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安慰我了,我现在舞剑录都还耍不明白呢!对了,你今天为啥要主动去接李子白那一掌啊,直接躲开不行么?”刘梭梭朝如尘问道。
“那个什么李子白其实还是有两下子的,应该是九品入门的水平,他与如尘哥哥过招的时候其实小心着呢,除了那种势大力沉的攻击,其他的攻击他都做好了及时抽手的准备,应该也是有意在提防如尘哥哥的摘骨手。”
不待如尘回答,柳儿便主动替如尘解释道。
“如尘哥哥卖那个破绽就是为了让李子白看到希望,从而尽全力攻击不留后手,这样一来虽然自己会受伤,但也能极大的提高摘骨手的成功率。”
如尘听完柳儿的解释也是暗自点了点头,他颇为惊讶柳儿能看的这么通透,当时在擂台上自从自己第一次施展摘骨手失败,李子白便留了个心眼,除了一些势大力沉的攻击他断定如尘不敢用手去接外,其余的攻击在落空后,他都及时的收回了自己的肢体,就是不想给如尘抓住他的机会,若非如尘最后卖的那个破绽让他上了当,谁胜谁败还真是难说。
“噢,原来是这样...”
刘梭梭若有所思的淡淡应了一声,内心却早已是翻江倒海,这些战斗中的小细节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而且从小他与如尘便是相识,在村里的时候也总喜欢拿自己和如尘作比较,二人一直是不上不下,但现如今,如尘的实力已经明显是超过了他,柳儿也站在了他暂时触不可及的前方,刘梭梭虽然替二人高兴,但一直要强的自尊心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就在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跑堂的弟子已经将一盘又一盘的饭菜端了上来,看着面前又是鸡又是鱼的,着实让如尘捏了一把冷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也就剩个一百五十文左右,他很是担心自己掏不起这顿的饭钱。
“那个...师兄,敢问这一桌子得多少钱啊...”如尘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尘师弟客气了,这桌不用你掏钱,你现在可是咱食堂的红人,外面人都说在咱食堂干活的没一个有出息的,你今天可是给咱长脸了!况且柳儿姑娘愿意亲自来咱食堂用餐已是万分荣幸,老王说了,今天这顿务必都记在食堂的账上,你就不用操心了!”跑堂的师兄颇为赞赏的朝着如尘打量了一番,激动的说道。
“额,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快吃吧一会饭菜就凉了,我就在二层跑堂,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尽管喊我!”跑堂的师兄不待如尘回应,急急忙忙的又朝后厨跑去。
“啧啧啧,还有这好处,我改天也找个师兄比划比划。”刘梭梭打趣的说道。
“吃饭吧!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如尘红着脸咧嘴一笑,抓起一根鸡腿就塞进了刘梭梭的嘴里。
看着刘梭梭的囧样,三人相视一笑,各自开动了起来。
.......
用过晚餐后,柳儿与二人做了简单的告别便匆匆赶回了自己的住所,听她说晚上还有练气的心法要学习,二人也就没再挽留,只是柳儿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如尘一句,让他平时老实一点,这句话如尘听得云里雾里,柳儿却也没再做过多的解释。
“什么叫让我平时老实一点...”
如尘和刘梭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如尘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忍不住朝刘梭梭发问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刘梭梭白了如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知道啥意思?”
“这还不明显吗!你说说,从咱离村到现在,柳儿对你多上心,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在这卖乖啊。”
“啊?”
“柳儿喜欢你!”刘梭梭一拍脑门,他实在是受不了如尘这个大愣种了。
“我也喜欢柳儿啊,但是和我老实不老实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哪里不老实了!”
“我说的喜欢不是你说的那个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个喜欢,我真是服了你了!”
如尘听刘梭梭这么一说也是瞬间搞明白了柳儿这话的意思,随即便羞的满脸通红,他从小便与柳儿一起长大,他一直把柳儿当亲妹妹看,但今天经过刘梭梭这么一点拨,他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你说他不喜欢柳儿那是绝对不可能,但你要说他喜欢柳儿吧,他也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柳儿成亲什么的。
“柳儿说那话就是吃醋了,自己喜欢的人替别的女子出头,你说她能不吃醋么。”刘梭梭见如尘不吭声,直接把话挑明了讲给如尘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如尘应了一声,但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要小的听不见了。
刘梭梭朝着一脸通红的如尘撇了撇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
不久后二人来到了宿舍附近,尚未进门便看见一个人影背对房门等在那里,待二人走近才发现此人竟是前些日子外出的陈伯,如尘惊喜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陈伯开心的询问道。
“陈伯,您怎么提前回来了?您不是说要一个月嘛,徒儿想死你了。”
“事情办的比较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几天,听说你今天与李子白上台比试了?竟然能胜过李子白,看来你这大半个月进步不小啊!”陈伯也是慈爱的揉了揉如尘的头发,回声应道。
“您走这半个月多亏了白叔指点我,我才能侥幸取胜。”
“白叔?什么白....算了,你与我走一趟,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讲。”陈伯正欲询问,便看见正在如尘身后行礼的刘梭梭,随即话锋一转朝如尘说道。
刘梭梭见陈伯又要单独与如尘谈话,也是识趣的说道:“那弟子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陈伯朝着刘梭梭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如尘出了宗门朝悬崖走去,夜晚山风徐徐,像极了如尘拜师的那晚。
出宗门后陈伯刻意提升了些许速度,一身轻功穿梭在林间好似飞起,如尘也不甘示弱的施展起了攀山步,紧紧的跟在陈伯身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师徒二人便是一前一后的抵达了他们熟悉的悬崖。
“呵呵,小子确实长进不少!”陈伯冲如尘竖了竖大拇指,开心的夸赞道。
“这也是多亏了白叔指点,我不懂的地方或者练错的地方他一眼便能看出。”如尘诚实的答道。
“你说的这个白叔究竟是谁啊?咱们宗内的高手好像没有姓白的。”陈伯找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坐下,朝着如尘好奇的问道。
如尘也是寻了一处坐了下来,将白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陈伯听,随着如尘讲的越多,陈伯的脸色却变得越发古怪起来,待如尘全部讲完,陈伯才继续询问起来。
“你说他最后问了你对赤蝎的看法?”
“嗯,是的。”
“你可还记得他的长相?”陈伯继续问道。
如尘自然是记得,今日下午他才和白叔见了一面,在如尘详细的描述了白叔的长相后,陈伯惊的直接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沉声对如尘说道。
“你说的这个人可能是赤蝎的门主,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长得跟你形容的很像,只是他不叫白衫,而叫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