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你下山了,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两个月了,才想起回家,你这孩子咋想的?”
岳鸿飞一边开车一边教训岳秀山,这孩子与他哥不同,做什么事非常有自己的主见,但下山后,浪荡了两月才回长沙,他感觉这个爸爸很失败,孩子都不想家呀!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临天观无电无网,我又没有手机,所以也没有记下你们的号码。
下山买了手机,也没有办法打吗?
至于下山一时间没回来,还不是等着妈今天生日,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你就别埋怨小山了,今天若不是小山突然回来,还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几人说话之间,不觉就到了酒店之前,四人下车,进入酒店,服务员迎了上来,问知是四楼的客人,连忙引导去电梯间!
在四楼的大厅中,摆开二十多桌,宾客基本就坐,一边享受着精致的果盘和小吃,一边闲谈,
太多都是乡下人进城来的,难得在这种大型酒店吃上一回,没什么好客气的,该吃吃,该喝喝。都在感叹岳鸿飞这些年赚大发了!
而在卫生间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洗水池前接听电话。
“鸿运股权再认购的事黄了!井上大郎失败而归,原因不明!”
“黄了?怎么可能?岳鸿飞哪里有钱赎回那些卖出的股份?周庞两人和彭卫国也不会那么傻啊?”
女子压低声音,略显惊岈。
“这些先不管,真是天意!说明我们的机会来了,该轮到我们上场了,全靠你好好表演了!”
“我没问题,先把小的拿捏死,再慢慢收拾两个老家伙,谅他们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喜色,
“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最好让岳鸿飞把公司弄上市再说,你现阶段就是密切关注岳家人就行,取得他们的信任。”
“放心!这事我还能不知道!不聊了,时间差不多了,岳鸿飞夫妇应该就要来了,我作为准儿媳,不能老躲在厕所里,拜拜了!”
女子挂掉电话,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妆,拢了拢鬓发,出了卫生间。
女子名叫苏雯,是岳鸿飞儿子岳伟山认识了三个月的女朋友。
现在两人正在热恋中,如胶似漆。去过岳鸿飞家几次,
岳鸿飞夫妇见儿子喜欢,也没有反对,基本上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所以岳伟山才敢正式以女朋友身份,带她出席并帮忙款待宾客。
苏雯穿过大厅,来到过道的电梯口,刚好见到岳鸿飞四人从电梯里出来,急忙快步赶过去。一把挽住卢秀梅的胳膊。
“爸!妈!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妈妈这个寿星到了!”
这一声爸妈叫得岳鸿飞夫妇,心里有些不适,这苏雯往日都是叫伯父伯母的,难道是趁着卢秀梅五十岁生日,就改口了!
不过,今天是办喜事的日子,两人没多想,卢秀梅还显得很高兴,这女孩还挺能干的。
“啊,多谢!雯雯辛苦了!”
卢秀梅就这样与苏雯一起进入大厅,一路与宾客打着招呼。
岳鸿飞在台上说了感谢来宾的致辞。苏雯就搀着卢秀梅这寿星上了台。
“这女的是谁啊?怎么比你还跟你妈亲?这是抢了你的位置啊!”
在台下陈玉娇悄悄地问岳秀山,
岳秀山也是一脸懵逼!
“我也不知道!难道我妈趁我不在家,收了一个干女儿?”
忽然,岳秀山感觉背后有人一掌拍来,条件反射一般,反手一抡,刁着对方手腕。
“哎!是我!”
一声呼痛,岳秀山扭头一望,见一个一米八高的微瘦青年,正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连忙放开他的手。
“哥!你上哪里疯去了!爸妈都上台了,你做儿子怎么才来?”
“你还说我,你在外疯了十年,也还知道回来?哟!这样美女是谁啊!不给哥介绍一下?”
这人正是大了岳秀山七岁的哥哥岳伟山。
“你好,我是小山的同学,陈玉娇!”
岳伟山与岳秀山倒有四五分相像,都是那种一眼看去,很平常毫不出众的样子。陈玉娇一眼就知道,是岳秀山亲哥。
“啊!”
