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来的时候,小六还嘴硬。
他口口声声大家排挤他,却怎么都不肯承认其实是他太过自私,始终没把众人当成一个队伍。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几人都没抬头再看他一眼。
怎么会不失望呢?
怎么会不寒心呢?
秦肆酒侧过头看着钟意的表情,又伸出手在他的掌心挠了两下,像是在安抚。
做完这个小动作后,秦肆酒准备将手抽出,却被钟意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握得很紧,没有半点准备松开的迹象。
小涂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交握的双手,半晌后才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
他悄咪咪地抬头看了一眼。
哦豁。
被老大发现自己偷看了。
趁着老大说话之前,小涂努力寻找话题。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到了刚刚‘嗖’一下窜出来的老大。
“对了,老大,你刚刚从哪来的?我一开始怎么没看见你?”
钟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只能垂眸看一眼秦肆酒。
可秦肆酒倒好,一点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反倒满脸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钟意眉心跳了一下。
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心眼呢?
看来...
晚上是该好好教训一下的。
钟意收回视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刚刚一直在沙发上坐着。”
“啊?”小涂张大了嘴巴,“不可能吧?我记得屋里除了浔哥和...就没别人了啊?”
钟意:“那是你看错了。”
小涂又向双a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双a愣愣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进来也没看见老大啊...”
钟意直勾勾地盯着他,双a被这眼神弄得一蒙,随后试探性地改口道:“那我应该是看见了吧?”
钟意收回了视线。
双a语气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没错,我刚刚进屋就看见老大了。”
小涂:“.....你这个墙头草。”
刚刚所有的不愉快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只不过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被背刺的伤疤是否愈合,又需要多久才会愈合。
小六被警察带走了,阿罗也没有再装昏迷的必要。
小涂和双a趁着下午的时间将人接回了酒店。
一路上二人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阿罗,可最重感情的阿罗一丁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了。
他不傻。
即使刚开始浔哥告诉他假装昏迷的时候,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在病房里听见了几人和小六的对话之后,他还能什么都不明白吗?
阿罗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忽然问道:“对了老大和浔哥呢?”
这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对面的双a脸色便变得通红。
“在...在战斗。”
阿罗脑袋上逐渐浮现出一个问号,“和谁战斗?需要我帮忙吗?怎么回事?”
小涂则是沉默着拍了拍阿罗的肩膀,“互相战斗,你帮忙是想死吗?”
阿罗闷了两秒,忽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啊...互相战斗啊...那个什么,爷们嘛,爷们要战斗!”
双a:“....”
小涂:“....”
蠢的让人想死。
.
此时顶层的豪华套房内-
宽敞的正厅前摆放着一张柔软的沙发,沙发采用了和套房风格统一的暗色系。
秦肆酒未着寸缕躺在上面,晃眼极了。
他的脸颊两侧微微发红,胸膛上下剧烈地起伏着,膝盖处有和脸颊如出一辙的粉红。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道脚步声。
钟意额前的碎发被水浸湿全都背在了后面,显得他多了几分禁欲的性感气质。
他腰间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仿佛只是一个摆设。
钟意缓缓靠近秦肆酒,手掌自然地搭在了小腿上。
他弯腰将地上的毯子捡起来,重新盖在了秦肆酒的身上。
“刚出了汗,别着凉。”
秦肆酒皱着眉重新将毯子踢到地上,“热。”
钟意十分有耐心,将手缓缓探向秦肆酒的脸上。
他低声笑着,“是挺热的。”
秦肆酒:“把你手也拿走。”
剧烈的运动和一些高难度的知识让秦肆酒半天都缓不过来。
此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鱼。
钟意听话地将手拿开,却又笑着说道:“医生,那时候你说我发烧了,可是现在怎么看...发烧的都是你啊。”
秦肆酒瞪了他一眼,连话都不想再说。
他一切的小动作和微表情落在钟意的眼中都被放大了无限倍。
钟意脸上的笑意加深。
真可爱。
于是他哄着说道:“那我带你去浴室洗个澡?”
秦肆酒都懒得拆穿他,幽幽道:“你是想带我洗澡吗?”
钟意蹲在秦肆酒的身前为他穿鞋,抬头时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真的是带你洗澡,骗你我是狗。”
秦肆酒没表示自己信还是不信,将身子大半的力量都靠在钟意的身上。
钟意搂着他的腰往浴室的方向走。
浴室的雾气还没消散,秦肆酒更热了。
钟意直接将花洒打开,让水顺着秦肆酒的头顶往下流,像个出浴美人。
温水带走了大部分的热意。
秦肆酒抬眼看着钟意,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钟意像是没听见一般,缓慢地将自己身上的浴袍也脱了下来。
秦肆酒对着钟意挑了下眉。
钟意笑得有点坏,“怎么这个眼神看我?我想再洗一遍而已。”
“是吗?”秦肆酒忍着自己大腿的酸麻将钟意按在墙上,“还记的你刚刚说过的话吗?”
钟意不知道是不是装傻,问道:“什么?”
秦肆酒重复了一遍:“骗我你是狗。”
钟意将双手搭在秦肆酒的腰上,用力往自己的身前带。
二人近在咫尺,呼吸间满是对方的味道。
钟意的声音低沉又带着荷尔蒙气息。
“汪。”