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山腾地站起,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不喝酒!”
“啪”的一声!
左边的长发青年向桌上拍了一巴掌,站起来瞪着岳秀山,恶狠狠地说!
“小娘们!你也不打听打听,面前坐的是谁,你敢不给侯哥面子!不想活了吗?”
这时,烧烤摊老板听到声响,连忙走过来,他自然认得这几个人,白吃白喝他的时候不少,就当交保护费了。
但人家小姑娘在自家摊上吃个烧烤,吃出了事来,这怎么说得过去?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吃烧烤?
没奈何硬着头皮凑过来,
“侯少,这姑娘还是个孩子,哪里会喝酒,放过她吧!这顿免单,算我的!”
姓侯的乜着眼睛看着他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
“啪”的一巴掌抡过去,扇在老板脸上,
烧烤摊老板哪料到这家伙这等凶狠,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撞翻了后面一张桌子,盘子杯子一股脑儿跌在地上。
岳秀山也吃了一惊,这混混真阴险,看着不露声色,出手却是毫不留情!
人家老板一片好心,来替自己解围,倒让他挨了打,心里过意不去,忙跨过来相扶。
左边左臂上纹着一条蝎子图案的长发青年,以为她要走,倾身伸手从后面来抓岳秀山的腰。
岳秀山心里早已怒不可遏,哪里肯让这脏手碰到自己,一招“倒踢魁星”。
“嘭”的一声闷响,左脚倒踢中混混的下腹,
只听到一声惨叫,这个长发混混滚倒在地,抱着肚子打滚。
为头姓侯的和右边的瘦子混混,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见长发混混吃了亏,这脸上咋挂得住!
姓侯的从裤腰上拔出一把五六寸长的匕首,那个瘦子早一步,抄起屁股下坐着的塑料凳子,向岳秀山头上砸去。
岳秀山从小在道观,接受冲虚道长的善恶观念,扬善不惩恶,犹与贼同伙!惩恶不扬恶,功德减一半!
履红尘的主旨是行走红尘,怜贫救厄,惩恶扬善!
所以岳秀山虽有菩萨心肠,却也有霹雳手段,绝不似西方那种伪善的圣母,一味地不分善恶的宽容。
岳秀山刚将烧烤摊老板从地上拉起,那瘦子刚刚高举凳子砸下,
岳秀山将老板向右侧推开一步,一矮身闪到瘦子左侧,让过头顶砸下的凳子,一脚踹向瘦子左侧膝关节处。
“咔嚓”一声肉麻的脆响,瘦子的左腿反向弯曲,剧痛上袭脑部,瘦子扔掉凳子,双手抱住左腿,一屁股坐倒在地,嗷嗷惨叫!
这都是三五秒内发生的变故,为头那姓侯的,右手握着匕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微微发抖,颤声惊呼。
“你…你别过来…!”
岳秀山岂肯轻易放过这首恶之徒,一纵身向前,左手一招“二龙抢珠”。食中二指直插姓侯的双眼。
姓侯的忙用右手匕首横空向岳秀山左臂一划,
岳秀山左手“二龙抢珠”本是虚招,手臂稍沉,使招小缠丝手,反手刁住姓侯的右手手腕反向一扭,隔着桌子向后一拉,将姓侯的拉趴在木桌之上,右手取过掉落桌面上的匕首。反手一戳。
“夺”的一声,将姓侯的右手手掌,穿过掌背,钉在桌面之上。
“你手持杀人刀,必有伤人意!那就尝尝被人所伤的滋味!”
姓侯的几时吃过这种痛,忍不住嘶声惨叫,
本来热热闹闹的小广场,被这三个混蛋的惨叫,添上了几分渗人的阴森。
岳秀山用餐纸擦了手,看了看盘中剩下的一串牛肉一串包菜,和一只被匕首钉住的手掌,此时,食欲半点皆无。
她掏出口袋中仅剩的一百七十多元钱,递给老板,
“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这点钱了,你先收着,其它的损失,我明天再来赔你!”
“不不不!你快走吧!再……。”
老板哪里还顾得上收岳秀山的钱,这小姑娘太猛了,干得痛快,可麻烦也不小。
要是被警察…。
“谁都不许动!”
也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着的热心市民,还是这姓侯的小弟,拔打了报警电话,仅隔一个街角的江宁市祥安区派出所,接警后,跑步来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
祥安区派出所副所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身酒气,红着一双眼睛,瞪着烧烤摊的老板。
“他…他们三人强迫这个陌生女孩喝酒,这小女孩不肯,他们就动手打人,喏!你看我这脸,就他们打的!”
烧烤摊的老板还算有良心,实话实说!
“杀人呐!杀人呐,快把这女人抓起来!她用刀杀人!”
还不等这酒鬼副所长问岳秀山,那边姓侯的早己干嚎起来!
此时,姓侯地挣扎着忍痛拔起匕首,右手早已血淋淋的,依然流血不止,忙用左手捂住。
“快!快打120急救!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我父亲是市政府侯玉林,还不把人铐起来!”
酒鬼所长一听,顿时酒醒了一半,侯玉林是江宁市副市长,正是分管治安这一块的。
“啊!是侯少啊!快,快叫急救!”
酒鬼所长心里暗骂一句,真他妈倒霉,遇上这尊瘟神!
,别家的官二代,不是依靠父母的影响力,建皮包公司捞钱,就是努力读书,留学国外,回来从政从商。
这侯子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从小学当混子,一直混到高中,一次打架,将人打成重伤,判了五年,吃了两年牢饭,出来依旧是混,他父亲本来官运亨通,也因这蠢货拖累,止步不前。
这江宁市的派出所,几乎没有不认识这货的,若无大事,谁都不敢得罪他!毕竟他父亲的位罢在那摆着,
打发侯子成和折了腿的瘦子上了救护车,副所长吩咐将岳秀山和另一个混混带回所里做笔录!
因看到岳秀山是个女孩,那个混子也挨了揍,两人都免了赏银手镯一对,
闹腾到了派出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正所长早已回家,副所长喝了酒,困劲儿上来,吩咐两个辅警,
“将他两个,都关去后面,明天再作笔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