梁时间,你这儿是第一家。
    还有几位姑姑,几位舅舅家,得登门去请,这是礼节。
    否则,姑姑,舅舅们该生气了。
    再有,大姐是知道的,摆酒的事繁复又琐碎,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家里一摊子事,等着我回去张落。咱们姐弟间,感情不在这一顿饭上。你说是不是?”
    卓景霞听卓景然这么说,心痛他一个人,家里家外,忙前忙后,全靠他一人,没有人替他分担。
    要不是身体不好, 景然早该成家了。
    卓景霞不再勉强,松开手,“那你去吧,我和你姐夫初五就过来帮忙。”
    卓景然笑着道谢,“好好好,那我先谢谢大姐,谢谢大姐夫。 ”
    卓景霞抬手轻轻弹了弹卓景然肩上的灰,哽咽道:“这些年,委屈你,怪大姐离得远,没有照顾好你。”
    卓景然怕大姐掉眼泪,忙说道 :“大姐别这样,我过得挺好的,真的!
    我第一次操办这么大的事,啥也不懂!大姐初五早点过来帮帮我。”
    卓景霞满口答应,“放心吧!我和你姐夫会早早过来。”
    卓景然骑着车从方家寨出来,直接往县城方向去。
    行到一个无人的弯道,卓景然停下来,停好车,仰躺在路边的石头上,任眼泪肆意横流。
    深秋风带来阵阵寒意,甚至有些冷厉,
    吹在卓景然身上,卓景然却没有半分感觉。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母亲不是天生哑巴,母亲是被人拔了舌头……
    卓景然难以想象,母亲是怎么扛过那些痛苦难熬的日子。
    卓景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母亲的照片,照片里的母亲,温柔恬静。
    这样一位温柔似水的柔弱女子,面对歹人的迫害,得有多恐惧?多绝望?
    对上母亲带着笑意的目光,卓景然心痛得无以复加。
    母亲选择跳河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
    受到非人的折磨,却咬牙熬了过来……是因为他的存在吗?
    卓景然看着母亲的相片轻声问道:“阿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又经历了多少痛苦的折磨?”
    在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之后,卓景然想了很多种可能。
    唯独没有想到,真相如此残酷,残酷得让他难以承受。
    坐了许久,卓景然平复了情绪,才骑车回县城。
    秦欢见他回来,欢喜地上前帮忙推车。
    “四哥,你来了,阿君今儿做了他拿手的红烧肉,还有你喜欢的酸辣土豆丝。”
    卓景然避开秦欢的目光,回道:“好!欢子,咱们这帮兄弟里 ,你知道有谁是小李庄的吗?”
    秦欢停好自行车,想了想,“嘿,四哥你忘了,小伍家就是小李庄的 。
    小伍他爸曾经是电影院职工,负责推着电影去各个公社放电影。
    去年,他大伯一家还从小李庄来闹了一场。
    是我们,不对,那几天你病着呢,你没去,是我和阿君帮小伍摆平的。”
    卓景然抬手扶额,小伍家就是小李庄的,他将这一茬忘了。
    “欢子,帮我备六份礼,普通的礼就行。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取。”
    “四哥,马上吃饭了。”秦欢追出来,朝卓景然喊道。
    “不用等我,你们先吃,给我留口就行。”卓景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阿君拿着锅铲走到门口,“我听到四哥的声音了,人呢?”
    秦欢看眼已经看到不人影的巷子,收回目光,“去小伍家了。
    四哥的神情不对,心里好像装着什么事!”
    阿君踮脚往外看一眼,反问道:“神情不对?怎么个不对法?”
    秦欢点点头,说道:“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哭过?”阿君心里一惊,喃喃道:“那事情指定不小。
    跟四哥认识十多年了,我从没见他哭过。”
    秦欢忧心忡忡道:“谁说不是呢!”
    卓景然在路口没有看到小伍,直接去了小伍家。
    小伍见卓景然过来 ,高兴地朝屋里喊道:“阿娘,四哥来了。”
    “景然来了,快进屋。吃过没?我们刚吃好,婶给你重新炒个菜,你就在这儿随便吃点。好不好?”
    伍婶正在洗碗,听到儿子的喊声,从厨房出来,边说边在围裙上擦手,热情地招呼卓景然。
    卓景然摆摆手,“婶,不用忙。阿君做了饭,我一会回去吃。
    今儿过来,我是想找婶打听点事。”
    伍婶一听找自己有事,赶忙在卓景然对面坐下,“什么事?景然你说。”
    卓景然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婶,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个李酒鬼?”
    “李酒鬼?有的。”伍婶直点头,“可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了,景然,你问他做什么?”
    “帮一个朋友打听的,三年前就死了?怎么死的?”卓景然追问得有些急切。
    小伍见了,接过话来,“醉酒后摔到田里,头朝下,被田里的水淹死的。
    这人嗜酒如命,每天必须喝半斤。
    时常到公社的代销点去打酒喝,一天不见他干活,也不知他从哪来的钱买酒?”
    “哦?不干活还有钱买酒,他家条件很好 ?”卓景然继续追问道。
    “好什么好!全生产队最差的一家。
    他老娘在世时,还帮他收拾整理,家还有个家样。
    自从老娘死后,他那个家,就跟狗窝似的,家里乱七八糟 ,臭气熏天。 ”小伍撇撇嘴,很是嫌弃。
    卓景然问道:“他没有成家吗?”
    “成什么家?一个只会喝酒的男人,谁愿意嫁给他?”小伍冷哼一声。
    “你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别打岔。”
    伍婶训了儿子一句,接着说道:“李酒鬼娶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