岳伟山没想到陈玉娇这样主动,
“我叫岳伟山,是小山亲哥!”
“伟山,别在下面闲聊了!快把给妈的生日礼物拿上来!”
台上苏雯见到岳伟力在台下与两名女子说笑,心里不喜,便喊了一嗓子。
刚才在过道上,苏雯就见过岳秀山陈玉娇,见二人穿着低调随意,完全没有一副有钱人家参加宴会的派头,只当是岳家的乡下亲戚子女,并没有在意!
而岳鸿飞夫妇也因为来迟了,时间紧急,忘了给苏雯介绍。
岳伟山听得苏雯在喊,扬了扬左手中提着的两个盒子,
“给妈的生日礼物!我上去了!”
“等等!就你有!我也有!”
岳秀山陈玉娇也都准备好了,从包里翻出来,随着岳伟山一起走上台来。
这是也有一些亲近的亲戚朋友上台,给卢秀梅献上生日礼物!
吃的用的礼品倒是五花八门。
“请让一让!让一让!”
苏雯有些夸张地将围在卢秀梅旁边的亲戚驱散一些,彰显出自己的位置!
“妈!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苏雯将一个小小礼品盒托起,故意显示在公众面前。
然后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款精致女表。
“妈!这是劳力士日志m,售价十万,希望您喜欢!”
“谢谢雯雯,这太破费你了!我从未戴过这么贵重的手表!”
“这是我的心意,来!我给您戴上!”
苏雯贴心地给卢秀梅戴上手腕,举着手向外巡视一周!
张伟山给妈妈准备的是一款暗棕色的路易威登的手提包,和一套香奈儿化妆品。价值约七八万,明显是不敢抢苏雯的风头!
“伯父,这是我父亲托我带给您的一幅宋代范宽早期的山水画,您没事儿看着玩儿,不值钱!”
岳鸿飞大吃一惊,他只当陈玉娇与自己女儿是朋友,都是学道练武的同道,哪能料到出手这样大方,这宋画再不值钱,也得上几十万,这如何敢受。
“小陈姑娘,你与小山是朋友,能来就很感激了,这种贵重物品,这如何使得?请收回吧!”
“爸,您就收下吧!人家太老远过来,不容易,没几十万的价值,她也拿不出手!人家可是陈氏太极传武集团和郑州玉龙房产集团的唯一接班人!”
“啊?”
这女孩虽然相貌出众,可是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富家千金吧!
殊不知陈玉娇自幼习武,最讨厌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身香水味!
“就是!小山就爽快多了,几百万说收就收了!”
陈玉娇不忘挖苦一下岳秀山,
岳秀山小脸一红,
“你胡说啥呐,我挣的是劳务费好吧!”
“伯母,这是给您五十大寿的生日礼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玉娇又取过一个锦盒,掀开盖子,只见里面黄绸中躺着一串如墨玉般漆黑发亮的手串。
“这是一串雷击过的小叶紫檀佛珠,当初花二十八万买下,再请普陀寺慈云大师持戒开光,最是能辟驱秽,据说能促进细胞新生,防皱抗衰老的功能。
本来是准备留着我妈五十岁生日的礼物,但小山和我情如同胞姐妹,她妈就是我妈,先给您也是一样,我妈五十岁生日还有两三年呢!”
“哎呀!这可是给你妈的礼物,我怎么可以夺人之美呢?”
“没事的,我妈的礼物还来得及补上!您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我就拜你做干妈,我也是您女儿,这不就得了!”
“这如何使得?太委屈你了!”
“一点都不委屈,妈!爸!我给你俩嗑个头,就算成了!”
陈玉娇真的拜倒在台上,“咚咚咚”的一连嗑了三个,这头磕得实诚,还好是木质台子。
慌得岳鸿飞卢秀梅夫妻急忙来扶。
“哎呀!快快起来,你这孩子,磕啥头呢,我认下了就是,瞧,额头都磕红了,疼不疼!”
卢秀梅心疼地给陈玉娇揉了揉额头,自己眼泪花花的,都快流出来了!
岳秀山感觉自己都快被人遗忘了,不由得喊了一嗓子!
“该轮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