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术也是一种诅咒术,虽然短时间不会使人致命,但是能损耗被诅咒人的精气神,干挠人的意识,使人慢慢丧失思维能力,最终成为一个白痴或疯子,
而且,这种阴损之术,是很难找到施术人的,同时又令人防不胜防!麻烦就在这里!
至于破解之术,倒不是太难!难的是,他会不会再别的阴毒法术,再来一次!”
“没事!我知道那个人的性格,他一招不灵,绝不会再使。”
那个人没有一丝惧色,反倒是很乐观地说。
“他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也说明他已是黔驴技穷了!”
“小岳姑娘,你需要什么,才能破除这厌胜之术,我好去准备!”
梁老爷子倒是心急如焚!这事实在关系太大!
“都不需要,把我的包拿来就行!”
岳秀山倒是没把这种低级的厌胜术瞧在眼里,她担心的是,如果对方开始朝这种方向使阴招,还真难对付!毕竟,这世间还是有不少隐世门派和家族存在,谁还没有几样看家的秘术!
梁老爷子急步出了房间,替岳秀山去取来背包。
“小岳同志,你年纪轻轻,道法高明呐,不知你师承何宗?”
“我是正一道天师派这一宗,我六岁因病入的道门!如今已有十年,师尊许我出观行走。以术济世!”
“道教和儒教是我华夏之根基啊,可惜儒家精神丧失,道教高人隐世,想必是看不惯如今繁华后面的乱象!
唉,乱花渐欲迷人眼,风雨欲来雾满楼!”
才没闲聊几句,梁老爷子已取来岳秀山的背包。
岳秀山打开背包,取出一道黄符,拿出天尊雷印,“啪”的盖上一印。
然后取出细细的一枚金针。
“这是一道雷符,需要你一粒鲜血为导引,去寻找那个施厌胜术的人。
等会我作法焚化时,会有一道闪电,您不要害怕,不会对您有伤害!
现在我要在你中指上,取出一滴血,不痛的!”
“呵呵,没事,你扎针就是!”
那人伸出手来,岳秀山捉住他手掌,用金针在中指上一扎,挤出黄豆大一滴血来,习惯性把金针放在鼻翼下一嗅!
“咦?”
血腥味中,有一股几不可闻的香味!
“怎么啦?”
梁老爷子的神经高度紧张,见到岳秀山神情不对,脱口问道。
“血液中有毒!”
“怎么可能?”
连那人也吃了一惊,他的饮食起居,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怎么可能被人投毒?
何况,他来梁老爷子这里之前,早已经过好几次检查化验,都没有问题。
“说它是毒!不是十分准确,并不令人致命,但它能使人心跳加速,产生一定的幻觉。算是一种兴奋致幻剂!”
“它是什么东西?”
“是一和混合而成的香气所致,这是藏僧秘宗的方法,原来是用于迷幻妇女的手段。
据说是用千年檀香和千年黑柚木的香,两者混合吸入,长期使用,会损害人的心脏和脑神经。”
“啊?这还真有可能!”
那老者第一次露出惊容,是乎想到了什么?
“我平常休息看书或批阅文件时,是喜欢焚一炉檀香醒醒神。
千年黑抽木?难道是那件紫檀木雕?”
那人沉思了一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这毒,麻烦吗?”
梁老爷子很是担心,
“不,这香的毒性轻微,并不难解,服几剂正气驱邪散就好,
此香毒本应香檀黑柚研成粉,再加入其它药村,一起燃烧,才能产生最大效果,而单纯靠黑柚自主散发的香气与檀香混香,效果就差了不少。
回去只须撤去黑柚木雕,打开门窗通风,就没有问题了!”
岳秀山将那人指尖之血,涂在黄符之上。
拿起黄符,后退两步,将黄符向空中一扬,双手轮番连掐风雨雷电火,五种指诀,口中轻叱一声,
“着!”
空中飘扬的黄符,无火自燃,化成灰烟,空中凝成一个鸽蛋大小,淡黄色的雷球,上面电光火花,“啪啦啦”作响。
“奉天行令,九天应元普化天尊急急如律令,疾!”
电光一闪,雷球穿窗而出,直奔西南而去。
书房中二老虽然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但又何曾见过这般奇妙的道法,何况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施展。
“啊!”
那个老人突然身体一震,似乎身上卸下了一副无形的枷锁一般,身心顿时一轻。
而西南十余里外的一间密室中,一个黑袍短发老者,正对着一张摆满香烛法器祭品的供桌,闭目低眉,喃喃念祷。
而供桌正中间,立着的一个贴着黄符桃木人偶,突然间,火光一闪,
“不好!”
黑袍老者刚想要施法护持。
“嘭”的一声炸响!
桃木人偶瞬间炸开,将满供桌的法器和供品炸得四处乱飞!
黑袍老者顿时受到反噬,一口鲜鱼喷出,精神一萎!
“出什么事了?”
门外守着的人,急忙进来察看情况。
“厌胜之法被人破了!对方肯定请来了道门高手,速去报与李家主知道!”
黑衣老者喘息了一下,说出了原委!
守门的青年不敢多问,急匆匆出了密室。
不多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急步赶来。
“闵老!到底怎么一回事?”
“对手找来高人,用雷法破了我的咒魂大法!”
“啊?你不是说,这咒魂大法很难被人觉察吗?”
中年人大吃一惊,好不容易,多方运作,刚刚听到风声,那人多次传唤名医专家,说明事情刚刚开始奏效,只需再过半月,他必然躺下,
到时他手中的权柄,自然要交付出来,他李家自然有手段接过来。
如今功败垂成,不仅事难如愿,只怕对方一旦起了疑心,查出蛛丝马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那…那人破了大法,会不会查到这里来?”
“应该不会,距离太远,最多也就能感知一个大概方向,不可能查找到这里!”
“这还差不多!唉,一切都白费功夫了。”
“哼!我就不信那个人能一直守着他,等我回寺,与师兄商量,借出蚀魂釜,我一定叫他生不如死!
还有,那个坏我大事的老杂毛,你帮我找出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黑袍老者胸前血迹殷然,怒气难息。
李姓家主忙劝道,
“闵大师息怒!此时还须隐忍!不能冲动,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